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儿臣哪里做错了,还望父后明鉴,儿臣自知愚钝,未能猜透父后心思,望父后见谅!”
今天气不死你,也要把你气个半死,跟你玩心理战,估计不是你老狐狸的对手,可是打马虎眼,咱们也不赖。
如此这般,果真让一来就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林笛,脸上青筋直暴,一双手拳头握得能够掐出水来。
终究林笛还是林笛,在忍了片刻之后,终于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口放厥词,他只是眉目间隐忍了怒意,比之平日里的清冷,多了一份怒火而已。
林笛走近箫天歌,勾了勾唇,弯身至箫天歌耳边,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箫天歌耳边的碎发。
林笛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无非是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的美好画面,然,林笛开口说的却并非是让人面猜想的那种慈父的话语。
“赐儿生性冲动,自问城府与智慧不及于你,而本宫也在深思,区区一个十岁娃娃而已,为何竟会有如此深的心计?”
林笛一声轻笑,魅惑极致,而他的声音却小到除了箫天歌之外,连站在一旁的宫人都听不真切。只知道这二人在此细声耳语,却并不知道二人在说些什么。
而箫天歌在听到林笛此话之后,不由在心中冷笑。十岁的娃娃?若是要她告诉他林笛,其实这具十岁的孩子身体里,却住着一个已经三十五的灵魂,他又会如何做想?
若是再告诉他,其实这个拥有着三十五岁的灵魂还是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并且曾沐浴过二十一世纪先进科学理论知识与文化知识的新世纪人才,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终究,这些都只能够在心中想下而已,毕竟如若她将这些都说出来,她不敢肯定,林笛不会把她当怪物处理,更不敢想象,这个朝代的人,能够接受得了她这样的谬论。
甚至于,因为她这种不合实际的话,甚至会引来她母皇的怀疑,而她今日的地位,也会因为她这种所谓的谬论而功亏一篑。她,玩不起,也不想玩,因为,她不愿失败。
见箫天歌不语,林笛不由又道:
“不过,不管你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本宫定会一一把今日你让本宫所受的这些加倍的还给你。你能击败赐儿,只因赐儿年纪尚小,阅历尚浅,但是本宫却并非赐儿,你懂么?”
原来,说这么多,就是想跟她挑战而已,箫天歌虽不是歌喜欢闹事之人,但也绝非是缩头乌龟。
既然林笛都把话撂这了,说得这样直白了,她没有理由还在这里当白痴,不懂不是?
林笛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箫天歌的耳垂,一阵冰凉之意,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伸手,握住林笛的手指,抬头,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眼前英俊的林笛。
一字一句道:“父后既然如此要求,儿臣定然不会让父后失望。”她说完轻轻一笑,却让林笛的心里不由一咯噔,继而又道:
“父后说的没错,一切才刚刚开始,若是父后想要玩得更加刺激,儿臣定会鼎力相陪,直到父后亲自说败!”
她说完,轻轻松开林笛的手掌,随后朝林笛微微垂首,随后在林笛诧异而冒着幽幽怒火的注视下,从容的转身离开。
除了对付你林笛之外,我事情可是多着呢,当务之急,自然是吃饭、洗澡,然后饱饱的睡上一觉。
在守灵的那几天,箫天歌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天天瞪着大眼睛,陪着楚云轩在奶娘的灵柩前守着。毕竟这是最后一次她能够为奶娘所尽的一点孝义,不管如何困,她也必须咬牙坚持。
幽绿接到箫天歌回宫的通知之后,便命御膳房的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肴,然后又给准备了满满一桶的热水。
箫天歌吃饱喝足之后,果然要求沐浴,只是最近实在是累得够呛,让周公子都不免有些怪罪于她了。
刚一下浴桶便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声,箫天歌迷蒙的将眼睁开,看到的是白泽兰一张帅到爆的脸。
“小白,你怎么来了?”每次只要不是非常严肃的时刻,箫天歌都喜欢把白泽兰叫成是某种动物一般。
不过白泽兰并不介意,对于箫天歌的叫法,白泽兰皆统统接受。
“一个澡你洗了大半个时辰了,我估摸着你该是在浴桶中睡着了,故前来看看!”
一提洗澡和浴桶,箫天歌顿时精神抖擞,而后第一个反应便是迅速低头。还好还好,不是赤身裸体,还裹了一件长衫。
刚松了一口气,箫天歌的神经便再次绷紧起来,不对啊,她明明是脱光了再进去的,怎么现在又裹了一件?
莫非是...带着这样一种疑惑,箫天歌猛然抬头,正好从下可以看到白泽兰完美的下巴,以及那微微上扬的红唇,顿时心像漏跳了半拍。
似猜中了箫天歌心中所想,白泽兰不疾不徐道:“衣服是我披上去的。”
原本就已经猜到是如此,但是一向自认为脸皮颇厚的箫天歌,还是忍不住红了一回‘老脸’。
白皙光滑的粉嫩小脸上,浮现两朵红晕,尤为惹人怜爱。垂了眉眼,却仍旧倔强的说道:“我有问什么么?”
望着如此可爱,且倔强的箫天歌,白泽兰忍不住一声轻笑:“你虽未有问,可你的表情却已经这样说了。”
说着,将箫天歌平放至床上,箫天歌不屑的撇了撇嘴吧。
小声道:“切!趁人之危!”白泽兰躬身,将箫天歌扶着坐好,拿了干帕子,轻柔的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
白泽兰挑眉:“嗯?你说什么,大点声!”
箫天歌似乎有点被白泽兰气到,不由真的大声道:
“我说你趁人之危,明知我在沐浴却冲进来!”望着像蛤蟆似的鼓着两边脸颊的箫天歌,白泽兰手指一僵,有些诧异的盯着她看了数秒,随即噗嗤一笑:
“哈哈...原来歌儿你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眼神不由又柔和了不少:
“作为夫,我为你做这些,实属应当。”顿了顿,似乎有些调谬道:
“况,你当真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谈不上趁人之危!”一口气瞬间堵在喉咙口没顺过来,差点就血溅当场了。真是气死她了,谁他妈十岁就有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