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盈吓了半死,可是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云羽商看了看大着肚子的刘盈盈,转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带着安慰地说道:“今日卫风的事情,我心情不好,你回去歇着吧!”
刘盈盈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云羽商便朝着帐外叫道:“来人!送刘姑娘回去。”
刘盈盈一只手托着肚子,却没有动,眼里渐渐地涌出了泪水来,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称呼我为刘姑娘,不知情的人该如何看我?”
云羽商见她掉泪,心里更觉烦躁,可是又不能驳她的话,只是说道:“在外人面前,你还是我的??????”
“是什么?你倒是说不出来了,妻子?哈哈,你的妻子只会是那个丫头!”刘盈盈说到这里,似乎也动了气,这几个月来,自己忍受着内心的苦楚,对云羽商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想到这里,刘盈盈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哭泣无声,却是让人可爱又可怜。
正在云羽商拿刘盈盈没办法的时候,帐外有了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帐外舞剑。听到这声音,云羽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刚才才说过,不准舞剑,这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在帐外舞剑。
云羽商对着刘盈盈叹了口气说道:“盈盈,是我对不住你,你去歇着吧!知道你今日也累了。”话刚说完,云羽商便挑起帘子,出了帐。
出了帐门,云羽商看到那剑舞,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舞剑的不是旁人,正是刘珺。看着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剑舞,云羽商一时感慨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记得当日刘珺也是这么在子墨面前舞剑,把子墨给羡慕的,就乖乖地拜了刘珺为师,学了他的这套剑法。
云羽商随时喉咙里哽咽,却是没敢惊动刘珺, 待刘珺舞毕,他才拍手道:“刘公子的剑法是越发的精湛了,不知道??????”说到这里,云羽商突然住了嘴,他接下来想说的本是不知道子墨的剑法练到什么地步了,可是子墨生死未卜,还练什么剑法。
刘珺收了剑,对着云羽商行了一礼,说道:“主公,今日卫风的事情,我们都已知晓了,明日主公若是想亲自上阵,在下是不能同意的。”说道这里,刘珺面上似乎是有了难言之隐。
刘珺今日在这里莫名其妙的舞剑,云羽商已经是大惑不解了,想着刘珺必是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看刘珺却突然又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起了战事,自己也只得听着。
云羽商接着屏退左右,将刘珺迎入帐中。刘盈盈早已走了,此时帐中也只留下了云羽商跟刘珺二人。
云羽商说道:“刘公子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主公是否想明日上阵,跟那两个女子一决高下?”
云羽商点了点头。
“要我说,主公其实只要跟那个拿银枪的姑娘一决高下便可,若是单说武功,那姑娘还嫩着,并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我怕主公明日上阵,便会心神大乱,再不能取胜。”
刘珺直接说出这话来,云羽商听着心中有点不快,可是他不是那种听不进去进言的人,只要是有理的,他都能好好地考虑。
“刘公子为何话出此言?”
“哈哈!今日之战,我也在一旁观战,那女子心如止水,却是又随心所欲,而且她手中的银枪,并不是俗物!”
“银枪?”云羽商吃了一惊,今日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那女子手中的银枪。
“那银枪看着顶多就是比普通的银枪光泽闪亮,可是它可不是俗物,我认得那银枪是因为认得上边所坠的红璎珞。”
看云羽商眉毛动了动,刘珺接着说道:“那璎珞,本是月界王族专用之物,所有我猜那银枪便是月界先王叱咤疆场一直不离身的碧落!”
此话一出,简直是叫云羽商吓了一跳,他忍着心头的激动,接着问道:“可是那么宝贵的银枪,怎么会在一个小姑娘手中,而且还是星界的人。”
刘珺听了此话,也只是说道:“在下也只是猜测,要么是那姑娘本就是月界之人,而且还是月界的王族,可是月界的王族公主,冷月一只跟在在下的身边,怡夕公主早已流浪江湖,况且她的兵器是一根长鞭,怎么会使银枪?至于舞夜公主吗?在下就不好说了。还有云溪公主,她现在正在月界主上那里承欢膝下,自然不会来战场,况且年龄也不相符,要是说是那个王公贵族之女,我看她也没有本事能够驾驭的了碧落银枪。”
“不能驾驭?”云羽商似是很不解。
“不瞒主公,这碧落银枪对王族的血统要求很高,也只有臣刚才所说的那几位公主能够驾驭的了,要是旁人,恐怕就要被银枪中的千年寒气所伤了,还哪里有气力去杀敌呢?”
听了刘珺的这番话,云羽商的心里是既激动又担忧。
看到云羽商一直皱着眉头不说话,刘珺接着说道:“主公,我看那姑娘跟王妃的性子是由七八分的相似,所以明日若是主公上阵,臣怕主公失利事小,若是主公有了什么好歹,这么多的将士该听谁指挥?”
“跟王妃的性子有七八分的相似?”云羽商却只是听到了这一句,接着哈哈大笑道:“即使是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也不是她!她会心如止水吗?她只会随心所欲,淋漓尽致地活着,她喜欢热情浪漫地活着,不肯受半点的委屈,她怎么会??????”
看到云羽商几乎又要潸然泪下,刘珺说道:“主公,刚才在下的剑舞,便是提醒主公,再好的剑舞,每一次看都不会跟以前一样。”
“我知道,刘公子当初不也是王妃为我请来的吗?可是你如今还是在我的身边,任劳任怨,连冷月这个月界的大公主也跟着你奔波劳累。”云羽商说道这里,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心里也早已是心乱如麻,只想明日早早地上场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摸样,可是心里又恨着自己,即使那女子更子墨有几分相似,那也不是子墨。
看云羽商似乎是神思不定,刘珺朗声说道:“主公,听说王妃在安都的时候给您留了封信,不知道主公是否还记得?”
好个刘珺,一下子便点到了云羽商的心头。
云羽商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我都明白,定不负她所托,天下也不过是她的聘礼,刘先生放心。”云羽商不再说是刘公子,转眼便叫了先生。
刘珺默默地退了出去,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最管用的其实不过是最后一句。
云羽商几乎是一夜没睡,兴奋和相思的煎熬几乎是折磨了这个生着一双邪魅眼睛的男子一夜。
云羽商还未等将士们都起来,便早早地站在帐外看着满天的辰星,微微地搓着手掌,他是多害怕天亮,又是多期盼天亮啊!深秋的凉气不咸不淡地打在云羽商的脸上,他那美丽的桃花眼,在这微黑的夜色中透出闪烁地光芒,若不是饱含着深情,谁的眼睛会有这么的美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清晨第一声鼓敲响,云羽商便迫不及待地跑到马厩去,看到那熟悉的马儿,云羽商禁不住双眼微湿。
“绿耳!”云羽商拍了拍绿耳的头。绿耳的眼里却是有着淡淡的忧伤,自从子墨从悬崖掉下之后,云羽商便一直悉心的照顾着绿耳,而且绿耳本来性子就烈,以前是除了子墨谁都不能碰,即使是云羽商也不行,可是今日,云羽商却是非想骑着绿耳上场不可,自己认不出子墨,可是绿耳一定能认出子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