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霓虹灯肆意乱窜着,舞场地一片妖孽横生,音响几乎可以鸣耳。
苏沐还真没看出来,这种地方会是汤美田这种乖乖形象来的地方。
汤美田向酒保招了招手,酒保很老练地拿真十几个杯子,按顺序一一倒上,将几种酒溶合后,倒出两杯深橙色的酒递到汤美田跟苏沐面前,苏沐因为好奇,凑上耳尖闻了闻,不禁皱眉,好浓得酒精味,光是闻都有种晕眩的感觉。
汤美田优雅地举杯,冲她抬了抬酒,独自己喝了起来:“苏沐,说实话。本来我已经把你忘了,你为什么要出现,还出现得那么让人讨厌!”
苏沐微微垂首不作声,想着是应该让汤美田发泄一通的。
汤美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朝酒保又要了一杯,吸了吸鼻子道:“苏沐,你为什么喜欢天宇,回答我。”
“啊?”苏沐被问得有些局促,可看着汤美田直视的眼神,苏沐转着眼珠在深思着这个问题然后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有为什么?”
汤美田摇了摇头,肯定道:“不对,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天宇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第一次跟他见面,就在我的生日会上。他那么优秀,那么绅士陪我跳舞,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连我们的家长也是这样想的。我也就试想着跟他来往。这一次在瑞士滑雪。我遇上雪崩,整个人悬在山崖边上,差点就要坠下去了,我一个人害怕极了。是天宇,他赶到了。紧紧拉住了我,他就这样彻底住在我心里。”
汤美田一杯杯续喝着,苏沐默默低着头,无言以对。
“所以……苏沐,我不会放手!我绝对不会放手!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汤美田此时红颊通红,身子也在座位上摇摇欲坠。
“汤美田,你喝多了,别再喝了。”苏沐制止地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汤美田醉醺醺地半眯着双眼,凑近苏沐耳边含糊道:“天宇身边……你绝对不可以……”
语声还没有落,汤美田整个人趴在吧台上。
“哎?汤美田?汤美田?”苏沐摇了摇沉沉睡去的汤美田,心里如同有荆刺一般不知所味,心里沉沉叹了一口气。
掏出手机,拨下了顾天宇的手机,电话也很快接通了:“喂,顾天宇,你现在快点来酒吧一趟吧。没有,我没有喝酒……你快来就是了,……哎,还有,我钱带得不多,你借我点钱。”
顾天宇的车几乎是在片刻之间赶来的,当看着顾天宇人从车里窜出来时,头发还有水珠,苏沐便可以想象,顾天宇当时应该是在沐浴被自己一个电话打来,连头发都没吹干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顾天宇看着苏沐扶着喝醉地汤美田,不禁惊诧。
苏沐在顾天宇的帮忙下,事半功倍地将汤美田稳妥地安置在车后座里。
“她喝醉了,我也不知道她家住哪儿。你送她回家去吧。”
顾天宇啧啧几声,笑言:“真难得,你们可是情敌呀?还能聚在一起喝酒?”
苏沐一脸黑脸,以示不满他的嘲笑。
“好了好了,你也上车,我先送你回家。再送她回去。”
苏沐轻推开顾天宇上前勾搭的手,淡淡摇头:“不用了,我家离这儿又不远,没事的。你先送汤美田回家休息,她喝了不少一定好受的。”
顾天宇鼓着眼睛认真打量苏沐,有些不信道:“真的没事?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苏沐反问:“你觉得她应该会对我说什么?好了,你就先送她回家去。”
顾天宇被她只往车边赶,他只得无奈道:“好吧。是你让我送她回家去的啊,我可不准你胡思乱想有什么想法。”
苏沐敷衍地点点头,看着顾天宇坐上车,发动着引擎。
“沐沐,明天我来找你,今天就先回去好好休息。”
“嗯。”苏沐看着车缓缓驶去,心里只觉得莫名的压抑。
静静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冷清地灯下照下,将她一个人的身影拉着斜长。不胡思乱想,没有想法是假的,女人的心思是很细的,可以前一刻种是兴高采烈的,后一分钟便多愁善感起来,苏沐在安静地空间里,脑中一遍一遍想去与汤美田在大学相处的过往,包括那段纠纷的恋情。耳边余绕着汤美田在酒吧讲的那些话。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总飘浮着一种愧疚感。
车到达地点时,汤美田已经清醒不少了,故意走着路身子斜歪。顾天宇见她脚步发虚,只得将她横抱起来得省事。
家里的保姆微微惊张了一下,拿来温热地毛巾敷在汤美田额头上,便忙着去泡醒酒茶。
汤美田躺了床上低声呢喃着,眉头紧锁似是很难受。
顾天宇向楼下的保姆了一声:“阿姨,你就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先走了!”
刚转身之际,手突然被汤美田伸手拉住。
顾天宇回过头来,汤美田半睁着双眼,红通的脸颊显得楚楚可怜,低语央求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顾天宇微微垂颌,抬手将覆盖在汤美田的手背上,轻柔地想脱开,温和道:“美田,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
“不要。”汤美田重新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泪是瞬间从眼角溢出来的:“不要每次都是你离开,我不要被你抛下……”
“美田,我不是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吗?”
汤美田撑起身子,目光依然凝视着顾天宇,悲怨道:“天宇,不要再这样对我了。我知不知道我的胸会口痛的……它很痛很痛,你知不知道啊?”
边说着边扬起拳头朝胸口砸去,泪肆意而下,淌满整张脸。
顾天宇连忙坐在床边,怜惜地握住她的手制止着:“美田,别这样!”
汤美田低着头,眼里全是泪花,抬起手扑倒在顾天宇的怀里,双手紧紧拥在他的腰间。声音抽嗫地哭泣:“天宇,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啊?一点点都可以的……每次约会你迟到,理由很烂,明明知道是撒谎,我还是去相信。你说我们之间需要距离才会产生美,你不喜欢被人粘。我就一个人去巴黎度假。你说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是我,我也相信……可是,我不想再这样了下去了。天宇,你可不可对我专情一点,我不想再等着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