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天歌虽然对于行医一事甚是不感冒,但好歹她也曾在某打医院实习过几个月,虽然不曾动过什么大手术,也不曾正经的当过医生,但是也算是有些底子的。
而且,她此时十分担心穆枫的安危,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当起了乌鸦的下手。
乌鸦很快就换了一件白色的大褂,这衣服虽然与她前世在医院所见的不同,但也可以看出来,不似此时一般的外袍。
乌鸦似看出来了箫天歌的疑惑般,笑了笑:
“这衣服也是我师傅留下来的,当时他给病人动手术时,会穿上这衣裳,我也不知道这衣裳穿了有什么效果,但学师傅的总归是没错的!”
箫天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心思着你这师傅,怕也是如她一般,是从现代重生过来的,亦或是再洋气点,是个穿越货,不然怎么对现代的东西,那么熟悉?
很显然,此时想这些无疑有些奢侈,为今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帮慕枫处理伤口。
“那么,开始吧!”乌鸦点了点头,然后似突然想起来一般,从白衣长袍的口袋里掏出几块白色的布料道:
“这个我知道,师傅曾说了,以免细菌感染,所以用这个将脸蒙住!”箫天歌再一次在心中将乌鸦的师傅给赞赏了一番,接过布条,随后一旁的月影以及洛沐羽也都接过蒙在脸上。
月影将温水端了过来,箫天歌与乌鸦走到水盆旁,两人仔细的将手洗了一遍。这里自然不比在现代,没有那么多高科技产品。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乌鸦朝箫天歌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动手术。
箫天歌当初还担心乌鸦虽医术高超,对于这种关乎性命的手术,却从未实践过,也只是从前跟随他师傅时,曾看过而已。
现在可以说,她是将穆枫的身家性命全都压在了乌鸦的手上,若成功了,他便能够活下来,若是失败了...
后果将不堪设想,也不能去想,但若是任由他躺在那里,不管不顾,那么等待他的便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她不想他死,起码,他不能够如此死去,为了救她而死,她怎么能够接受?所以,穆枫,她一定要竭力救治他,用尽全力,这样,她心里才会稍微安心一些。
但当真如此么?当真是竭尽了全力,没有救活也无所谓么?
她无法想象,穆枫惨死沙场,却是因为救她的消息....
“镊子!公主!”乌鸦喊了几声,都不见箫天歌有任何反应,不由提高音量,将视线投向她。
这一声高喊,将箫天歌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而同时,她也在心中将自己骂了一遍。
忙伸手拿过镊子给乌鸦递了过去,箫天歌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洛沐羽的眼睛,他轻轻拍了拍箫天歌的肩膀,低声道:
“不用着急,乌鸦师承神医,自然是青出于蓝,无需担忧!”
“嗯!”箫天歌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神游,而是专注的在一旁协助乌鸦动手术。
洛沐羽与月影二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跟在旁边,偶尔递下东西,亦或是给箫天歌擦擦汗,或是给乌鸦擦下汗。
这场手术一直持续了四个多小时,当太阳彻底的落下山之后,手术终于结束。
而乌鸦也像是虚脱了一般,在缝补上最后一针之后,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公主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加上穆枫内力雄厚,体质又好,已无大碍。而那一剑也并未伤及心脏,好在偏了那么一点,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好在公主及时封住了穆枫的各大穴道,若不是这样,怕是我师父在此,也因病人失血过多而无力乏天啊!”
随着乌鸦这话一出,箫天歌提到了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发自内心,真诚的朝乌鸦鞠了一躬,微笑着道:
“多谢了!”
乌鸦似乎有些始料未及,也有些受宠若惊,直接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忙瞪大双眼,双颊通红的连连摆手道:
“这...这使不得啊,行医者救治伤者,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万万受不得公主如此一拜啊!”
乌鸦又急又羞,一脸窘迫,其实刚才箫天歌就有调谬之意,只是因为心中实在担忧穆枫的伤势,而没有如此。
如今已经得知穆枫已无大碍,而刚才紧绷的神经的也应该放松下来了,而眼前这位,不就正是一个让她放下来的好机会?
箫天歌故意装作一副疑惑状,一双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模样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衬着她本就稚嫩的脸,真是让人怀疑不起来,她此刻正怀着调谬人的心眼。
一旁的洛沐羽起先也是一愣,但洛沐羽的智商,又岂非是随便就能够瞒得过去的。
片刻后,便当即了然,他也不像往常一般,总是会给乌鸦解围。方才手术,他虽只是站在一旁当下手,可也十足站了四个多钟头。
这会子双腿都有些发麻,口里也有些干涩了,索性走到一旁坐下,悠闲的喝着茶,无比惬意的望着两位。
“为什么不行?你救了穆枫,穆枫救了本宫,穆枫是本宫的救命恩人,你又是穆枫的救命恩人,那么你也就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啊!本宫向救命恩人区区行了一礼,说那么一句道谢的话,有何使不得?”
乌鸦一脸膛目结舌,脸上写了满满的慌乱,他本来就是一位不善言谈之人,此刻更加是又急又囧,外加害怕。
“这...这...”这了半天也不见他将话说出来,箫天歌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仍旧睁着她那双无辜而水汪汪的眼睛,道:
“乌鸦,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这是在怪本宫么?怪本宫说错了话?还是本宫长得实在是太过洪水猛兽,以至于你每次只要接近本宫,或是望着本宫,即会不知所措,胆战心惊,是么?”
如今的箫天歌已经不能用清高、冷漠来形容了,此刻的她,与一般的小女生并无二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