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户外运动,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背上行囊,和来自天南地北的驴友,去远足,去的都是还没有开发的自然景点。
多数是冒险的地方。
和范晓静就是在一次野营中认识的,初次见到她,纤弱,秀丽,双眸如秋水,这样的女子,似乎比较适合身穿旗袍,撑着油纸伞,走在江南水边绿柳中。
而不是背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和他们一起去攀山涉水。
当时,他是怎么想呢:又是一个不知艰苦为何物的大小姐,以为野外活动是好玩的,浪漫的,有苦好受了。
事实却非常的让人跌眼镜,范晓静非常的有耐力,且能吃苦。
她是一个非常养眼的美女,活泼开朗,一下子成了众多雄性动物献殷勤的对象。
她对人很热情,却又保持淡淡的距离。
比如说,她可以很随和的与你谈笑,但是不会好像另外那些女孩子那样,娇滴滴的叫男同志帮背包。
“既然有决心出来野营,事前就估量自己的能力,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可不能成为大家的负担,否则下次有什么活动,你们可不敢接受我了。”范晓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半真半假,俏皮爽朗。
程思洛对她甚为欣赏。
那是一个非常旖旎的晚上,一堆人围坐在营地篝火边,欢声笑语在空旷的山林草地上空响过不停。
今晚,范晓静就坐在他的身边,灯火照映,她俏脸的脸庞更加明艳动人。
“这个盖子有点难拧呢,帮一下。”范晓静笑盈盈的递过来一直矿泉水。
程思洛有点惊讶,却风度翩翩的接过,笑道:“很荣幸能够为美女服务。”旋开矿泉水的盖子,递回给她。
这么多天相处,似乎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人帮忙。
“谢谢。”范晓静嫣然一笑,接过,手指不经意的接触,程思洛心里一动。
拜良好的家庭出身,英挺不凡的外表,他自小就很有女人缘,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得他也记不清。
因此,有些场景,他是很敏锐的。
分明,从范晓静眼里看到了异样的火花,有可能吗?
心里却突然兴奋起来。
在如此广袤的原野,人的心都会变得不羁,何况他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在这天为被子地为床的地方,发生一段艳遇,那是多么令人怦然心动的事情。
程思洛想到聊斋志异里面普遍的风流韵事:归家,或者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在山野遇到了美丽多情的女子,多数为狐仙的化身,一夜风流,极尽缠绵,何等的香艳刺激?
话说,在野外的男欢女爱,他还没有试过呢!
按捺住满心的情潮汹涌,程思洛狭长的桃花眼荡起勾魂的笑,开始单独和范晓静聊天。
两个人越坐越近,程思洛矫健的手环上了她的纤腰。
后面的一切,水到渠成,当晚,范晓静的帐篷一夜摇晃抖动。
他和范晓静也突飞猛进的成为一对。
一直到现在,程思洛还是难以定论他和范晓静之间的关系,恋人吗?似乎算不上,但是他们却有那样亲密的接触。
床伴吗?也不是,不可否认,范晓静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子,他和她在那种事方面,可以说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
但是,他不想用那个词定义他和范晓静的关系。除了感官上的刺激,他不能否认,他和她之间还存在其他化学作用的。
甜蜜的一周,她和他也到了依依不舍的地步,露营结束后,他要求范晓静到他工作的城市发展,却遭受到她的拒绝。
莫名其妙的,他们开始吵架,其实也没有吵到什么,范晓静那样个性分明而又潇洒的女子,恐怕觉得吵架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吧。
“算了,我们也没有经过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这一切,就当做是一个插曲,一场梦吧。”
范晓静是骄傲的,丢下这句话,背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他也是骄傲的,既然她都说一场梦了,他还留恋什么。
回到大城市,身边的莺莺燕燕,让他也慢慢淡忘了范晓静,她于他,只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却没有想到这美丽的邂逅,还有后遗症。
他竟然有了一个儿子了?
程思洛松了松领带,心情复杂,破天荒的一根一根抽烟。
虽然他猜到了恩铭很可能是他的,但是事实真正摆在眼前,那种震撼还是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懂如果做一个合格的父亲,而叶恩铭,会认他这个缺席了三年多的父亲吗?
更重要的是,叶浅会怎样看?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上次叶浅和夏宸一起,是因为喜欢夏宸,还是因为夏宸可能是恩铭的爹地。
心头莫名的烦躁,他希望以恩铭为桥梁,让叶浅和他的关系更近一步,却又不希望叶浅是因为恩铭而和一起。
该怎么办呢?
一向潇洒的他,也突然手足无措了。
……………………
“浅浅,你还希望找到恩铭放亲生爹地吗?”程思洛决定先试探叶浅的口风。
“这个,随缘,强求不来的。”她已经想通了,未来的事情顾不得那么多,先过好今天,有一句很庸俗却很真实的话,叫做未来都是由无数个今天组成的,只要过好今天,就是一个好的未来。
什么叫近乡情怯,程思洛今天总算是明白了,其实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是恩铭的爹地,在喉咙打滚了好多次,就是说不出口。
他担心叶浅质问当初他为什么要抛弃范晓静,他怕叶浅对他有误解,原来在乎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患得患失。
“你一个带孩子辛苦吧?恩铭小时候乖不乖?”他见过一个朋友的小孩,简直就是孙猴子转世,整个混世魔王一样,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说起恩铭,叶浅可高兴了:“他啊,小时候可爱极了,圆嘟嘟,粉*红的,非常的惹人喜爱,每次我抱出去,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是吗?”程思洛心里不免得意,当然啦,也不看是谁的种,遗传好啊。
“嗯,大家都会摸摸他的脸,赞叹。”
“都说了些什么?”程思洛心里遗憾,不能看着他长大,真是损失啊!
“说这孩子长得这么漂亮,他爹地肯定很帅。”叶浅兴高采烈的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