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晨曦和贺云朵进了云飞宫后,寝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便全都自动退出去了。
“皇上,这是臣妾为您泡的云南普洱茶,您尝尝,您最近不思饮食,对胃伤害很大,普洱茶能养胃健胃呢。”贺云朵亲自将茶奉上,极尽温柔地说。
轩辕晨曦坐下来,端过茶抿了一口。他自进来后,便感觉这房间里有一股甜香,坐一会,竟感觉心软骨酥,不忍离去。
“你这熏的什么香?”他好奇地问。
“这是臣妾家父用花粉特制的一种香料,能舒缓神经,安稳睡眠,皇上,您若是累,就去臣妾床上躺一会吧。“贺云朵站在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声音柔软得像在催眠。
轩辕晨曦无由地心里一荡,蓦然觉得的确满心疲惫,想沉醉在这温柔乡里,他回过头来,和贺云朵四目相对,贺云朵眼里秋水盈盈,双颊红霞欲飞,她低下头来,吹气如兰,去吻他的嘴唇。
“月儿——”轩辕晨曦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在军营那晚,在火光掩映下的颜紫月,不禁低唤一声。
贺云朵似乎没听到他的这声“月儿”,她没有半点迟疑,便滚入了他的怀里,抱紧他,吻得更加炽热。
“月儿!”轩辕晨曦抱起她,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一边往床边走去,他将她放在床上,眼睛朦胧,凝视着她。
“皇上!”贺云朵伸出双臂,叫了一声。
轩辕晨曦听她这声“皇上”,怔了一下,他记起紫月一直是叫他“晨曦”,从来没有叫过他皇上,猛地站直身子,用手扶住额头,闭着眼睛稳了一下心神,然后睁圆双眼,瞪着贺云朵。
“皇上!”贺云朵见他神色有异,却并不知是称呼出了差错,她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还想继续吻他。
“你干什么!”轩辕晨曦一声大喝,将她的手掰开,推倒在床上。
“皇上——”贺云朵一脸委屈,又爬起来抱住他的腰,“皇上——臣妾是您的女人,还能干嘛呢?”
“走开!” 轩辕晨曦再次将她推开,退了几步,逼视着她问:“你只说要朕过来坐坐!朕问你,为什么朕刚才神思恍惚?是不是你对朕下了什么毒药?”
“臣妾不敢,皇上不要冤枉臣妾!皇上进来就只喝了一杯茶,皇上大可以将这杯茶拿去检验。”贺云朵连连摇头,可怜兮兮地流着泪看着他。
轩辕晨曦回头看看桌上,茶杯里还剩半杯普洱,他松开手,转身端起茶杯走到外面,随手抓了一个跟他前来的御前侍卫,将茶赐给他喝了。
他等了一会,问侍卫:“有没有什么反应?”
侍卫傻愣愣地摇摇头,看上去神智很清楚。
“不头晕,不恍惚?”
侍卫还是摇头。
贺云朵已将衣衫穿戴整齐出来,她走到轩辕晨曦身边,委屈地看着他道:“皇上,您只是最近忧思过度,突然产生幻觉而已,我们进去说吧,您这样,叫臣妾脸往哪儿搁!”
“朕忧思过度,叫的她的名字,你为何不提醒朕?”轩辕晨曦沉着脸问。
贺云朵低下头,小声答道:“只要皇上开心,臣妾甘愿只做个影子。”
轩辕晨曦凝视了她一会,心里漫过一丝内疚与感动,他拍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转身快步走了。
贺云朵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气咻咻地返回云飞宫,拿起一个茶杯,狠狠砸碎在地上,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过来收拾碎片,被她一脚踢了出去。她拿起茶壶,倒了一点水,将香炉里熏的香浇灭。
慈祥宫内,太后只睡了一会,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受,焦虑不安起来,她坐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却越是控制,越是烦躁,两只手也不由自主地使劲绞着背角,且越绞越快,终于忍不住一声尖叫,将床上的被子全都扔在了地下。
外面的宫女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看着她面目狰狞的样子,谁也不敢靠近。
“都滚过来!”太后像一只母兽一般瞪着她们。
宫女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过去。
太后从床上爬起来,抓起龙头拐杖,像疯了一样,对着她们一顿乱打,顿时慈祥宫里鬼哭狼嚎,哭成一片。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众宫女们抱着头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哭着求饶,太后却打累了,丢了拐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出去!”她对着地上跪着的宫女吼道。
宫女们如得大赫,来不及起身,手脚并用爬出了慈祥宫。
太后全身发抖,用手撕扯着头发,低下头用额头去撞地,突然,她停下来,爬到之前将纸包踩烂的地方,地上还有一点点粉末痕迹,她用手指抹起来,把手指放在口里吮吸。吃完这一点,她又爬到鞋子边,从鞋底上敲下粘着的粉末,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抹到口里。
吃完以后,她爬起来,跌跌撞撞便往云飞宫走,几个宫女尾随在她身后,谁也不敢追上去扶她。
“太后娘娘驾到!”
寝宫外的小太监通报。太后停住脚步,问他:“皇上还在吗?”
“启禀太后,皇上早离开了。”太监躬身道。
太后挥挥手,示意他走开,然后走到门口,一脚踢开了云飞宫的房门。
贺云朵在轩辕晨曦走后,一直郁闷难当,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听到外面太监通报,刚爬起来,却见房门已被太后踢开。
太后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像个疯婆子一样站在门口恨恨地盯着她。
“太后娘娘,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吩咐?”贺云朵也不行礼,冷冷地看着她问。
太后走进来,将门反手关了,她颤巍巍地走到贺云朵身边,用拐杖指着她问:“哀家对你并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毒害哀家?”
“害您?臣妾害了您吗?臣妾说了,那是秘炼的上等补品,一般人还吃不上呢,您只要好好地支持臣妾,臣妾就不会断了您的供应,您又何苦去强行戒掉它?”贺云朵淡淡地说。
“你能不能当上皇后,那也不是哀家说了算的,你这样对哀家,有什么用!”太后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