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鄙视,一个男人,做事没有担当,畏畏缩缩,色厉内荏,这样的人,在小事的时候看不出来本性,一旦遇到大事,骨子里的懦弱就显示出来。
落兮走出去,留下哭泣着的郝锐,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同学。付仰芷紧紧地跟着落兮,郝锐所说的,她根本不相信,落兮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她怎么会是郝锐指责的那样。
郝锐就是活该,谁让他嫌贫爱富,见异思迁了,落兮多好,又美丽又大方,这样的人他都肯抛弃,那就是报应。
付仰芷跟着落兮出来,还担心着落兮生气,一个劲地劝着:“落兮你不要听郝锐胡说,他这样子,就是疯了。”
落兮没有吱声,教室的门外围着这个系外班的同学,看到落兮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她,默默地让出一条路来。
说起来,落兮现在在东大也是小有名气了,她资助福利院的事情,上过两次当地的电视和报纸,也有部分同学知道了,不过落兮很是低调,这两个月又没有返校,知道的人也就小范围议论一下,现在,看到落兮的本人,待她离开后,议论的声音就忽然多起来。
落兮没有听到身后对她褒贬不一的议论,就是听到了,她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也不想去反驳,事实就摆在那里,无需亲自去证明。只是,她对田佳怡没有跟出来有些诧异,她不也是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下到楼下,没有看到宋修文,落兮掏出手机发个短信:我们放学了,我先走了。
几秒钟后,就收到了回信:等我,就下楼。
落兮和付仰芷站在楼下,听着付仰芷气愤地责备着郝锐,落兮突然严肃地说一句:“算了,不要在别人面前提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确实。这件事还是不要被宋修文和钱小宝听到。被他们二人听到了,付仰芷不了解,落兮可是知道他们的手段。
付仰芷伸伸舌头,落兮很少这么严肃地说话,看样子她恼火得很,不让自己说,大概是……付仰芷想想。自认为明白了落兮的意思,这些话说出去多丢人啊,怕是宋修文和钱小宝对她的看法也要改变吧。
宋修文很快就下来了,人刚一走近,就问道:“你们班的门口围了一堆人,什么事?”
付仰芷刚要抢着说。看看落兮的表情,想起落兮的话,停住了,只是心里憋得慌,有话不说可不是她的性格,因此面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宋修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关切地看着落兮,落兮淡淡地说:“就那么点事。你都知道的——付仰芷。一会你去哪里?”
“啊?”付仰芷没有提防落兮的下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回答说:“我去福利院,福利院新址。”
“那你就先去吧。”落兮淡淡地说,没有让宋修文相送的意思。
付仰芷看看落兮,又看一眼宋修文,眼里还有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可是落兮的意思她也明白,只好说:“那我先走了啊。”
看着付仰芷离开,落兮和宋修文才慢慢地向停车场走过去,落兮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热,那是一道道目光,这些目光中蕴含的成分,大概是很难说得清的吧。
宋修文也隐隐地觉察到了,落兮这是有意打发走付仰芷,必是担心付仰芷的那张嘴,随随便便地就什么都说,看样子,在落兮的教室里,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没有什么事吧,时间还早,到我的咖啡厅坐坐?”二人坐上车子,宋修文征求着落兮的意见。
落兮摇摇头:“你就那么清闲?一点事情都没有?嗯,我看是不是该把那处房子买下来了,也得找人设计装修。”
“怎么,有钱了?”宋修文发动这车子,问道。
落兮淡淡地说:“我这里还有四十万,是我父亲的卡。”
宋修文一听就明白落兮的意思,想必是落兮坚持着,不肯花她父亲的钱。
“我还没有给你的福利院捐款,一会一并打进去。”宋修文接着说,捐款是早晚的事,只是有钱要花在刀刃上,宋修文不愿意随随便便地把钱打过去,福利院的资金一下子太多了,对落兮而言不见得是好事,总要叫她的员工花钱的时候谨慎些,不要大手大脚的。
落兮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听宋修文也要打钱,忽然就想起了昨天那个苗早的话,苗早说了,会通过政府对自己的福利院予以支持,通过媒体支持自己,还是先看看苗早那边的动静,于是说:“你先不要打钱进去,我忽然觉得我应该等等,等这边装修好了,孩子们先搬进去再说,不过,还是先和那个卖家签个合同,付下定金保险些。”
宋修文点点头,落兮的这个说法他是很赞同的,什么事都不要太着急了,福利院是长久的事,一切都要慢慢来,也不要事事亲为,落兮已经投资了,也不图回报,那么,慢慢图之即可。
“签合同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了,我打个电话,要那边直接写个合同,我们找个律师看看,对了,我觉得你的福利院最好也聘用一个律师,这样,你就会轻松多了,有律师替你把关,也不用担心会出现法律上的问题。”
落兮点点头,宋修文的建议很对,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还不到十点,落兮也不想去咖啡厅坐着,下午1点半才到跆拳道馆,这中间还有不少时间,落兮还是回了自己的家。
这次宋修文没有送落兮上楼,甚至没有送进小区,他不想刺激钱小宝了,落兮人很单纯,和钱小宝住在对门,以钱小宝的为人,自不会做破门而入的是,但是看着落兮就这样进到小区,宋修文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毕业后落兮会在沈城定居吗?还是回到京城?要不要劝她在沈城买一处房子呢?
宋修文没有回自己的咖啡馆,而是直接去了福利院的新址,落兮赶走了付仰芷,但他还是想知道落兮的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落兮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并不等于自己不可以偷偷地知道。
落兮回到自己的小窝,心里实在是开心不起来,这个郝锐,真是疯了,这件事,只要是没有人提起,随着同学的毕业,大家也就慢慢地淡忘了,他何苦要来这么一说呢?落兮当然不知道郝锐被录了像,也不知道他签下了五十万的欠条。
唉,自己的麻烦事也是一大堆,系统内的点数就像是不动了一样,确实,自己在这一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好事,点数不涨也是正常的,怎么才能让点数加快增长呢?
落兮烦恼着,想打开电脑学点东西,可是一想到自己在电脑内浏览的一切都被监视着,心里就不舒服,要不,去网吧?想想,还是算了,网吧内上网的都是东大的学生,自己现在到那里,不就是给人围观指点的吗?不如,看到自己很长时间没有用的笔记本,嗯,买个无线网卡上网,大概苗早还没有到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地步吧。
再说东大的学校,落兮离开教室后,教室里的同学说话就没有了顾及,看到郝锐的失声痛哭,不免就有些同情,再加上赵祥在一边的煽风点火:“你们不知道,林落兮表面上秀秀气气的,实际上心里狠着呢,郝锐做得是不对,可是,可是谁看到谢玉衡家那么大的家产,再加上谢玉衡有意的暗示,你们评评这个礼,是个男人,瓜田李下的,能不犯错吗?”
赵祥的这一说法,也不算颠倒黑白,事实差不多就是这样,看到大家都在听着,赵祥说得更起劲了:“要说郝锐也对得起她林落兮,处了两年半了,就拉拉手,抱一抱,连亲,林落兮都没让亲一下,郝锐也是能忍着了,对林落兮也是不错了的,这么忍了几年,对谢玉衡的投怀送抱,能忍住吗?”
赵祥说得这些,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以前为此还没有少笑话郝锐,郝锐每次都是为落兮说话:她很传统,她是个好女孩,不能伤害她等等。所以赵祥提起这些,大家对郝锐的不满又小了许多。
“郝锐回来后,和谢玉衡一起也给落兮赔礼了,还给了她一万元的补偿,要说郝锐做到这份上也是不错了,现在男女生分手,哪有给补偿的,郝锐也不欠她林落兮什么,林落兮也收下钱了,这事本该就完了的。”赵祥说着,拍拍郝锐的肩膀,满脸都是义愤填膺。
大多数的同学不知道这些事,他们只知道郝锐和林落兮分手又和谢玉衡好了要结婚的事,哪知道这些详细的内幕,大家就这样围着郝锐和赵祥,听着赵祥说着,心里对郝锐一点点同情起来。
“谁知道林落兮这样的狠毒,她在第二天晚上,就找了那两个男人,对郝锐做了那样的事,还威胁郝锐,若是反抗,就找上他的父母,你们说,那样的人拿着刀子,威胁说找上自己的家人,哪个男人肯连累自己的父母啊,郝锐自己委屈,和谁说啊。”说着,赵祥忿忿地哼了一声。
“这些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劝他去报警,可现在,他怎么报警,就算报警了,他也占不上理了,只要那些人咬定郝锐是自愿,我们都查了法了,同性可没有强……什么之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