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端,卓君临遍寻不到她的踪迹。便匆匆忙忙地追出了城,可是没有方向的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跑,却还是没有得到凌倾颜离去的半分蛛丝马迹。
待回城之后,细细进行盘查,这才得知知有人将凌倾颜带走了。顿时,他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不知她可还安好?失魂落魄地走回新房,看着还未燃尽的蜡烛,他的心更是悔痛。若不是倾颜将全身的功力都给了他,若不是他贪着练功,若不是他没有陪她回来,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怪他,都怪他,说好了要保护她,说好了要珍惜她,可是新婚第一天,他便把她弄丢了。卓君临闭目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着凌倾颜身上独有的白雪清香,他翻了身将脸埋进被子中。凌倾颜身上那软软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那里,可是,可是那个美丽的女子终究是不在这里了。
忽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那般急促的敲门定是有倾颜的消息了,卓君临迅速坐起来,让来人进来。
雪琴有些气喘,但还是急急忙忙地说:“倾颜姐姐现在在阳国,是被朔国的东方玉劫走了,后来在半路上遇到了阳国的轩辕易,是轩辕易将倾颜姐姐从东方玉手中抢走,带到了阳国。不过据探子报来的消息,倾颜姐姐一切安好,如今就住在当年施珞师傅住的地方。”
而听到“轩辕易”的名字时,正要走进来的雪影脚步一顿,她看了看明媚得有些过分的太阳,忽然想大笑出声。果然,还是他的使命,他的家族荣誉重要,她从来就什么都不是。在他伤她,给她下毒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呢,他说有苦衷,他的苦衷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地在她心上插刀吗?
可惜的是,她雪影从来就不是没有男人便活不了的女子,伤了便就是伤了,再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轩辕易,自此雪影与你再无半分瓜葛,倾颜姐姐是自小便疼爱她的姐姐,她不会也不许别人碰她分毫。
屋内人剩下的对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只知道那个男子终究是负了她,而她也不再抱半分的希望。轩辕易,雪影只要你记着,是你将雪影逼到这步田地。自此,雪影就当从未认识过你。
而远在阳国的轩辕易心头一痛,像是有什么要失去了一样,而左臂曾被她伤过的地方更是隐隐作痛。轩辕易苦笑,雪影,我终究是要失去你了吗?终究是要失去了啊,他如此伤她,不怪她不怪她啊。
而此时,卓君临早已召集了各路文武将士,将情况一说。顿时所有人义愤填膺,誓死踏平阳国。虽然凌倾颜并不在意那些虚无的封号,而卓君临也只是以寻常人家的礼数娶凌倾颜进门,可是他们谁都知道,凌倾颜于洛国而言就是洛国的国母。
而阳朔两国无疑是欺人太甚,竟如此嚣张地掳走他们的国母,是可忍孰不可忍?最终讨论过后,自然是决定出兵阳国,一直以来洛国都是被动应战,从未主动攻击过哪国。而如今他们如此欺压到洛国头上,就是要他们看看,他们洛国的男儿也不是好惹的。
而出发的日期,就是明日。
这边风清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他走近了:“怎么回事?”
卓君临一脸愧色:“是我对不住倾颜,倾颜被阳国抓走了。”
“不可能,凝儿那么高的功夫,这天下早已没有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怎会随便就被别人掳了去呢。”
“说来话长,先救倾颜要紧,我们先部署兵务吧。”卓君临手头忙碌着:“你留在洛国处理政务,我带大军前去攻打阳国,保证在十日内拿下阳国救出倾颜。”他皱了皱眉:“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去阳国看看倾颜,确保她平安无事我才能安心。”
风清皱眉:“我随你一同去,这边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吧,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已经开始咳血了,身边定是需要人照顾的,大哥也走不开,如今便让他先帮着处理这边的政务吧。”
知道他担心凌倾颜,卓君临也不加阻拦:“嗯,如此我便将罗叔叔也留在这里吧,他年迈了终究是不适合上战场了,留下来可以和大哥一起料理这边的事情。那我们二人便先去那边探上一探。”
“不,还是我去吧。”正要敲门的雪影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于是便推门而入:“我的轻功好些,还是我去吧,你们去了若是被抓住,将洛国置于何地?”
“不管怎样,我定要亲自确定倾颜平安无恙。”卓君临敛眉:“虽说雪琴得来的消息说倾颜一切安好,但是若不是亲眼看过,我还是不放心。”他扭头看向风清:“可要随我一起去?”他如此疼爱倾颜,自然是不放心的。
“如此甚好,我们还是同去吧。”那个眉目淡雅,目光通透的男子轻轻微笑,天下如何他不管,他要的只是这个唯一的妹妹的平安快乐,仅此而已。想必卓君临定然也是这样的想法吧,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极在意这天下的,但是自这几日的相处之后,他便能知晓,这样的男子心中装着的定然不是那些。
雪影见他们如此,便不再劝阻:“那我便不和你们同路了,这阳国我也是一定要去的。”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影子,风清轻声感叹:“有些时候,这雪影还真是和凝儿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冷傲,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坚持己见。”他顿了顿,又笑:“只是凝儿自有了你之后,再不复从前的冰冷与拒人于千里之外,连眉眼间都多了几分柔软。”
卓君临黯然:“只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她。”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当下最要紧的是将凝儿救出来,你先去安排吧,我等你的消息。”风清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淡然说道,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中是同卓君临一样的焦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