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酸酸的气味,箫天歌猛然抬头,露出一抹调谬之笑来。
“听你这口气,怎么觉得醋意颇浓啊!本宫可是公主,依蓝御国之律例,本宫起码要娶一位正君,三位以上侧君,以保我蓝御皇室人丁兴旺。如今本宫还没开始呢,这就吃醋了,那以后本宫要真是三夫四妾的,你可怎么办?”
白泽兰越发靠近箫天歌,脸上含笑,而眼神却是犀利无比,似能洞穿人的心灵一般。他边笑着,边随意的轻抚着箫天歌耳鬓的碎发,轻启红唇。
“可是殿下你如今连十四岁都未满,就要招惹这么多桃花债么?那以后你打算将我放于何地?”
别看着白泽兰此刻笑眯眯的,看似挺温和的一主,可他心里如何想,箫天歌自然是能够感受得到。
“呃,马上就要十四了!”
“哦?那依殿下之见,就是可以多多纳夫了?”白泽兰不由又靠近一点,箫天歌吞了吞口水,缓缓将身体往后仰。
她自问不是什么水如止水的僧人,自然不可能在如此绝色美男面前还能够做到坐怀不乱。
更何况,白泽兰今天实在太过柔媚,而又诱惑人了,若不是这身体太小,没什么想法,指不定她已经将他给扑了。
“没...没有想过此事...况我此刻又哪有此等闲情逸致...”话还未待说完,白泽兰便将唇压了下来,却并未吻她,而是报复般啃了一下她的唇瓣。
酥、麻刺痛,箫天歌忍不住低呼出声,却看见白泽兰略显生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
“听说你和那穆枫在山中孤男寡女的相守了好几日?”
此话一出,箫天歌脑海中浮现出于穆枫翻云覆雨的片段,顿时只觉全身燥热,脸不由的红了。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突然就冲动了,然后就和穆枫给做了,到底是因为穆枫长得像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她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想起此事,她本欲回宫之后,跟他商量一番想要纳穆枫为侧君,如今正好白泽兰又提及了此事,不然干脆就此时说了吧。
箫天歌向白泽兰展现出一个极为柔美的微笑,虽然她贵为公主,是可以娶个三夫,四夫的,可白泽兰说的也在理,她现在才多大,就这般花心了,况白泽兰严格来说,还没成为她的男人呢,她就给他在外面到处留情,拈花惹草的,任凭是何人,都是受不了的。
况且,她也不想和白泽兰夫妻关系恶化,这种时候,自然是必须小心翼翼,哄着他的。
白泽兰见箫天歌笑得如此献媚,干脆站直身体,回过身去重新坐到刚才的位置上。
“你笑得如此诡异而又讨好,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事情要与我说!如此我可以选择不听!”
箫天歌几步走到白泽兰跟前,在他身旁坐下,也就在白泽兰跟前,她没有半点架子,还很像个有些撒娇和耍无赖的小屁孩,当然这些都是一般发生在私底下的事情。
“小白,其实有件事情,我决定还是跟你坦白!”
白泽兰挑眉瞟向箫天歌,没有说话,箫天歌挨近一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
然后伸出两个食指互点,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被大人发现了时,露出的那种害怕而又有些讨好,还有些尴尬的表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就是我想...”
“嗯?”白泽兰从鼻孔里轻哼一声,表示他有在听她说话。
“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山洞里,有两个紧紧相拥靠互相取暖的两个可怜人...”说到这里她偷瞟了白泽兰一眼,吞了吞口水。
“嗯,这故事开头还不错,不过就是有些心酸了点,继续...”
箫天歌一狠心一咬牙,然后站了起来大声道:
“事情经过就是我那天突然被精虫洗脑,然后将穆枫给扑了,你也知道在蓝御男子清誉是有多么的重要,所以...”
“所以你想纳他为夫?”
箫天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再观察着白泽兰脸上的表情变化,白泽兰并没有多大的表情波动,与从前并无异样。
他略思忖片刻后,方道:“公主既以决定之事,也无需再问我意见了,就按公主之意处理吧!”
若是白泽兰此时对着她大发雷霆,或者大骂她一通,她倒是毫不介意,毕竟是她不对在先,而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说出这些似乎无关痛痒的话出来,倒更让她心里不大舒服。箫天歌垂下眼睑,轻轻拉了拉白泽兰的手腕。
“小白,你在生我的气么?”白泽兰轻笑一声,反问道:
“生气?我为何要生气?自我知道要嫁与你做夫那天起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如今只是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了那么一点而已...一路奔波,我乏了可有房间供我歇息的?”
白泽兰很明显是生气了,连语气也变得冷冷冰冰,不再似从前那般和蔼可亲了。
箫天歌忙出手将他一把抓住,火气蹭蹭的涌了上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错在于她自己,却因为白泽兰突然变得如此而忍不住要生气。
白泽兰站定,转过身去,淡漠的望着箫天歌。
“还有什么吩咐么?”
“白泽兰!”吐出这三个字之后,箫天歌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将心中的怒意往下压,然后渐渐松开抓住白泽兰手腕的手。
“我知道你为何此时会来营地,只因过完年我便十四岁,按照祖制是要与你圆房的,如今我在战场上,又不知何时方能回去,故母皇才将你派来此地的对么?”
白泽兰垂下眸,没有说话,但是他那一闪而过的忧伤还是被箫天歌捕捉到了,她也忍不住一阵心痛,毕竟将心比心,若是她所喜欢的男人也要取个三妻四妾的,让她去与她们分享他的爱,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也许会疯了吧。
她又再次握上白泽兰的手掌,轻轻扯了扯道:
“事已至此,你若是心里不舒服,你大可以骂我几句,甚至于打我也没关系,别这样子冷漠的对我,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