一听是松湖城的城守苏柏仁苏大人到了,众宾客纷纷起身迎接,只见白面长须的苏柏仁在陈公照的陪伴下走入了内厅。
这位苏大人看起来年纪与陈公照相差不多,身材修长,相貌清秀。今天他一身便服,看上去颇有几分书卷气,倒让人平添几分好感。
苏柏仁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频频与两旁向他问好的宾客微笑头。
陈公照将他迎到正当中的主席位做好,然后面对众宾客了几句客套的场面话后,宴席便开始了。
宴席中自然是觥筹交错,大家都不停地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姜子牙却对这样的场面不怎么适应。他不是一个好吃的人,对美食和美酒并没有特别的嗜好,对这种人多嘈杂的场面更是有些抗拒。
不知是由于天xìng使然,还是练了“摄魂**”后不自觉地想把jīng神始终保持在一种“局外人”的状态下,姜子牙更希望自己能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地观察着那些在他看来有意思的人,观察这些人的神情、语气以及jīng神状态,同时在心里暗暗猜测着他们的jīng神世界。
这种观察和琢磨,对他来也是一种修炼。可惜,无论是陈忠坚还是余家的人,都不停地向姜子牙劝酒,搞得他颇为烦恼,可又不好恶言相向。
想到明天在城守苏大人府上只怕还有这样一场酒宴等着自己,姜子牙不禁有些头大。
这时有个家丁来到陈忠坚耳边耳语了几句,陈忠坚听后一脸惊喜,匆匆地站起身来,与在座的宾客打了声招呼后便往外面走去。
姜子牙眼光一转,看到陈公照和陈忠平也正各自起身向外走去,他们的脸上也都同样带着喜sè。姜子牙有些好奇,难道还有比城守大人更重要的客人吗,居然让陈家父子三人一起出迎?
没过多久,只见陈家父子带着一个年轻人有有笑地走了进来,看神情他们之间显得很是亲密。
这位青年身高与陈忠坚相若,却远比他来得强壮彪悍,长长的头发并未扎起,而是披散在了肩上,双目炯炯有神,顾盼之间虎虎生威,显得很是野xìng。
在场的有些宾客也注意到了陈公照身边的这位年轻人,纷纷私下窃语,暗自猜测此人的身份。
陈家父子几人在经过余家这桌时,陈公照朝着姜子牙微微颔首,那个长发青年顺着陈公照的目光朝姜子牙看来,眼中顿时jīng光闪动。
姜子牙感觉此人的目光有如实质,竟有要将自己周身上下看个通透之意,自然而然的心中生出jǐng兆。他的“摄魂**”立时生出感应,jīng神力迅速汇聚向了双目,将对方的灼灼目光挡住,并回望向对方以示回应。
双方目光交集,有如刀剑相交,两人各自身躯一震,那男子面上微微现出惊异之sè,停下脚步问陈公照道:“这位是?”
陈公照本来是带着此人直奔苏柏仁那桌去的,听他询问,只好停下脚步道:“这位是来自磐安余家的青年才俊姜子牙。”
余家几人见是陈公照过来,都站起了身来,姜子牙听得陈公照在向人介绍自己,也起身准备抱拳施礼。
那长发青年踏前一步伸出手来,要与姜子牙握手。姜子牙一愣,见对方的大手已伸到了身前,无奈也只好伸出手来。
此人的手掌极大,两手相握后姜子牙立时觉出对方的真元自掌心往自己的经脉汹涌攻来,知道对方是想与自己较量一下真元,苦笑之下只得运功相抗。
一旁的余家众人也看出这个长发青年是在伸量姜子牙的功力,他们虽不知此人的身份,但他们都对姜子牙怀有绝对的信心,放心的在一旁微笑观看。
而陈公照父子同样面带微笑,竟似对此人同样怀有足够的信心。
良久,两人的手掌分开,长发男子脸上似笑非笑,道:“果然是青年才俊,名不虚传啊,嘿嘿……”
一旁的陈公照哈哈一笑道:“子牙,这个是我的儿子陈忠达,出外拜师历练多年,刚从师门返回家中。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他神sè中透露出对这个儿子颇为喜爱。
“原来是三公子,失敬了。”
姜子牙淡淡地道。心中暗骂这个陈忠达一来就气势汹汹地伸量自己的功力,要不是他真元深厚,只怕要当场出丑。虽然挡住了陈忠达强悍真元的汹涌攻势,但姜子牙的手掌还是被捏得有些疼痛,心中不禁暗暗惊讶这个家伙好大的手劲。
陈家父子与余家的人打过招呼后,便都向苏柏仁的那一桌走去了。陈公照显然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忙不迭的把他介绍给城守苏大人和主桌上的一众贵宾。
这边余家众人和姜子牙重新入座,余德平道:“这位三公子看起来野xìng十足,像是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子牙,你看呢。”
一旁的余正苗道:“我在松湖城也待了不少年了,怎么没听过陈大人有这么个三公子啊,平时好像都是陈忠坚和陈忠平两兄弟出面帮忙他父亲打理一些事情的。”
姜子牙向侍从要了块干净的布,擦了擦略有些红印的手掌,道:“这个家伙很厉害。”
厉害?余家的人很少听到姜子牙夸人厉害,不禁有些好奇,余德平问道:“他能有多厉害,难道比他父亲陈大人还厉害吗?”
姜子牙微一皱眉,道:“难,我感觉有这个可能。”
余家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
“什么,你是这个陈忠达会比他父亲陈公照陈大人还要厉害?”牛正英诧异地问道。
“不错,我们刚才较量了一下真元,此人的真元汹涌强悍,而且手力奇大。自来了松湖城后,我见过的人中,除了叶真真,好像就数他最强了。我虽没见识过陈大人的武功,可我有种直觉,这个陈忠达的实力也许还在他父亲之上,他身上有种不出的危险的感觉。”姜子牙应道。
牛正英和姜子牙比较熟,知道他常会有一些灵异的感觉,也许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往往异常jīng准,所以虽对他的这个判断有些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出言反驳。
其他几人对于姜子牙这个级别的武学水准完全无法想象,既然他这么了,虽然大家心中都有些怀疑,却更不敢质疑了。
只是各人心中都暗自惊叹,这个陈忠达年纪轻轻,竟会有这般强横的实力,再看看姜子牙也是如此,暗想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厉害?
余德平更是在心中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要痛下苦功,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
陈忠达回来后,陈公照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错,除了向城守苏大人频频敬酒外,就是和几个儿子谈论事情,对别人似乎都不太在意,也并没有像之前所的那样来与姜子牙好好喝上一杯。
姜子牙本来就有些抗拒酒席上的这种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对陈家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自然是乐得清闲。
寿宴结束后姜子牙和余家的人一起向陈公照道别,陈公照笑眯眯地拱手相送,也没有再提起保举姜子牙做副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