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着子墨却是捋着胡子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子墨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由得喏喏地对着清风说道:“师父这么看我做什么?”
清风爽朗地一笑,接着说道:“想必徒儿的内力不错吧?”
子墨大惊,说道:“师父连这都看得出来,是内力不错,不过??????”子墨还没说完,清风便接着说道:“不过你不能运用自如,而且看你剑法,好似是刘家剑法,刘家剑法是世代相传的,本该有着很浓重的上古遗风,可是看你的剑法,却是新奇多样,而且妙趣横生,舞起来不但身姿潇洒,还让更添了男子的凌烈之气。”清风顿了顿,接着问道:“这是为何啊?”
子墨看瞒不过清风,便说道:“师父好眼力,徒儿的剑法确实是以为姓刘的公子所教,不过这剑法为什么跟他们家传的不一样,我便不得而知了。”
“估计这剑法他不是受教于祖上,想来是他偷学的,不过他偷学来的,又加进去了自己的悟解,倒是比原来的剑法更上一层了。”清风笑呵呵地说道。
子墨倒是没想到刘珺在剑法上还这样的造诣,自己当时看他舞剑,也只是喜欢上了他的身姿潇洒,想着自己若是能舞出这样的剑法来,倒也是很美的,而且不管怎么说,这剑法肯定也会有一定的防身作用,子墨便跟着他学了。今日听 师父这么一说,看来这刘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自己的功底差劲,没看出来刘珺剑中的奥妙,不过想来云羽商当时是一定看出来了。
子墨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紧,如同被冬日的寒风刺中了骨头一般的生疼寒冷。
清风看子墨又是在伤身,便咳了一声,问道:“丫头,你想学什么?”
子墨一愣,随即对着清风问道:“师父难道还是十八般武艺都精通吗?居然敢夸下海口问我想学什么?”
清风捋了捋胡子,说道:“虽然不是十八般武艺精通,可是我却是样样都懂!”子墨听他这么说,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我真的是找对我师父!那就请师父教徒儿武功吧!徒儿将来肯定给您养老送终!”
清风看着子墨不屑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我也不会死那么早,你将来别弄得天下大乱就好!谨记!”
清风老头说完,还叹了口气,子墨看他最后两句话说得很是严肃,也不敢反驳,也不是太懂,但是想来师父说的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便笑着对清风说道:“师父放心,徒儿哪有如此的雄心壮志,只不过是留有些私心罢了。”
清风眼睛里闪出了一道亮光,接着说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了,为师近日就教你。”
从这天开始,子墨便跟着清风道长开始学习武功,子墨几乎让学武将自己的全部时间都给占用了,根本就没时间再想别的什么东西。
最让子墨不解的是,清风这个老头子不仅会使剑会使刀,连女子经常用的红绫他都会使。子墨看着清风将那一根红绫使的是叫人眼花缭乱,精彩纷呈,子墨可是中间却不是个女子,而是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子墨便拍手叫好,便哈哈大笑。
清风却是将红绫收了之后对着子墨敲了一下,严肃地说道:“敢取笑为师,你自己来试试!要是比为师舞的好,为师便叫你出师!”
子墨笑嘻嘻地接了红绫,这红绫子墨已是看了好几遍,自己在下边也练了,自己虽然没有信心比师父舞的好,可是肯定要比他舞的好看。那红绫到了子墨的手中便热烈的舞动起来,虽然跟清风是一模一样的套路,可是清风舞起来厚重多了,子墨则是多了一些灵动之气!立在一旁的清风早已沉浸在这行云流水般的红绫中,暗想此女果真不凡,若是加以*,日后定是更胜自己,不禁频频点头称好!看到师傅面露喜色,子墨将那红绫舞的越发熟练,又暗自使出内力,几番下来,便也没有开始那般青涩!
“好,好,好,不愧是我清风的徒儿”一支舞毕,两人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想那清风虽隐居江湖,却也阅人无数,今天竟被此女子折服,喜悦之情定是无以言表!
而子墨虽说来到这里也有数天,但一直停留此地,终日不见他人。如今喜遇清风,又有幸得此亲传,但以后何去何从,身归何处都是未知,又想起自己初到月界之时也是这般的习武,日日与大哥、二哥嬉戏玩乐,可如今连他们身在何处都不曾知道。想到这里更是悲从中来,放下红绫嘤嘤哭泣起来!
清风还不曾见子墨这般,忙赶上前仔细询问道:“怎的哭了,你练得极好,为师还会责骂你不成”。一听此话,子墨哭的更是厉害,便将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清风。清风只知道子墨内力非凡,听子墨现在一讲,才将这其中的原委弄明白,对子墨多了几分怜爱,悲痛道:“方才见你舞菱就知你与旁人不一样,却不知竟是如此来的。为师不知你到底喜欢哪个,想回到哪儿去,但即已收你为徒,定会为你安排。现如今,你先在此地好生养着,等学会了功夫再去寻他们也是不迟,为师虽退隐江湖,但还是有几分薄面。”
子墨知道清风如此言说,必定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忙擦了泪水,大喜道:“多谢师父,子墨知您隐居此处便再没有回去的道理,可今日您为了子墨竟要做出重出江湖之举。子墨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您方才对子墨所说的,子墨会谨记在心,恳求师父将武功教与徒儿,子墨不会让师傅失望。”
一听此话,清风心中也是大喜,笑道:“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于你,古有俞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之美谈,现今为师也是看你天资聪慧,内力非凡才有心将毕生武学传授于你,知你不会负了为师,可今后可不许有小女子之心逗为师了。”子墨心知清风还在为自己嘲笑他舞红绫嗔怪自己,忙点头诺诺称好,心里却早乐开了花。
因为少了些忧烦,子墨练武的劲头愈发足了,清风见其没了之前的郁郁,又因子墨之前习过刘家剑法,便决定将刘家剑法与自己的逍遥剑法合体,有了内力做基础只要子墨潜心修武,定会有所成。刘家剑法本是出自月族,就算刘珺加了许多自己的剑法进去,但本根还是多了些阴柔,而自己的剑法则是张弛有力,一阴一柔,一阳一劲。想要将两家剑法合体,最重要的是练此剑之人须有常人达不到的心智。心为恒心,无恒心则无毅力;智为悟道,大彻大悟才能深入剑法中,知其更深的剑魂,此为文武之道。子墨因为有内力做基础,想来也不是难事,如此一想便叫道:“徒儿,为师有意将我的剑法与刘家剑法合体,不知你可愿意学?”子墨一听师父让自己练刘家剑法,心里一阵不安,之前就因舞红绫才想起月族,二哥还有羽商让自己如此的难过,如今若将刘家剑法与师傅的剑法合体,那自己岂不是日日都要思念他们,不禁泪从心生,哭道:“徒儿知道师父为了徒儿练武之事弹精竭虑,徒儿本应欢喜应承,可是师父有所不知,徒儿虽是月族公主,却从为月族有过一星半点的帮助,连月族遭他人谋害都不能出一己之力,现让徒儿练此剑法,徒儿怕堙没了家族之风!”
清风听闻子墨如此一说,对子墨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叹道:“身为女子,却有此大男子之心,月族有你这样的公主是大福。原是你年幼,家族于你却也多了一些淡漠,既知道自己有愧于家族就更要将其武学发扬光大,这样也算是弥补了当年之失。况且为师只是借你刘家剑法阴柔之气使你更好的运用内力,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去寻你爱之人,当日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让为师失望,这才过了几日就置于脑后了。”这样一说,子墨也破涕笑道:“师父就您会打趣子墨,不过听师傅这样说,徒儿也清明了不少,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样,便要义无反顾,就劳烦师父了。”
清风知子墨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当下便取了剑,将逍遥剑舞了一遍之后道:“为师知你不是愚钝之人,何为剑人合一,你可知晓!逍遥剑法如同剑名,剑法无招无式可循,全由心生,要想练好此剑,全靠你自己的悟性。你有内力在体中,驾驭起来定比常人要快些!”。子墨听罢,暗下决心定不会负了师父,负了自己为爱放下的自由。
有刘家剑法和清风的逍遥剑,再加上深厚的内力,子墨的剑法越发的精炼,只见她身材婀娜,步步轻盈,玉指轻挑那宝剑便在她手上,如同当日的红绫,像是赐予其生命一样,柔美中带着一股凌厉。每一剑都飘飘欲出,偏偏却又寒光凌凌,招招致命,颇有“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之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