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朵做了这一切后,将轩辕晨曦的手臂打开,睡在他的臂弯里,然后将他另一只手搬过来搂住自己。她凝视着他英俊的脸,伸出一个手指头在他脸上轻轻摩挲,静等他醒来,等他接受这个木已成舟的事实。
太后在慈祥宫睡了一觉,心里惦念儿子,起来呼唤贺云朵,小宫女忙过来禀道:“云朵姑娘出去好一阵了。”
太后便让小宫女扶着,拄着龙头拐杖出了慈祥宫,往养心殿而去。
“参见太后。”养心殿外面守着一溜儿太监,见她过来,忙弯腰参拜,却没有大声传唤。
“你们都在外面,皇上怎么样了?”太后问。
“启禀太后,云朵姑娘在里面。”太监回道。
太后听了,疑惑地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动静后,用拐杖将门推开了,她一眼看到了龙床上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姑母。”贺云朵在轩辕晨曦的怀里叫了一声,做很羞怯的样子,抓了件衣服遮住羞处,低着头垂着眼不说话了。
“你穿好衣服下来!”太后冷冷地瞪着她,没有一丝笑容。
“姑母,皇上累了,刚刚睡着,我们还是不要吵醒他。”贺云朵却不动,说道。
“下来!”太后一声大喝。
轩辕晨曦被她的叫声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惊诧地看着怀里光溜溜的贺云朵,以及自己凌乱不整的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轩辕晨曦把手从贺云朵的头下抽出来,坐起身整好衣服,恼怒地看着她问。
贺云朵羞答答地坐起,低着头轻声说:“皇上,您宠幸了云朵。”
轩辕晨曦看着一地狼藉,用手指揉了揉眉心,一脸茫然。
太后走过来,伸出手想去拖开贺云朵,贺云朵却躲在了轩辕晨曦的身后,太后看见了床上的血迹,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贺云朵却问:“姑母,您饿了吗?饿了的话,云朵马上穿好衣服为您做汤。”
太后听到“喝汤”两个字,怔了一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像突然把刚才想说的话都忘了,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那您先去慈祥宫等着,云朵马上就端来。”贺云朵的声音如催眠一般轻柔。
“嗯,马上端来,哀家过去等着。”太后竟然转身颤巍巍地走了。
“贺云朵!你告诉朕,这到底怎么回事!朕不信,朕刚才宠幸了你!”轩辕晨曦从床上起来,皱眉盯着贺云朵说道。
“皇上,您怎么能这样说,这可是云朵的女儿红!”贺云朵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说。
轩辕晨曦低下头,满心怀疑的将目光投向床上,突然,他指着床上的血迹咆哮着道:“难道你当朕是三岁小儿吗?床上为何没有朕的东西!”
“皇上!您——您喝醉了,只——只进入了,之后,您就睡着了。”贺云朵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回答, “皇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我可怎么办呀——”贺云朵却趴下来嘤嘤哭泣起来。
“你!你难道不会躲开吗?”轩辕晨曦甩掉她的手,看着她抽泣的肩膀,郁闷地斥道。
“皇上的劲那么大,云朵一个弱女子,哪能躲得开,再说,云朵——云朵也心甘情愿!”贺云朵抬起泪眼说。
“心甘情愿又如何,朕的皇后,只有慕容紫月!”轩辕晨曦决绝地说。
“可是她已经死了!”贺云朵说。
“就算死了,她也是朕永远的皇后!朕现在就下旨,追封慕容紫月为轩辕国第五十八代皇后!来人!给朕准备朝服,朕要上朝宣旨!”轩辕晨曦大吼,外面的太监忙将朝服呈上,为他换衣。
“那我怎么办?皇上!云朵怎么办?云朵也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不如死了算了!”贺云朵哭叫着,一头往床柱上撞。
轩辕晨曦跳过去一把揪住她,烦闷地瞪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贺云朵含泪点点头。
换好衣服,轩辕晨曦大步赶往朝殿,文武百官们也迅速被召唤入朝。
不等百官上奏,轩辕晨曦已拟好圣旨,着太监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凌玥之固敏公主,温柔贤良,端庄慈孝,与朕心心相印,奈何寿元短浅,天妒红颜,未能与朕大婚,今朕追封其为庄敏皇后,设空冢葬于轩辕皇室陵园,皇后即立,再无罔替,钦此!”
百官们听此圣谕,不禁面面相觑,正有人想站出来提出反对,皇帝又传口谕:“大行皇后,英灵随朕身边,即日于昭阳殿设奠堂,举行国丧,民间三年,宫内五年,不得有鼓瑟音乐!”
“皇上!”百官们已一律拜倒。
轩辕晨曦挥手止住百官们的话,继续拟旨,一会,太监又宣读:“另:册封贺云朵为贺淑妃,移居云飞宫,因皇后大行,淑妃吃斋受戒一年,为大行皇后祈福!钦此!”
“皇上!这太荒唐了!请皇上收回成命!”众官员跪地,朝殿顿时议论纷纷。
“朕的圣旨,有人要违抗吗?违抗者,拿出去打五十大板,贬去官职,永不录用!退朝!”轩辕晨曦冷漠而威严地喝道。
皇帝退朝之后,一班大臣们顿时一片哗然。“皇上这是胡闹啊!竟然封一个大家从没见过的敌国公主为先行皇后,还要在宫内举行国丧,要贺国舅的女儿为她吃斋受戒,这让我们轩辕国子民情何以堪?让贺国舅情何以堪?”
大家商议,去太后那里告状,让太后来阻止这场闹剧。
正当大家出了朝殿时,迎面碰上萧宰相匆匆而来,萧宰相正要与他们打招呼,大家却都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后,冷哼着一窝蜂往太后寝宫去了。
萧宰相不知何故,只得匆忙去上书房找皇上。
“皇上!臣回来了!”在太监的通报声里,萧宰相进了上书房,跪着拜见。
“萧爱卿快快起来。”轩辕晨曦赶忙扶起他,让他坐下说话。
两人面对,都觉得有万语千言,却都不知从哪里说起了。
“萧爱卿,朕——唉!”轩辕晨曦满脸悲戚之色,紫月死了,他觉得面对萧宰相很愧疚。
“皇上已经尽力了,是紫月没有福分,寿元该当如此吧。”萧宰相见皇帝如此悲戚,他却隐瞒紫月还活着的事实,也有几分愧疚,但为了外孙女的安全,他不得不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