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
大清早的,慕筱乐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一旁百无聊赖的路萌萌就勾着她的肩膀,长吁短叹的问道。
“区别?到处都是区别。”慕筱乐叹了口气,拍掉路萌萌的手,瞅她那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就笑道:“其中一条就是,受了罚,男的做俯卧撑,女的做下蹲,这就是区别。”
“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开这种带色儿的笑话啦?”路萌萌惊讶的大笑,但随后又扯到了她刚才的那个话题上。
“其实吧,我觉得,这个世界要求的男女平等,根本就平等不了的。”
“哦?何以见得?”慕筱乐一抬眉毛,问道。
“你看啊,比如说买电脑吧,男的去了,首先问的是什么硬件配件啊,女的去了问什么,那款好不好看,够不够名牌啊?”路萌萌傻笑道:“呵呵呵,对吧,就像每个女孩儿都最喜欢的逛街,对男孩儿来说,却是深恶痛绝的,这就是区别。”
慕筱乐叹了口气,斜瞟着很是自得其乐的路萌萌,没有说话,路萌萌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还有啊,就像前几天的大雨啊,一看到那种情况,所有的女生,包括我,都慌了,慌不择路的就要往前冲,但云夜就不一样啊,他就冷静的不得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可以带着我们,从安全门那里逃出来,你说,是不是很大的区别啊,云夜是不是很厉害啊。”
“......”慕筱乐斜瞟着洋洋得意的路萌萌,说到:“得了得了,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句嘛,是是是,你们家云夜长得又英俊又潇洒,还临危不乱,稳如泰山,特别特别可靠,特别特别帅气,好吧?”
“那当然,还用你说。”
慕筱乐无语的扭过头,不再看那个也已经沉沦到花痴地步的路萌萌,只得徒自叹了口气。
自打那件事起,路萌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就彻底被冷静睿智的云夜所折服,对云夜说的话,也开始有说一不二的架势了,简直是把云夜当成了自己毕生的偶像一样。
这点变化,连云夜自己都丝毫没有料到,这就像王淇所说的,当一个男人,真正爆发出他独有的魅力时,是可以令任何一个女人折服膝下的。
路萌萌就是一个太过明显的例子。
其实,每次听到路萌萌肆无忌惮的夸着她们家云夜时,慕筱乐心里总是在反驳,凌寒熙也不差啊,哪里都不输给云夜的好不好。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她也没有立场去说出口。
“对了,乐乐,我听说你这两天都窝在寒熙家里画画,进展怎么样啊?听说,你有灵感啦?”花痴了大半天,路萌萌这才忽然想到自己朋友的重大事情。
“额,也不算灵感了,其实现在画的这个,是我从初中开始就在脑海中成型的画,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只是想一想,自己没有能力画出来而已,我和凌寒熙说了以后,他就开始教我怎么把它画出来啊,灵感什么的,真的找不到啊。”慕筱乐沮丧的将额头抵在桌子上。
“没关系没关系,找不到就按照这个画呗,如果真是从初中开始的,那都那么多年了,肯定千锤百炼过了,绝对没问题的。”路萌萌拍着慕筱乐的肩膀以示鼓励:“再说,这种东西,主要还是看合不合评委的口味,就算有人再有灵感,不合评委口味的,照样被PSAA啊,对不对?”
“......”慕筱乐无语的抬头看她:“我怎么被你说的越来越丧气了呢?”
“啊?不是啊,我......”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了,不用解释。”眼看路萌萌又要长篇大论的开始说,慕筱乐赶紧伸手打住了她的话头,这丫头这两天特别能扯,她现在可受不了那东一句西一句的混乱思维。
“哦,我忘了,你要冷静,嘿嘿,淡定哈。”依旧兴奋的路萌萌笑哈哈的点头道。
------------------------------------
淡定......
我要冷静!不能走神!
握着画笔的慕筱乐,再一次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但效果甚微。
试问,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此刻距离你不过几厘米的距离时,你冷静的下来吗?
彼此轻微的呼吸在耳边都如此清晰,如此境地,慕筱乐没有闹个大红脸已经非常非常的有定力了。
偏偏造成这个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还丝毫没有察觉。
凌寒熙一手撑着桌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慕筱乐作画,也不觉得两个人过分亲昵的距离,只是见她迟迟不敢下笔,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了?”
“额,没,没什么,只是思路一下子断了。”惊醒过来的慕筱乐赶紧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这两天她作画时,凌寒熙从来都不在屋子里,为的就是给她完全充足的自由空间,不让她的思路收到任何外界干扰,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却没有走,而是坐在慕筱乐一旁,眼看着她作画。
这由不得慕筱乐不紧张了。
“断了?你的思路不是已经画出大概了吗?是在纹饰上不知添什么了?还是?”凌寒熙十分疑惑的看着慕筱乐,显然不明白她呆滞的原因。
“额,不是,是,其实是......”慕筱乐试图解释,但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又想,她还是扭头看向凌寒熙,无奈的说道:“我不太习惯被别人盯着画。”
她这么一说,凌寒熙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说到:“这样啊,其实我看你线稿马上就完成了,如果没有大的问题的话,我就要拿去出样品了,所以,看下你的进展。”
“......”这么一说,慕筱乐更加没脸抬头了,她看着画上衣服空荡荡的腰间,一时间真想不起加什么纹饰好,只能略带愧疚的问道:“那个,我,这饰物,我,真心想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