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微笑的面孔,讲出这样决绝的话来,并且听他的语气里,毫无半点商量的语气,更别说有任何的惧意。
他当真就仗着自己有几分长相,从而目中无人,连她都敢藐视了不成?
怒火一点点被点燃,在她的身体里肆意的燃烧起来,而她却还要静静的望着他,在做最后的竭力挣扎,可是挣扎了半晌,仍旧无果,看不透眼前的男人,最终只得作罢。
“烟雨江南图,事成之后,本王将这幅真迹送给你!”
他闻言,本是深沉的眸子里,猛然间一亮,因她的话,颇有些兴奋。
而他眼神的突变,她自然是看在眼底,嘴角不置可否的扬起一抹笑意,眼中亦是透着一丝得意。
看来她命人所查不假,眼前的这位夜魅,江湖神偷,当然,他并非是任何东西都去偷盗。
能够入得了他法眼的东西,定不是一般普通东西,若非名贵珍宝,他也不会去涉险。
她也命人查到,这个夜魅最近看上了某名画家早些年所做的烟雨江南图,正自四处打听处所,而这幅画,正好就在她手上。
当初她过生辰时,从前的先帝,曾将此画赏赐给她了,她这人对于欣赏这些完全没有多大的兴趣,便一直将画锁在王府的藏宝库里。
这东西若是不懂欣赏的人拿着,亦或者并非那一方面的爱好者,即便拿着亦是白搭,故,她一直将画作与其它珍宝,好生放在一起。
“你无须怀疑本王的话,也无需担忧那幅画是假的,因为此画乃是先帝赐予本王生辰之礼,自然是真正的烟雨江南图!”
她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般,不由多说了一句。他闻言,灿烂一笑。
“当然,在下也从未怀疑过王爷,自是知道王爷所言非虚,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王爷与在下直接言明,让在下所办之事吧!”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随即递到他手上:
“要说之事皆在这信上,等事成之后,烟雨江南图即会归你!”
他接过信封:“王爷真是小心谨慎!”
“此事不容有失,更为防止隔墙有耳,本王不得不处处堤防,还望公子不要往本王失望!”
他将信封放进怀中,巧笑嫣然,极为的魅惑人心:
“呵呵...王爷大可放心,我们都是各有所需,在下为了那一副烟雨江南图,必也会竭尽全力而为之...”
“嗯,公子能够如此想,本王甚是满意。不过...”她说到此处,话锋突然一转。
“不管公子曾经与她是有何关系,本王都希望公子能够摒弃那些,好好忠心效力本王,事成之后,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
“能遇上像王爷这样阔绰的金主,在下又岂敢还有二心?王爷大可放心,若是王爷无其它事情嘱托,在下便先行告退!”
他朝她柔柔一笑,随即便如来时一般,快速的消失在这夜色里,若非是这周边还残留着他身上留下的余香,一定会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
靖康王站在古木下,望着夜魅消失的方向,站立了许久。
“夜魅...果然是个尤物...”她低声呢喃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
乾坤宫,主殿。
“不行,皇上如今乃是一国之君,属下又岂敢如此做,关乎国家社稷,皇上名誉之事,请恕属下不能够答应。”
一向颇为随意的乌鸦,难得的像此刻这般严肃,他会如此,只因箫天歌刚才的那一席话,让他突然间似换了一个人。
乌鸦倔强起来,完全可以用蛮牛来形容,但如今她除了想到此计策之外,却再无其它任何办法。
“乌鸦,你就先这么做呗,你也不想白泽兰和楚云轩二人在外头生死未卜吧!”
“那皇上就因为两个男人就可以私自出宫,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么?”
乌鸦难得的竟然会丢出这种大道理话来,让箫天歌一怔。这时候月影从外头走进来,正看到乌鸦一脸怒意,与箫天歌双双对视。
连一向自问可以淡定自若的月影,都忍不住诧异的抬头,望着眼前炸毛的乌鸦,有那么片刻的呆愣。
还是箫天歌余光瞟向了月影,正见他一脸呆呆的望着乌鸦,轻咳了一声,月影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
“属下见过主子!”
“什么事?”箫天歌淡淡开口,余光不由又扫了乌鸦一眼,乌鸦毫无畏惧,跟个电线杆似的立在一旁。
“有消息了!”一听此话,箫天歌忍不住失声道:
“是小白还是楚云轩?”其实相比较于白泽兰,她更担心楚云轩,毕竟白泽兰武功不错,没有几个人能够打得过他,相对而言,楚云轩却并非这样了。
他从小体弱,身体一直就不大好,再加上他是在身心皆裂的情况下出走的,而且当时她还因为害怕会祸及到他们,而狠心写了一封休书。
这封休书在楚云轩看来,定是会认为,她这是在嫌弃他,所以才把他给休了吧!
月影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都不是!”
箫天歌闻言,原本的欣喜之情荡然无存,不由皱眉:
“那你刚说的又是什么消息!”
“是林陌,消失了许久的他,再次出现了!”
“林陌?”她低声念叨了一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张极其妖媚且倾国倾城的美丽脸孔。
他?是啊,她怎么差点就忘了,若是要寻人,为何不找那林陌,他是美君阁的头魁,更是能够探知天下消息的好去处。
尤记得上次,她去找他,两人相谈甚欢,各自都甚觉对方不错,推心置腹的聊了许久。
这些日子以来,她忙这忙那的,也因为事情太多,想的太多,让她的脑袋都快有些负荷不了。
“他如今在哪?”
“就在宫外,就看主子要不要见他了!”林陌这时候出现,可谓是给了她极大的帮助,有他在也不怕找不到白泽兰和楚云轩二人了。
“好,你去准备一下,朕马上出宫!”月影闻言,恭谨的回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旁的乌鸦张了张嘴吧,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