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们东方的神灵吸收天地灵气不同,奥林匹斯神族一直是靠着信徒的信仰来获得永恒的生命和无上的法力。”
阿佛洛迪忒的这句话,引起了敖广等人极大的兴趣。
这个秘密,实在比奥林匹斯神族那些拿不上台面的绯闻要有意思得多。
就连了缘也睁开眼睛,看向阿佛洛迪忒。
对于这几个人的反应,阿佛洛迪忒很满意。
这让阿佛洛迪忒相信,自己的杀手锏一定能够帮助自己达到预期的目的。
和自己那些刻薄自私的兄弟姐妹还有亲人朋友不同,东方的仙人一向是肯舍己为人的。
这个想法让阿佛洛迪忒放松了许多,挥手招出自己的软榻,轻轻在软榻之上躺下来才接着往下说:“除了显示神迹让自己的信徒为自己建起神庙传达自己的神谕,大部分的奥林匹斯神族都不会离开奥林匹斯山,更不会离开希腊、罗马这些奥林匹斯神族信徒最多的地区。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莎贝尔很配合,赶紧摇了摇头。
阿佛洛迪忒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虽然不敢再对视敖广的眼睛妄图用自己的爱情之眼蛊惑敖广。
可是,魅力与爱情一向都是阿佛洛迪忒最有利的武器。
阿佛洛迪忒不相信,自己这无往不利的爱情女神,会在这几个男人面前完全失去魅力。
“有话你最好赶紧说,我们没有可没有太多时间和耐性。”敖广的反应,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了阿佛洛迪忒脆弱的自尊心。
(让你先得意一会,我不相信等我说完那个秘密,你还能如此淡定。)
阿佛洛迪忒将修长的食指放到鲜艳的红唇之前竖起,轻轻地做了一个“嘘”的俏皮样,接着往下讲:“因为神是不死的,所以如果神犯下严重的罪行,会被送到塔尔塔诺斯关起来。可是如果不是谋反这样的重罪,神王一般不会施以这样严重的惩罚。他们会被流放。”
敖广的结界很高明,虽然摒弃掉一切的物质进 入结界听或者看,但是结界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此时已经是深夜,可以看到透明的结界外面浩渺的星空与在夜色中有些黝黑的树林。
看阿佛洛迪忒躺得舒服惬意,莎贝尔索性也躺在了草坪上面。
这一刻,莎贝尔觉得有点可惜。
如此良辰美景,自己却和这么几个神仙妖怪在这里讨论着阴谋和秘密。
不过这年头连爱情女神都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还在丈夫之外有了一个无情的情夫,其他人对于爱情还能报有什么幻想呢?
莎贝尔的胡思乱想中,阿佛洛迪忒充满诱惑的声音再度响起:“失去了信徒信仰的支持,神不仅会衰老虚弱甚至会逐渐死亡的。这,就是奥林匹斯神族最大的秘密。所以宙斯和赫拉将我流放,并不是要任由我离开神族去逍遥快活。而是要我受不了对衰老虚弱死亡的恐惧,回去求他们。”
“你们是怎么来到东方,并且变成这个样子的呢?”莎贝尔的视线落在阿佛洛迪忒的鱼尾上。
“为了活下去。”
阿佛洛迪忒的话音低沉下来,似乎想起了那段四处漂泊的日子:“我和丘比特在陆地和海洋流浪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违逆宙斯收留我们母子。终于我们在大洋深处遇见了一位女巫,她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让我们得以顺利通过结界来到这块可以让我们活下去的地方。”
苦笑了一下,阿佛洛迪忒变得忧郁——也许是因为那些不快乐的过去:“我的神庙被捣毁,教义不再传播,我一天天变虚弱,变得苍老。可是就算我全盛时期都走不出奥林匹斯神族的领地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我不敢朝西走,西方的另外一些神灵最为憎恨异教徒和异教的神灵。甚至于派出了十字军东征,我如果朝着西方走,势单力孤的我就算通过结界也是死路一条。后来还是女巫的指引,只要我能够掩盖住自己奥林匹斯神族的神灵之气,就能够通过结界在东方神族之地生存下去。”
“你用了什么东西交换得到海底女巫的帮助?”莎贝尔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么一个不搭调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女巫的规则?”阿佛洛迪忒有些意外。
“因为我无所不知啊。”似乎在妖界呆了这么一段日子,莎贝尔也渐渐开始学会了“见人只说三分话”。
阿佛洛迪忒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绕开了话题:“宙斯和赫拉看我没有回去求他们,也知道我和丘比特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如今对我和丘比特是势在必得。几次派出使者召唤我和丘比特回归我们都不予理会,已经给我们下达了最后通牒,就算是发动战争也要把我和丘比特带回去。”
“好大的口气,你尽可以让他们来试试。”敖广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杀气,了缘睁开眼来看着敖广心口又是一阵气血翻涌。
阿佛洛迪忒看着敖广的反应心中窃喜,事情正在一步步朝着她的预计发展着:“本来宙斯也是不想和东方神族起冲突,现在他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叹了一口气,阿佛洛迪忒看起来有些惆怅:“本来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和丘比特也不想再生事端,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的真实身份。赫拉为我和丘比特找的替身也瞒过了信徒,奥林匹斯神族都几乎忘记了我们的存在了。三千年的放逐期早就过了,我本来以为可以就这么带着丘比特在妖界就这么过下去,一直做这人鱼族的王无拘无束逍遥快活。”
(这丘比特会不会是阿佛洛迪忒的面 首啊?)莎贝尔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无比无耻的念头,随即接触到敖广瞪过来的目光。
莎贝尔赶紧狗腿地笑笑,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如果有一种方法,我想让他看的时候他才能看,不想让他看就看不着就好了。)
似乎对于阿佛洛迪忒的悲惨遭遇,莎贝尔一点都感同身受不起来,老是一边听一边想着其他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