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日,许多的大善人,认识或者不认识牛大力的人,花钱买来贡品,投入这一段滚滚的莽苍河,祭慰牛大力的亡灵。
“我们不能忘记了大英雄,这是我们云州城做人的根本!”一个大善人站在一个高处,大声说道:“牛大力是为了我们云州城而献身的,我们要缅怀他,拜祭他,此后,我们都要在每一年的这一日,来莽苍河向他祭拜,以安抚他在天之灵……”
“是啊,牛大力是我们云州城的大英雄,我们不能忘本!”另有一人说道:“我看,这样做还远远不够,我们应该在云州城最繁华之地,为牛大力塑上雕像,让我们云州城所有人都去瞻仰他,怀念他……”
他俩的号召,得到了响应。
……
果然,此后不久,云州城很多的商贾名流,大善人,纷纷募捐,在云州城最好的地方,买下了一块地皮,又请来当地最有名的石匠,为牛大力塑造了一尊高达十丈的巨大石雕。
这尊雕像,面朝着莽苍河的方向,手里持镔铁双锤,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一般。
就在雕像前,还摆放着一方石台,云州城各地,很多人都是慕名前来,为雕像放上贡品,摆上鲜花,焚香跪拜。
自从塑上雕像,之后这里每日香火不断,牛大力的石像成为云州城所有人必须参拜的一个圣地……
……
其实,那位女修,黑蛟龙的主人,她施展法术,将牛大力镇压在了莽苍河的河底,并未给牛大力以致命的伤害。
当时,就在那块巨石砸在牛大力身上的瞬间,异象突生。
这块巨石上所散发出的灵力,竟然激发了牛大力胸前的那枚玉质吊坠。吊坠受其影响,爆发出绚丽的光芒。
这些光芒。传遍了牛大力的全身。使得巨石砸在了牛大力身上,并未受到任何的攻击。反而,因为此光的沐浴,牛大力觉得浑身舒坦无比,畅快淋漓。
他与黑蛟龙恶斗了三日,心力交瘁,几乎耗尽了身体所有的能量。但。这绚丽的光芒,其中的一些却是柔和的渗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使得他产生了一种想要熟睡的感觉。
他太疲劳了,在这种如同身体泡在温泉一样的感觉里,他没有别的选择,他也不需要去选择……
那块巨石。压着牛大力,一直向下压,压倒了水底。轰隆隆,巨石完全的砸入了水底的地下,溅起一大片浑浊的黄沙。
水流疾速的冲过去,逐渐清晰了。
只见那块巨石已经砸进水底一大半,而牛大力本人,早就压在了水底的地下二三十丈深。
这样的结果。那位女修祭出假山石之时。便注定了。
她暴怒之下,舍弃一个不错的法宝。也要将牛大力永远的镇压在水底的地下,让他永不翻身。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几个月,几年,亦或者是十几年,几十年,这个很不确切。
终于在某一天,被压在巨石之下,莽苍河水底地下的牛大力,极为舒服的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
他睡够了,他就要醒过来了。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牛大力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起初,梦境是片段,一闪一闪的,也不连续,不够通畅,他觉得糊里糊涂,看不懂梦境描绘了什么东西。
随后,渐渐地,梦境就变得清晰了,也开始流畅起来。
他看了很多之后,看明白了。
这个梦境是一个住在小山脚的一个平凡的少年成长的故事,少年相貌无奇,家庭出身也不好,就在他还未长大成人时,便失去了父母,一个人以砍柴为生。
本来是平平常常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偏巧在某一日,这个少年得到了一本邋遢道士赠予的神书,至此,少年有了契机,拜在了一个山门下,给一个老道士做弟子。
老道士没有那么好心,收留他只是看中了他的一副出众的肉身。
后来,他斩杀了老道士,逃下了山门,偷偷溜回了家。
他家附近的山上却神奇的出现了一个大殿,那大殿好像张开了一张巨口,吞噬着进入大殿的每一个人。
这个少年,后来身中异火,逃跑到了一个叫赵国的国家……
……
这个奇怪的梦,越来越神奇,越来越有味道。看到了后来,牛大力自己就觉得,此人特别的亲切,就好像自己的兄弟一样。
一幕幕,一个个片段,一个个场景,就在这个故事到了尾声,牛大力看到了紫微星君将此人的魂魄一抛,扔上了高空……
而这个魂魄,飞来飞去,最终落在一户普通的人家。
“咦,这户人家怎么这么的熟悉……”
“呀,这不是我家吗!”
“那个接生婆子,一个中年人……那不是我爹么……还有伯母……”
这个场景一拉,进入了屋子里。
“是,是……是娘!……”
牛大力虽然自小未能见过他的母亲一面,可是,家里留有他母亲的画像,他对母亲非常的眷恋,都是趁着父亲不在,偷偷的去看母亲……
“这个……孩子……竟然会是我……”
“我,我难道就是……那个少年……”牛大力恍然大悟,“我的上一世原来也姓牛,叫做牛二,而我的道号叫玉竹……”
牛大力揣摩着,回忆着,适应着……
“是,我便是牛二,我便是玉竹……”
“我还有我的魔皇界,不,我魔性已除,我要改叫做玉竹界!在玉竹界,我还有双修道侣楚晓燕,还有侍妾,还有兄弟范英他们,还有徒弟石破天……”
“哈哈哈……”
“我回来了……”
在这一刻,牛大力彻底的明白了。他想通了所有事,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就不再叫牛大力了,他的名字应该叫牛二。
……
缓缓的,牛二睁开了眼睛。
他努力的适应着这个相对陌生的新角色,去看周围的一切。
如今,他身在莽苍河的水底的地下,身体为一个半透明的气罩所罩住。那气罩的本源是从他的胸前发出去,低头一看,便清楚了。
不知经过了多长的时间,他佩戴的那个吊坠,早已遍布蛛纹,显然快要毁掉了。
里面的储物戒却是格外的清晰起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