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政脚步很快,她跟在后面的确有些吃力。
“小傻瓜,我知道你一定累了。大哥请你骑马好了。”
秦政停住脚步,指着前面由远及近的一团飞扬的尘土说:“看,那是来接我们的人。”
“哎?”朝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大队骑着骏马的士兵威风凛凛地往这边奔来,打着金色的旗帜,为首的几个好像军官模样,穿着将军战场上才会穿的盔甲;那胯下的骏马健壮的马蹄卷起地上尘土,仿佛腾云驾雾般飞一样地赶到了近前。
“大哥……这些人好像是官兵啊!”朝颜害怕地拉着秦政的衣袖,听说官兵很凶狠,真的是来接你的吗?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了?
“宁王千岁!”
最先到达近前的一个白衣战袍的将军跳下马背,快步走到秦政跟前跪在地上的尘土里,恭恭敬敬地说:“千岁,末将迎驾来迟,还望千岁恕罪!”
“呵呵,平身吧,吴汉将军。”
秦政走上前来扶起他,这时候,后面那些人也都到了,纷纷跳下马背,齐齐地向他跪地行礼:“吾等特来迎接宁王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
秦政一面说着,一边转身对朝颜说:“小妹呀……嗯?小妹你怎么了?”
只见朝颜此时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指着他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哥,你,你是王爷?”
“是啊。”秦政见她害怕,于是走回来温柔地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抱歉,因为怕你路上受到惊吓,所以没对你说出我的身份……”
“大哥,你以为,现在就不会吓到我吗?”
朝颜指着他半天合不上嘴:一般来说,人间的皇宫贵族十有八九都是天上大仙临凡转世,这位秦政既然是皇族王爷,那么就八成也有可能是哪位星宿天官转世了。天呐!自己一个小小的王母跟前的丫鬟侍女,居然有幸碰上了这么高位的神仙!难怪他生来就对任何药物免疫啊,这应该是天上的哪位星官呢?
“小妹?小妹?”
秦政见她望着自己半天不语,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于是只好柔声安慰道:“你怎么了?不管我是谁,不还是你的秦政大哥嘛。”
“好,大哥……你好……”朝颜激动地应声道,真是幸运,一定要在他还没有恢复仙位时好好与他搞好关系,将来重返天庭的可能性就多了一分。
“傻丫头。”秦政轻轻扭了扭她圆鼓鼓的小脸蛋,然后说:“我先让吴汉将军护送你到我府上去歇歇脚吧,大哥还要进宫面圣,待我回来再请你吃东西压压惊。”
说完,他转而示意吴汉道:“吴将军,这是孤王新认的一位义妹:朝颜,你好生接待她,护送她到孤王府里去,让秦乙好生照顾她。”
“喏!”于是那吴汉便应了一声,把自己的战马牵过来,对朝颜温柔地说:“朝颜姑娘,请上马吧。”
“呃,可是,这……”
朝颜犹豫地看看那匹高高的白色骏马,她没有骑过马,所以有点不敢上。
“你,过来。。”
吴汉见她犹豫不决,于是便招来一个士兵。那士兵会意,跪在马下趴在地上,权作上马石,抬头对朝颜说:“姑娘,请踩着小的上马吧。”
“踩着人?我可不敢呀!”朝颜这下更为难了,踩着别人感觉好像在犯罪似的。
“你这傻丫头哇!”
见她怎样都不肯上马,秦政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走过来一把稳稳抱起她,放在马背上;然后把缰绳塞在她手里:“抓紧这个缰绳不要放,其他的就都交给吴将军吧。不要害怕,乖乖在王府里等着大哥。”
“呃……”
朝颜被他一抱,顿时脑子里茫然一片,都空白了。她的脸都羞红到了脖子根: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抱,而且还是那么帅的男子。那种感觉让人又羞又不好意。但是还有种甜甜的感觉,他抱的很舒服,手感厚实有力……哎呀!讨厌!我在想什么!真是没羞!
“吴汉将军,孤王这妹子不会骑马,你仔细了。”秦政安置好朝颜,又随手拉过一匹黑马,自己翻身一跃而上,“孤王先行一步,你带着她慢慢走吧。”
说完便一扬马鞭,那骏马长嘶一声,飞快地疾驰而去。周围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上马,打马扬鞭地追了上去。
“姑娘,请坐稳了不要害怕。”
吴汉牵过留下来的几个少数侍从中一个人的枣红马,自己也跃上马背,然后骑马走过来拉起她骑着的那匹马的缰绳,于是那匹马便很听话地跟着吴汉乖乖地往前走。走的不紧不慢。
“哎,这位……嗯,这位将军大哥,你们家王爷是什么来头?”
朝*在马上,小心地问给她牵马的吴汉。
“千岁是我们苍东国天子的堂弟。”
“那我这位大哥平时是个怎样的人呢?”朝颜接着又问。“千岁吗?平时也是这个样子,很随和。”吴汉是个话不多的汉子,问一句才答一句。朝颜眨眨眼,一时也觉得没话找话实在是让不爱说话的人讨厌。于是也不再自找没趣,闭上嘴四下观望着周围的风景。
只见周围的树木植物越来越少,道路也越来越宽阔。前面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城门渐渐近了,两边高高的城墙翅膀一样张开着沿伸向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秦政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已经进城多时了。
“好雄伟的城门啊!”朝颜·骑·着·马,抬起头来望着渐渐逼近的城门,这又高又宽阔的城门楼子足足有五个人那么高,周围来来往往地路人有步行的也有坐轿的。两辆马车并排行走也不显拥挤。朱红色的大门上各有八十一颗金黄色的锍钉,每个都有拳头大小。城门下各站着一排士兵把守。
“这座帝京叫清都?”朝颜抬头望了望城门楼上高悬的匾额,清都两个字龙飞凤舞,金字蓝底,很是气派。
“是啊。姑娘不知道吗?莫非姑娘不是我们苍东人?”吴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我是,我当然是啦!嘿嘿嘿…”朝颜尴尬地笑了笑,再也不敢多说话了。进了城门,只见周围青砖白墙的民舍和张灯结彩地酒楼茶肆越来越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