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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粉红加更滴~~俺现在就去写哈~~我亲妈吧~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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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乘着关齐铭的车子刚刚驶离雁阳大厦,橙色的玛莎车尾刚刚从上海路路南驶出,路北,便有一辆银色的奔驰开了进来。
车速不快不慢,沿着路边的石阶而来,在关齐铭刚刚接走安阳的地方停下。车子内走出来的女子一身绿军装,中尉军衔,赫然是陆沉雁的未婚妻,桑晓。
陆沉雁刚刚将门关上,一抬头,便瞧见了微型的显示屏上出现的桑晓那张化着淡妆的精致脸庞。不等她敲门,他顺手便开了房门。将桑晓的一脸错愕,然后又迅速转化为清浅微笑的表情尽收眼底。
“桑桑,你怎么来了?”陆沉雁身子侧倒一边,给桑晓让出了路,嘴里随意问了一句。
“怎么?不欢迎我?”
桑晓进了门,才回了头,下巴微抬,细细看着陆沉雁,唇微微勾了点,似乎是故意这样做给他看的,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不是。”陆沉雁看着她的样子,素日里拿把手术刀敢将人生死一肩扛的女医生,也有这般柔情的模样,随即唇瓣弯弯,浅浅笑了笑,轻轻回了她一句。
“小白说你病了,怎么回事,好些了没?”桑晓说着,干脆扭过身正对着陆沉雁,刚一转过身,还不忘伸手去探陆沉雁的额头,似乎要验证一下白无期先前被她问得支支吾吾的话。
“多嘴。”陆沉雁低咒的同时,身子已经稍稍往旁边侧了一些,不动声色的躲过桑晓的碰触。
“嗨,生病了还不能让我知道?你私人手机打不通,我挂到小白那里,你生病了她还好几个不愿意,不肯告诉我,要不是我电话里听见几个女秘书在议论,我还真摸不准堂堂陆沉雁,能让咦感冒发烧给撂倒。”桑晓不以为意,脸上也没什么尴尬的神色,似乎习惯了与陆沉雁这样的相处方式。她一边跟陆沉雁说话,一边自然的转过身,对着鞋架,倚着玄关换鞋。
陆沉雁刚刚是直接穿的拖鞋送安阳下去,这里只有两双棉拖,其他都是一次性的,他用不惯,倒省了一桩事,双手斜斜的插在裤兜里,越过桑晓,先进了客厅。
然,陆沉雁刚走,玄关的桑晓却身形一怵。
玄关放鞋的地方,静静的放着一双看上去很暖和的深紫色兔毛短靴。
刚刚,关齐铭发的那条短信,是真的?那个女人,刚刚走?
桑晓稳了稳身形,“雁子,你刚才有客人么?”
说话的同时也换好了鞋子,不等陆沉雁回答,她已经进了门。
陆沉雁闻声,顿了一下下,回头忘了一眼那双深紫色的兔毛靴,嘴角往下弯了弯,有笑容浅浅划过,“嗯,安阳刚走。”个人原则问题,他从不说谎,要么不答,要么说实话。
“哟。这么巧,我一来她就走,敢情你不止在这里安了监控仪,街头巷尾都有了吧?”桑晓瞄了眼门上的微型显示屏,又转过来看着陆沉雁,言语里有点点挖讽,也有些不开心,但更多的是故意装出来的调侃。
陆沉雁全部都看得到,不过,从前,他会故意忽略很多,但今天,有些不一样,桑晓来的太蹊跷。而关齐铭,亦来的不对劲。
如果,他真是从MC出发的,MC在北京路东边,雁阳集团在上海路东边,要是关齐铭真如电话里说的,是从MC出发,那么他的车头明明应该对着上海路东头,可刚才,他的车头明明实在对着西边。那就是说,他先到了正门,安阳打电话的时候,再掉转头过去的?
陆沉雁眉眼敛了敛,这是他开始深度思考问题的前兆。
这一拨人,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是怕他跟安阳和好,从而有可能拿走安康留下来的罪证?还是……只是因为关齐铭,想保护安阳,不让她再次陷进“M”案子里?
陆沉雁想,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主动。他不能,让有利的条件都掌控在对方手中。
他,得试试。
快要立春了,B市头顶上的老天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一连几天虽然没有阳光,但温度上来了许多,以至偶尔晚上还能享享福,看看天空星星点点的寥寥星光。
顾相濡和顾以沫好早就睡了,安阳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可怎么闭着眼睛都睡不着,眼里心里都是在陆沉雁公寓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遍一遍的,跟电影倒带一样,乐此不疲的。让她不光合不上眼,心脏的跳动速率也一直没有平稳下来。
索性,不睡了,倚在窗前,等也没开,静静的看着窗外寂寥的月色。
老公,想起他先前的温柔称呼,心里头都还是麻麻的。
这个名称怎么来的?还得感谢陆沉雁的妈妈楚澜对她的不待见。
还是因为那次陆其森大寿的争吵事件。
陆沉雁虽然尾随安阳除了陆家,但毕竟楚澜是妈妈,自己尽管这些年收了许多委屈,都不敢这样反驳妈妈,碰上安阳这个倔强的姑娘,当面反驳妈妈,丝毫没有给她一点面子,陆沉雁还是有些介意的。
故,两人闷闷不乐了很久。
陆沉雁本来就经常要出任务,碰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发展到后来,安阳干脆连本来就少的机会都不给了,白天上课,晚上兼职,“陆沉雁一条安阳,出任务,很久。”的信息过后,他连着半个月都没见了身影后,安阳干脆就搬回了寝室。
可怜,陆沉雁出完任务回916部队,刚刚开完师部会议,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的小家,去……
人都没有,房间都有了蒙灰的迹象。他这才觉得事情大发了。他也不是故意不见她一面就走啊,任务下来的急,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上了直升机,所有通讯工具一律没收,除了一封必要的遗书,什么都没时间留下。
索性,一身军装,一封遗书,车都忘了开,一路奔到了Q大女生寝室楼底下。
他们计算机系的,基本上全部都认识了这个大名鼎鼎的陆教授,早趴在栏杆上,倚在门窗边,躲在树底下看起了热闹。
磨蹭了半天,安阳仍旧不肯下楼。陆沉雁急了,行军打仗最怕什么?还不是怕延误了战机?王牌特种兵,单兵作战能力那叫一个强,十几楼的高层,徒手爬上去也就那么十来秒的时间,何况区区三楼,只是,女生寝室,容易见到不该见的。
挣扎了半天,他最后还是决定,拼了,非礼勿视就好了
幸好,他还没来得及爬,女生寝室的姑娘们就疯了,齐齐帮他的忙找女朋友,许落和一个旁边寝室的姑娘急急忙忙连拖带拽的把安阳给推了下来。
十一月的天,她穿个薄薄的睡衣,头发都帕拉成鸟窝了,脚上趿着个拖鞋,形象全无。向来有点洁癖的陆沉雁,忍住不倒抽了口气。
安阳倒好,一见到陆沉雁,先前在寝室里的蛮横,赌气,得理不饶人策略纷纷失效了。嘴巴立马扁了,眼眶也红了,豆大的泪珠啪啦啪啦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一地,第一句话就是,“陆沉雁,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徒手爬上去,把她们看完了,我怎么办呐?”
……
陆沉雁彻底怔住了。太大的着急也化为了虚无,见着她哭,心脏都拧巴了,还不得连哄带骗的唬住她的眼泪。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威严不威严,原则不原则了,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她拐到了怀里,一个霸气的长吻给收拾妥贴了。
让那么多人看了场免费的电影。
也成就了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冲动。
后来呢?
秋后算账呗。
一算他因为楚澜的事情生气,二算他有任务一条短信就打发了她,三算他身为军人,却如此没节操……
最后,按照惯例,又将他的遗书给收缴了。
这次,只有十一个字。
老婆,不生气了,等老公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唤她呢。
扑哧……
想着想着,安阳忍不住倚着窗傻傻笑了。
起身,翻出从S市带过来的小匣子,将那些“遗书”纷纷拿出来。
特种大队人人觉得晦气的遗书,军嫂们都争相避讳的东西,只有她当宝贝一样小心收藏着。因为,这是陆沉雁真实心情的写照,也是他在面临人生最大抉择的时候,心里边的每一个真实念头。
他是个隐忍的人,也是个不怎么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安阳觉得,遗书虽然残忍,但仍旧是他情感的一部分,纵使她看的时候会心酸,但她也能从中看到,他有多爱自己,而自己又有多心疼他。
细细的指头,一一划过那些或软或硬的牛皮信封,从106的侦察营,到05团,到916部队
五六年多的时间了,厚厚的一叠遗书,早已经历经了沧桑。安阳捏起一封标号为11的信封,小心拆开。当初素白的纸早已经泛黄了,连黑色的笔迹都已经在岁月的熏陶下晕开,可是不难看出陆沉雁一笔漂亮有力的小草。
老婆,不生气了,等老公回来。
那老婆两个字,写得更是刚劲有力,安阳还能清晰的看到,他写这两个字时的用力和坚韧模样,所以,他的笔尖,在最后那一横上,用了心,停留了那么久,以至于婆字的那一横,结尾处都有个黑色小点。
她还记得,他当时说,军人就是麻烦,结个婚还要打报告,不过也好,离婚也得上军事法庭。不然,你一点儿小吵小脑,头脑一热就要去红本换绿本。
他说,老婆,你等等,我妈现在管这事儿呢,等她调走了,咱打个报告就结婚。
今天这措手不及的一切,来得不紧不慢,正好让安阳卸下了许多防备,正好让她可以借这么个机会,在过完春节后,这么缅怀一下,回忆一下,幸福一下。
想了想,安阳掏出了手机,默默的按了她六年来都没忘记过的那一长串数字。
“小雁子,我同意拍广告。”
更深露重的夜晚,陆沉雁倚着窗口看着桑晓驱车离开,刚转过身,忽然手机在桌子上震动。
看完后,陆沉雁抿嘴笑了笑。
今天,真的格外的美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