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很有信心,程月红却是很担心。牛二站在那里,跟个大老粗一样,难道他还能做那种非人类才能完成的细微工作?
程月红不肯。
不做开颅之术,依照程月娇的情况,她至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而万一有失手,那把人的脑袋揭开了,后果将不言而喻。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牛二无奈的说道:“但要月娇醒过来,别无他法了……”
牛二心里最清楚,他用储物戒内的灵石交换还魂丹,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天大的秘密,他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而至于因此,引起丘处一的贪念,导致薄云观先后三位修仙者不慎陨落。
这一切的根由便是那储物戒。
牛二在此事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他一点不会让步。
他是正确的,保守治疗对程月娇来说,只能是噩梦!
牛二的固执让程月红很无奈,最后,她勉强的答应下来。
转过了下午,程月红备足了大量的炭火,把屋里烧的暖暖和和的。在牛二的吩咐之下,她又取了一些干净的水,放在外面做成冰块。
牛二则自己忙着准备开颅之术所需的工具。
上一世,在赵国,牛二在时诊堂,倒也做过外科的手术,只不过,那些手术危险要小得多,都是五脏六腑发生了病变。
那都是在肚子里。而开颅之术,他一次也不曾做过。
他只是具有丰富的外科手术经验,这是他信心的本源之力。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牛二捉了一只小野兔,先在小野兔头上做起了开颅之术。
很不幸的是,做的过程中,这只小兔子还好,等做完手术不久,小兔子便死掉了。牛二瞪着眼看了小野兔很长时间,心里莫名笼罩上一层阴影。
一切准备妥当。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牛二先在房间内点燃一种药草。屋内弥漫起一种略显刺鼻的味道。
这种药草点燃之后,能驱赶蚊虫,净化空气。
倒了足量的麻沸散,让程月红以酒为程月娇服下。
随后,牛二取出一把很快的小刀,小心翼翼的将程月娇的一头秀发全都剃掉了。在其头上,又吐沫了一种消毒的药液。前面的工作就进行的差不多了。
麻沸散的药效完全发挥作用尚有一段时间,利用这段时间,牛二为程月娇全身各大穴位,施以针疚。
等到施针完毕,程月娇的身上遍是银针,布满的全身上上下下。
程月红看的心惊。浑身轻微的颤抖。牛二道:“你去外面候着吧,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程月红担心程月娇的安危,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过了片刻,牛二让程月红将冰块取来,而等到程月红从屋外面取来冰块,手术已经开始了。
牛二的开颅之术并不是十分复杂,却不是将整个脑袋上头骨打开,而是把遭到撞击的那部分头骨。开了一个几寸的孔。从这里取下一片颅骨,可以清楚的看到脑袋里面。
破开头皮。这里的血管特别丰富,需要止血,冰敷是一种比较行之有效的手段,但不可以长时间的冰敷,只是利于冰敷的这段时间,加快进行手术。
打开了颅骨,脑袋内的大致情况一目了然,小心的在周围查看,很快就发现了大块的淤血。
这时候,一定要谨小慎微,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脑部的神经,使得意识受损。
牛二从桌子上拿过来一种药液,叫做化瘀散,仔细的倒在了淤血的位置。
程月红递过去冰块之后,就用双手捂住了脸,可她仍想看,但看到脑袋里面竟然是这个样子,她心里颇为震撼。
她一个弱女子,没见过人脑子,实属正常,而一般杀人较多的杀手,哪个没见过脑浆迸裂的场面?
手术进行了约有半个时辰,就把脑袋里面的淤血全部清理出来。这个过程中,牛二一直不紧不慢的。
而等到合上了那块取下来的颅骨,缝上肉皮,另在伤口上敷上一些止血消毒的药粉,宣告手术成功。
直到此刻,牛二才虚脱了一般,瘫倒在地上,头上汗珠子滚落。
半个时辰,他的精神高度的集中,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不容有失。
失败,就意味着自己亲手将程月娇送进了鬼门关。当然,他觉得手术也不是特别的复杂,所以,他拥有强大的自信。
“好了么,大小姐的病好了么!”程月红在一旁焦急的问。
“她还处在麻醉期,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到后半夜的时候,就应该恢复了。”
“那时候,大小姐会醒过来么?”
“不知道……”牛二太累了,他不想和程月红多说话,坐在那里,缓缓的闭上眼睛……
……
朔州城程府。一间会客厅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在程家家主程博之的招待之下,隐忍住了一腔的怒火。
这二人很有来头,却是朔州城三大世家的另一家,钱家。而他俩,是钱家的家主钱学义和其子钱正亮。
二人的长相,除去岁数上相差很大,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那钱家家主钱学义阴冷着一张脸,盯住了程博之,道:“程兄,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程博之脸上非常的平静,他微笑着回道:“钱兄,其实都是误会!”
“误会,从何说起?”
“小女与那牛家牛大力交往,我也略知一二,并不像钱兄说的那样。”程博之道:“我程家,虽然不是书香世家,可是一般的礼教还是有的,小女绝不会去做出某些出格的事情来。”
“程兄,你知道,我并不想听到这个!”钱学义道:“之前,我们两家早有承诺,联姻结亲,共同对付牛家,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咳咳,此事……我确实许诺过,可是,情况有变啊……”
“哼,程兄,你这是敷衍我们父子吧,你看,我都把正亮带来了,怎么得也得让你家姑娘露一露面呀……”
“钱兄,真的事出有因啊。”程博之苦着一张脸,道:“小女最近得了一种怪病,是不能见人的……”
钱学义和钱正亮父子二目相对,彼此都感到诧异。
“钱兄,我们交往了这么多年,程某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程博之继续说道:“钱兄,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两个月,我一定会给钱兄一个交代的,只是现在我没办法答应下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