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最终只剩下箫天歌与白泽兰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语,良久后,箫天歌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你是不是也要数落我一顿,最终也愤然离开?”
白泽兰将看了半晌的杯子终于放了下来,抬头,眼神亦如从前般的温柔似水,唇边溢出一抹温暖人心的笑,顿时让箫天歌的心跟着他这一抹微笑,变得暖融融的。
久违了,这样的微笑,到底是有多久不曾看到过了?但是尽管许久未见,再次看到,仍旧那样能够温暖人心,带给她心安与感动。
刚才众人带给她的伤害,也因这一抹久违的笑容而暂时的驱散。犹记得他曾说过:
‘歌儿,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了解你,都与你作对,那么,请你相信,我也会一直站在你身后,支持你,请记住,是一直支持你,不管何时何地...’
这样的一个男子,当初她怎么就忍心伤得他那样重,明知那种时候,让他离开,远比在他身上捅他两刀,还要让他伤心、难过、疼痛,她却仍旧是义无反顾的如此做了。
此刻回想起来,有时候,她真是倔强而蛮横的就像一头蛮牛,玄逸倒是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复杂,箫天歌在对上他那一抹真诚而温暖的微笑之后,就已经猜到了他此刻心里的答案。
无不是感激且感动的握住白泽兰的手掌,紧紧的十指相扣,这一次,即便是遇上再困难的事情,她也绝不会再次放开这一双手。
“歌儿,这一次不要再单独行动,也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的身旁一直有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楚君和我一样,也是被你亲自赶走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不选择要与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扛,却绝情的将我们赶走,那样的情景我曾遇到过,也同样能够知道楚君当时的感受。我和你一起去寻找楚君,然后再将他接回来,我想只要我们努力了,并且用真情打动他,他一定也会再次回到你的身边的。因为,他和我一样,同样深爱着你!”
箫天歌点了点头,眼底泛着晶莹的泪光,然而心里却是满满的幸福与温暖。
她由着他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一如他那带着暖意的笑容般,让她感到舒心。
不久后,箫天歌向昭告天下,册立白泽兰为帝后,其余几位夫君皆为皇贵君。
其实她的那几位夫,都是极为了解她的,诚然他们一个个心里对于她这种我行我素的作风,十分不满意,但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尊重她的选择。
一国之君私自出宫,还是为了去寻出走的男人,这委实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是一个阳光比较灿烂的午后,箫天歌乔装打扮,从西侧门溜出了宫,她随行并未有带上多少人,只带上了月影以及幽蓝两人,其余人皆被她留在宫中。
毕竟这不是去游山玩水,无需这么多人一起出去,再者,今时不同于往日,她那些夫君们,一个个又长得如此拉风,人多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现。
原本白泽兰之意,还是要将乌鸦一并带上,毕竟有乌鸦在,大病、小病都能够迎刃而解,然而箫天歌考虑到宫中还躺着一位病人,更需要乌鸦的悉心照顾,笑着给婉拒了。
而且,有月影在,一般病症自然是能够轻易解决,三人乘坐马车一路向北,傍晚时分,到得一个小镇歇息。
凤羽国,处于蓝御的北方,蓝御的皇城本就离北方的凤羽国不是很远,这一天的赶路,如今所在的小镇乃是属于蓝御与凤羽的交接地带。
故这一带地方,蓝御百姓与凤羽百姓皆有,且因为是两国交接处,自然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带,常年也会因为某些小事而产生摩擦。
箫天歌一行人下了马车之后,便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投宿,因为其身份特殊,月影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全力的保护她的安危,不让任何危险源靠近。
反观箫天歌却是一脸的随意,脸上还少见的扬起一抹微笑,她从进门开始,客栈掌柜的就看到了她,见她衣着富贵,气质卓群,身旁又跟着两位同样气质不凡的人,想必此人非富即贵。
像店掌柜这样的势利眼,自然是嗅到了那股子铜钱味道,忙陪着笑脸走上来,亲自相迎。
“哎哟,几位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月影本能的走到前头,挡在箫天歌身前,一脸警惕的望着那位掌柜,掌柜的被月影身上那种无形的杀气怔的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心思着,这少年长得倒是难得一见的英俊,怎么一靠近,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渗人...
掌柜的脸色瞬间一变,难掩其心中的惧意,吞了吞口水,瞟了月影一眼,只一眼就立马将头垂下。
那如墨一般深沉的眸子里,闪发着让他根本就无法直视的光芒,不单单只是寒气逼人,更是有如一把把磨得十分锋利的利剑,直直的向他刺来。
箫天歌向月影摇了摇头,示意他无需如此紧张,从他们三人进门开始,就已经让这客栈的人将视线投向他们,若是月影再做出点什么高调的事情来,势必会让他们三人立马变成焦点人物。
她要的是低调,而并非刚来就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
月影退下,箫天歌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笑着道:
“既住店又吃饭,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望了三人一眼,惊讶道:“就一间?你们可是有三人?”
箫天歌没有解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掌柜的望了望箫天歌,又望了望月影和幽蓝一眼,似了然的点了点头,却笑得极其暧昧。
“好,一间就一间,不过客官,咱们这有一种特殊上等房,专门为人多的时候准备的,房间较大,床也挺舒服,够宽敞,适合...适合像你们这样的三人一起...”
后面的话,怎么着都没有说出来,可能她也意识到,这种时候,在公众场合说这些比较暧昧的话题,是有多么的不合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