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程月娇回去之后,对南霸天有所警告,此事过后,短时间内,没有再起风波。
那程月娇也不知什么原因,自从此事之后,再没过来一次。
牛二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仍旧过他悠闲惬意的生活。
每日间,但凡遇到好天气,他就搬了长凳子,来到店铺外,取个背风的地方晒太阳。到了晚上,店铺关门了,他则去酒坊打一坛水酒,提着去老张家。
老张家的杂货铺子,有了地契,便不用再考虑挪走了。而至于扩大规模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牛二豪取地契一事,如今传遍了整个朔州城。再算上程家去富贵棺材铺捣乱,牛二已然成了朔州城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老张一家,对牛二千恩万谢,都不知对他怎么表示了。那老张媳妇昏了脑袋,竟然找媒婆给牛二说了一门亲事,搞得牛二哭笑不得。
这一天,牛二来到了老张家。
老张如今畅快多了,他认为结交了牛二,是此生中最明智之举。
“牛兄弟,来来来。有两天你可没来了,是不是嫌哥哥这里寒酸啊……”老张故意开了一个玩笑。
“张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来了混吃混喝,美得不得了呢。再说了,大嫂炒的菜,正和我的胃口,那些饭店酒楼什么的,也比不上大嫂的手艺!”
“你蒙谁呢!”老张笑了,“兄弟啊,说句实话,你怎么说都是一个人过,不然就在我们这里吃饭得了。虽然我们不可能每顿大鸡大肉的招待你,可管饱是没有问题的。”
“张哥,我这来的也够勤的了,还能天天来蹭吃蹭喝啊,那可不行!”牛二摆摆手,道:“大嫂不是张罗要给我订一门亲事。我求之不得。过不了多久,我也打算成一个家!”
“兄弟,你真有这个想法?”老张乐了。
“那是自然的。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不结婚怎么行呢。”
“那好,那好。我叫媳妇好好的给你张罗一下。”老张笑道:“就找一个漂亮的,人勤快的,还要能说会道……嘿嘿,对了,洪家茶楼的二丫头便不错,和你年龄也般配。要不,我叫你嫂子去问问?”
牛二的头上起了一头的白毛汗。
他刚才只是托词,没想到老张真听心里去了。
这件事还真没完,过了两天,那老张媳妇便去了洪家茶楼。
洪家茶楼的掌柜洪成全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经老张媳妇一说,立刻就答应下来。他却是知道,牛二虽然做棺材铺的掌柜。可牛二是朔州城三大世家牛家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说不定哪天。牛二就会声名鹊起,变成名声显赫的大人物。
洪成全私下和老婆商量,便决定让二丫头和牛二见个面。
她的二丫头洪萱儿听了,满心欢喜。牛二大闹周府,打败南霸天,在南街很少人不知道的。
而且牛二长得人高马大,别看人黑一点,但早已是许多少女心中择偶的最佳人选。
老张夫妻得到洪家洪成全的回信,顿时喜出望外。
他们统一了意见,就在一日的晚上,掌灯时分,要让牛二和洪萱儿二人见面。
这件事,前前后后,老张两口子一直都瞒着牛二,他们隐瞒此事,生怕牛二变卦,中途改变主意。
当天一擦黑,老张来到富贵棺材铺,张口和牛二谈起这件事,牛二顿时懵住了。
“张哥,你还真……”
“真什么真,让你去见个面,又不是让你和她订婚,你怕什么!”老张佯怒道。
“张哥,我……”
“走吧,关了店铺,去我那儿,人家姑娘家可是先去了,在等你呢,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老张催促之下,牛二关了店铺,闷着头跟着老张去了老张家。
……
老张夫妇将牛二和洪萱儿单独放在一间屋子里,让二人说话。
二人起初都有些腼腆,不知道说什么好,后来,渐渐地,有所适应,话自然就多起来了。
这位洪家茶楼的二丫头,倒是大方的脾气,跟牛二一聊,知道的东西可不少。牛二觉得惊奇,随后一想,便想通了,此女在茶楼长大,耳读目染,知道的多实属正常。
此女打开了话匣子,便收不住了,向牛二问东问西,恨不得一次就把牛二的一切都问清楚。
牛二冷汗频出。
老张夫妇真有眼力劲,他们看中的洪家二丫头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料。以后洪萱儿做了老板娘也绝对是那种非常精明干练的老板娘……
可牛二对此女一点感觉没有。他现在虽然是牛大力的肉身,是凡人,但他已然恢复了牛二以前的记忆。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娶一个凡间的女子的。
牛二赶不上洪萱儿的节奏,便一个人使劲的喝茶水,没多长时间,牛二就憋不住了。
“洪姑娘,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洪萱儿住了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一会儿就回来。”牛二赶忙溜出去。
“咦,你怎么出来了?”外屋,那老张夫妇正候着呢,看到牛二出来,上前围住他,问长问短。
“内急!”牛二败退着逃开。
这个借口躲不开多长时间,他在茅厕忍了一会儿,无奈的回来,仍被老张夫妇推进里屋去。
谁知,即使这样,洪萱儿的兴致不减,谈意甚浓。
如此挨过了近一个时辰,牛二终于受不了了,坐在那里手托嘴巴子打瞌睡。
“牛大力,你不会困了吧。”洪萱儿感觉很诧异。因为这时候,时间还不算晚。
“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没休息好,害的我今天一整天没精神,咳咳……”牛二装模作样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改日再谈……”洪萱儿似乎有些不情愿,但也只有顺着牛二的意思。
就这样,一场难熬的相亲见面结束了。
此女走的时候,仍然恋恋不舍,看来她真的对牛二有感觉。
牛二则是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他出了老张的杂货铺子,走开一段距离,看四下无人,便下意识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擦去额头的冷汗,随后,不禁叹息一声,“唉,这日子真难熬啊……”
他的话说出去不久,就在他的富贵棺材铺的门前,刚刚额头擦拭干净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