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吃惊地看了看子墨,然后沉默了几秒钟,接着说道:“放我走?难道你不怕我接下来还会对你不利?”
子墨看了看他,说道:“若真的如此,那我也认了。”
长风将扇子哗地打开了,然后摇着扇子潇洒地出了门。
那白雾渐渐地散去,云阳易跟追风似乎也元气大伤,追风瘫坐在墙边,云阳易则抱着倾城正跪坐在地上。子墨见状,问道:“云前辈还要继续救倾城吗?若是还需要在下的血,那就拿去好了。”
吼听到子墨这么说,不满地低吼了一声。
子墨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说道:“不碍事的。”
云阳易斜着眼看了一眼子墨,说道:“别以为你这样的善良就能打动我,我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都不会手软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一个急细的女声轻轻地向了起来:“云大哥。”
云阳易吃惊地看着自己怀中的倾城,她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露珠,也不知道是真的露珠,还是泪水。她轻轻地喘息着,如同一只娇嫩的花儿正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她的脸色泛着潮红,似乎是刚出生的太阳,那周围的红晕一般。
“真的可以,她居然活了。”追风喃喃地说道。
吼此刻倒是安静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子墨的肩头看着这一切。
从来没有见过云阳易会这么的温柔过,他的手如同触到了极其温柔的溪水,或者是在抚摸光滑的绸缎,生怕有一点的不小心,惊动了这美好的平静。
“倾城。”云阳易看着她轻轻地喊道。
追风的嘴角却是一丝的微笑都没有,甚至眼神中带着一种嫉妒还有一种无奈。子墨笑了笑,然后说道:“云阳易前辈,是不是这样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云阳易根本就没空理子墨,他的全部身心都在倾城的身上。
“云大哥,我是不行了,没必要救我,我知道你的心里是······”倾城说着,却突然很微弱地咳嗽了起来,子墨看得出来,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太虚虚弱了,甚至虚弱到了连咳嗽都无法支撑的地步,看着倾城是注定没有办法活下来的。
“别说话,别说话,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云阳易将倾城抱在怀里,甚至想要将她整个的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子墨将眼睛给低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这两个男人,心中充满的只是悲哀。他们似乎都很强大,但是同时又很脆弱,甚至是可怜。
“云前辈,你放手吧,她已经不行了。”子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子下去,云阳易没把倾城给救回来,就要看着她死在他的怀里了。
可是子墨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耳边一阵疾风,接着那丝线如同一根一根的银针,就从自己的耳边擦着自己的肌肤飞过去了。
子墨吃惊地看着云阳易,往后退了两步,吼也马上张开的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齿,呜呜地叫着,好似在说:“你若是敢动我的主人,我就把你给撕碎。”
“追风,你,来······”倾城吃力地说着。
追风看了看倾城,眼睛里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是一种疼惜,还有一种抗拒,还有一种渴望。
追风慢慢地挪了过来,倾城吃力地伸出手来,抓着追风的手,如同抓着一只救命的稻草一样:“追风,我爱的是你,是你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追风似乎有点吃惊,还有些讶异。
“不为什么,因为在我死之前,我才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你。”倾城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们要好好的,要好好的。”倾城说着抓着追风的手,将追风的手恋恋不舍地放到了云阳易的手里。
接着倾城救闭上了眼睛。
子墨看了,叹了一口气,原来,这不过都是一场梦。现在看着倾城依旧美丽的容颜,谁能相信她刚才真的活过来了,还说了那么一些话呢?
云阳易依旧不死心,他抬起了阴沉的眼睛,看向子墨,袖袍挥动着,那丝线如同张牙舞爪的蜘蛛丝,到处弥漫着,要将子墨给吞没了。吼大叫一声,扑到了子墨的前边,可是还没等它喷火,那丝线就将它的嘴巴给缠了结结实实,接着就如雷霆之速将它给摔到了墙上去。
吼惨叫的声音在子墨的耳膜处震荡着,如同死亡的吟唱。子墨挥动着辟水剑,出于本能的抵抗着。整个石室中弥漫着云阳易的笑声:“我要用你全部的血来祭奠倾城,让她永远活在我的身边。”
丝线如同蚕丝一样,将子墨给包裹成了一个大大的茧。如同有万千的刚被火烧过的铁丝紧贴着自己皮肉,子墨闻到了一种被烧焦的气味。
“云兄,不要啊!”追风见状,马上扑了上来,从袖中抽出短剑,就要将丝线给斩断。
“想帮她,那你也得死!”云阳易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使者,阴沉而恐怖。
“如果云兄真的想我死的话,那就先杀了我吧!”追风挥动着短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可是那声音虽然可怖,可是丝线到了追风的面前,还是停住了。云阳易带着一种绝望看着追风,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追风啊,追风,真的没想到啊,我深爱的女子,到头来,爱的是你,这不可笑吗?”
“你真的爱她吗?”追风跟子墨居然同时发问。
“她想要的你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谈什么爱!”子墨在蚕茧中喊道。
“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而在一旁,一直守着你的,是你身旁的这位。”子墨的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好似出现了幻觉。
子墨惊叫一声:“追风的轻功?”
再紧接着就听到了喉咙被咬碎的声音。“吼!”子墨大叫一声。
接着眼前一片澄明,吼喘息着咬在了追风的喉咙处。
云阳易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追风,不由得愣了。一掌将吼给打翻在地。
子墨心疼地将吼给抱了起来,接着说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他在你面前,你却从来不知道他爱你!”
云阳易低着头将追风抱到了怀里,说道:“你的命,比我还要重要吗?”
追风却是笑了:“倾城,已经是过去了,我也会是过去的,你要好好的活着。”
“不要报仇,我很感谢那小东西,他让我实现了自己的梦。”追风接着说道。
他的嘴巴里不停地往外涌着血,子墨看着心惊,实在不敢再留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