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族谱上有记载,早在二百年前,长子长孙这一支的人,早就人丁凋落了……”周账房无奈的说道。
这件事,确实是大事,他很想隐瞒下去,却是不得不去说。
“原来如此……”牛二也觉得事情非常的棘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是牛家的家主承认了云州城牛家镇这一支脉,那么,牛二必须扶正,也就是说,作为长子长孙一支,牛二却有继承牛家家族的权利。
至少,到了牛二的孩子一辈,便是名正言顺的牛家家主继承人。倘若牛二留下来,牛家偌大的家业都将划在牛二的名下。
“放心吧,周老先生,我此行绝不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只是希望牛家能让我们认祖归宗,那就无憾了。”
周账房闻言一阵唏嘘。
二人准备了一下,便由周账房带着,直奔牛府的议事大厅而去。
一路上,周账房非常小心的介绍着议事大厅的情况。作为牛府最正规的地方,进了议事厅,千万不能大声的喧哗。因为,能够进入议事厅的人物,都是在牛家数得着的大人物。
这里,除了家主,还有家族中辈分最高的长辈,可以说,涉及到牛家的大事情,都会在议事厅来决策。
周账房担心牛二不过一个乡下的土包子,不懂规矩,他一一叮嘱,生怕哪里给漏掉了。
牛二心里暗笑,他大场面可见得多了,不仅见识过家族的议事厅,甚至修仙门派的议事厅,蚁人族的议事厅,皇家的议事厅,他什么没经历过……
就在周账房的叮嘱声中,二人来到了牛府的议事厅门前。
这位周账房是不能进去的,他站在门外,对守门的壮汉说道:“请进去通禀家主大人。只说云州城牛家镇牛大力已经来了。在外面候着。”
过了不久,里面传出话来,“牛大力,家主有请!”
牛二向周账房施了礼,迈开脚步,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那周账房看着牛二进入议事大厅,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后的事,便看你的造化了……”
牛府议事大厅,此刻聚集了有二十余人。正中间所坐之人,不出所料,正是牛家家族的现任家主,牛志高的父亲。牛怀远。
另外,在两旁,各分列着一排座位,座位上都稳如泰山的坐着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人物。
这些人,别看坐在下首,但是,走出牛家议事大厅,来到朔州城大街上。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当牛二步入议事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牛二的身上。牛二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龙行阔步,一直朝里面走。
快要走到议事厅的尽头,距离家主牛怀远不足一丈远,牛二停了下来,掸了掸衣袖,躬身施礼道:“云州城牛家镇牛大力拜见家主大人!”
“哦,你便是牛大力?”家主牛怀远眼睛放出了光彩。
牛怀远,年纪约有四十余岁,面白无须,身体微微发福,中等身材,看模样和牛老栓、牛老憨还有些相仿,但他长期的身就高位,气质高贵,这些是牛家镇的牛家人所不能具备的。
这位牛家家主牛怀远颇有眼力,他一眼就看出,牛二过众的身体素质。
这一世,牛大力生的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他站在那里,比常人要高出来一头左右,威风凛凛,煞气腾腾。
他让牛怀远多出几分羡慕的眼神。
“是,牛家镇牛大力。”牛二回道。
牛怀远微笑的起身,亲自走下高台,一直走进牛二的身前,扬起脸,盯着牛二看了仔细,笑道:“不愧是我们牛家的子孙,一表人才!”
“家主大人过奖了。”牛二想不到牛怀远会这么的热情,欠着身子,恭维的说道。
“真的很不错!”牛怀远近距离观察牛二,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牛二过人的威严。
牛二的这副躯体,杀人无数,又杀虎斩蛟龙,经历过大风大浪,似乎每一个汗毛孔都透漏出一股冲天的豪气。
“云州城牛家镇的事,我听周账房说了一些……”牛怀远双目炯炯有神,盯着牛二道:“我们朔州城牛家与你们同宗同源,一脉相传,血浓于水,不管以前的种种,我的意思是,我们欢迎你……回家!”
“不可!”就在牛怀远刚刚说完话,不等牛二表态,坐在左上首的一个老者腾的站起身来,此老第一个提出了意见,“云州城牛家镇的牛家,的确是我朔州城牛家的分支,但,家谱中有详细的记述,他们乃是庶出,从牛家分离出去,已自成一脉,可返回到我们牛家本家,绝不能登堂入室!”
此老一语点出,牛家镇牛家人在朔州城牛家家族中的地位。他们承认牛家镇牛家,可不等于承认牛家镇牛家人的位置,也就是说,牛二根本就没有进入朔州城牛家家族议事厅的权利。
“这……”牛怀远回头一看,脸色微变。
说话之人是他的一个叔父叫牛满堂,此人性情耿直,有个倔脾气。
“你看我作甚!”牛满堂瞪了牛怀远一眼,道:“庶出便是庶出,牛大力来我们朔州城牛家,我们接纳他已经很开面子了,难道我们还要将他扶正,将我们牛家的基业拱手相送!”
老爷子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他说的理直气壮。
牛二瞧了牛满堂一眼,只见此老胡子一撅一撅的,颇有气势。
那牛怀远皱着眉头停了片刻,最后无奈的返回座位,缓缓坐下。
“牛大力……”牛怀远轻声说道:“你要知道,庶出便是庶出……若是你没有对我们牛家家族做出显赫的功绩之前,我们牛家的宗祠是不会接纳你们的……”
牛二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还能怎么说?刚刚来到朔州城,人生地不熟,却是一上来就受到排挤,偏偏这些人都是本家……
“二叔说的没错,我们家族可以帮助牛家镇牛家人在朔州城立足,可我们牛家家族却不能接纳他们进入牛家!这是原则性的问题!”牛满堂的下首,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毫不留情的说道。
此人在家族中有一定的地位,他一出口,顿时议事厅内开始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低声的交谈起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