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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跨过哈勒欣河:龙吟之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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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战中的西线士兵们经常要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坑道里面吃饭,而炊烟也因为会暴露目标而遭到严格限制。不过现在看来,红军战士们并不用受这么多制约:扶桑的炮兵已经全被压制住,空军也退出了诺门罕的天空。扶桑军步兵的装备落后火力贫弱是出了名的,战士们都知道,处在三八式步枪和掷弹筒射程之外的他们几乎可以说是安全的。扶桑军也试过用九二式步兵炮之类的轻型火炮进行零敲碎打,但是那种鸡肋的武器完全不是苏制82毫米迫击炮的对手。交火了几回之后,扶桑军官兵们似乎认为应该放弃还手的幻想,专心锻炼挨揍的本事,于是这仅有的威胁也消除了。

每当午饭时间,苏军架在地下掩体里面的心战宣传喇叭也会稍稍改变一下自己的作风,播放些对扶桑士兵来说喜闻乐见的节目——其实就是转播普罗维塔林斯克红星广播电台的扶桑语广播而已。普罗维塔林斯克的扶桑语广播员“初音未来”在扶桑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过诺门罕前线的扶桑军普通士兵是不允许也不大容易拥有收音机的——众所周知,扶桑人的生活水平是比较低的,于是红军便用自己的喇叭帮忙了。

据扶桑士兵们推测,初音未来大抵是个投奔苏联的扶桑女孩,估计还是个扶共党员,她的声音永远是非常清脆,甜美和讨喜的,而说话的语气也确确实实是站在扶桑人的立场上。“初音小姐”每天的节目是十分丰富的,开场曲照例是一段被称为“甩葱歌”的歌谣,然后便是其他新闻,音乐和综艺节目。其中的新闻大抵是讲些扶桑士兵们听了会不安或者担心的事情,所以喜闻乐见的部分理所应当是写扶桑士兵听了之后会高兴的:一些欢快乃至于带点暧昧色彩的歌曲,或者是扶桑题材的长篇广播剧——不管是战国题材的,都很受欢迎。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适应当下诺门罕鏖战的形势,最近初音未来播送的剧目变成了记述上一次扶尤战争的作品——也就是讲述扶桑的海陆军如何勇夺旅顺口,痛歼旧帝国太平洋舰队的。扶桑士兵们听着尤克托巴尼亚的广播电台如此明目张胆地以扶桑人的口吻播放本**队惨败的节目,都不禁有点愕然。“也许初音小姐并不是为赤尤卖命的工具吧?”“也许初音小姐只是受到迫害才只好逃去赤尤的吧?”“也许初音小姐在心底里还是热爱着自己的故国的吧?”——大家私下里这样讨论着。在潜移默化之间,他们的立场就发生了变化,对于剧中对财阀和军阀的冷嘲热讽也少了不少反感,而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共鸣。

红军的战士们当然听不懂初音未来的节目,最多欣赏欣赏歌词不明的音乐。他们自有自己的文娱活动可供调剂,当然,也不能说初音小姐的活跃对她们没有好处——每当播放心战广播的时候,对面就枪声大作,叫人不得安生,而每到初音未来出场的时候,对面都听得出神,自己这边也就能够吃顿好饭了。

技术部门往往会细心地将他们的开发产品每一步的实施细则都预先确定好,但是一旦产品发到使用者手上,他们就没有权利指手画脚了——在工农红军前线官兵中最受欢迎的浓缩罗宋汤,就是这样一个很好的例子。按照军工部门的设计,这种浓缩罗宋汤首先要用6倍的水加以稀释,然后再利用配发的小型煤油炉进行加热,倒入装在真空包装里面的脱水蔬菜和小牛肉粒然后饮用。但是事与愿违,指战员们喜欢它是受其他的原因作用使然。比方说,粘稠的浓缩罗宋汤完全可以直接抹面包吃,味道比光有黄油要好得多。而且只要有条件,尤克托巴尼亚人还是喜欢吃热食,在前线最常见的热食是“野战乱炖”,也就是把后方配发和当地采购的食物都一股脑地倒进大锅里面做成大杂烩。在这种杂烩里面,当然不能没有滋味,而浓缩罗宋汤和红烧猪肉罐头就是最常见的底料。

今天,也就是7月21日,第36摩托化步兵师110团的午饭也是如此——主菜是罗宋汤炖鲜羊肉烩上杂七杂八的蔬菜,还有nǎi豆腐和nǎi茶。羊是从牧民那里换来的,之所以不说“买”,是因为钱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有用的是煤油,盐巴,这些东西,还有就是望远镜和“苏维埃军刀”——一种多功能的小型刀具,不过这两种就不是配给品,不能随便乱送人了。须得由营级以上单位统一办理才行。

三营7连的阵地上,轮到今天帮厨的战士们背着装满饭盒的保温箱敲了敲连部装甲车的舱门,将手里的面包和饭盒递了进去。然后就迈步走下战壕去了。

7连的指导员德拉古诺娃是一个机械化步兵学院毕业的年轻姑娘,而该连的准尉长扎多夫却是个在旧帝**中服役过20年的老兵,脸上还习惯性的留着旧帝**传统的胡须。如果从级别上来说的话,德拉古诺娃是中尉指挥员,而扎多夫是二等高级准尉,实际上类似于美军中的士官,比德拉古诺娃要低。德拉古诺娃是连支部书记,不过扎多夫同时也是士兵委员会主席,在对连里事物的发言权上,两个人也近乎旗鼓相当。

地球上苏军的规定是军官吃白面包,士兵吃黑面包。不过在精灵世界,不论指挥员,准尉还是战士,吃的都是一样的“胖子”全麦面包。德拉古诺娃把手里的面包一掰两半,掂了掂斤两之后,把较大的一块递给了准尉长。身材敦实的扎多夫毫不客气地从苗条的指导员手里接过面包,泡在自己的羊肉罗宋汤炖菜里面。

因为苏军执行的是磁性防御战术,前沿的工事也就不是那么充足。连长下到部队去了,指导员和准尉长还留在连部装甲车里面。如果扶桑军发动进攻,连长会要求他们指挥连部的火器和装甲车上的高射机枪进行支援的——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攻呢?大喇叭里面,初音未来正唱着欢快的歌曲,生活单调的扶桑军官兵应该都在竖起耳朵听着呢吧····

“德拉古诺娃!——能听见吗?扎多夫!——在吗?···”对讲机里突然听见连长的声音传了出来。

“····什么事连长同志?”德拉古诺娃赶紧放下饭盒,“敌人有动静吗?”

“有···但是有点奇怪!”营长的声音显得有点疑虑,不过却并没什么担忧的成分。

“奇怪····你是指···”

“我的望远镜倍数不够——你用装甲车上的潜望镜看看!”

德拉古诺娃穿过一个窄门,挤进枪塔吊篮里面,却并没有坐下,只是把眼睛凑上了瞄准镜。尤克托巴尼亚版本的btr-60装甲车的武器是一座由成员在车内吊篮cāo纵的14.5毫米高射机枪,因为有一个很小的炮塔保护,射手不用暴露在外,可以通过一个倍率在3到12倍内调节的白光瞄准镜进行瞄准。

扎多夫却不慌不忙地把嘴里面的面包全都咽了下去,然后又用袖子抹了抹嘴巴:“出什么事了,指导员同志?”——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跪在射手座位上的德拉古诺娃,“你这个撅着屁股的姿势实在有点····”

“别闹····”德拉古诺娃先精告了一声,然后才说,“奇怪,对面的71联队阵地上面立起一个个十字架····”

“十字架?扶桑人也该信基督了?——还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参加过内战的老兵扎多夫这样评价道。

“等等····”德拉古诺娃将倍率调大,瞳孔突然因为惊讶而扩大了,“上面绑着我们的人!”

“啊?!——”这下连扎多夫也没法淡定了。

————————————————分割线————————————————

“第71联队报告说,刚才运送遗体的卡车已经渡过了哈勒欣河!”

“辻参谋也在吗?”

“辻参谋坐在卡车上一起回来了!”

“哦!真是太好了!”小松原太郎不禁笑逐颜开。辻政信去苏军方面进行接洽,在哈勒欣河对面足足呆了两天一夜,其间全靠无线电跟师团部进行联系,小松原生怕最后尸首们是都拉回来了,辻政信却被苏军扣下,因此实在有点牵挂。小松原对作战并没有什么经验和想象力可资利用,他是如此倚仗这个智囊,因此不可能不在意这些。

辻政信成功接回了遗骨,心里的坎也就能过去了吧?要是她能够快些恢复以往的神机妙算就好了!——小松原太郎这样想道。

可是···好像事情并没那么顺利啊!辻政信进来的时候,脚步踉跄,神情恍惚,好像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唯独双手紧紧攥着一个骨灰盒···

“辻··辻参谋?····”小松原太郎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你没有被··怎么样吧?”

“···师···师团长殿····”辻政信无神的眼睛里面这才流下点泪水来,“我···我没事···但···但是,益子少佐他····”

辻政信说到这里,又开始呜咽起来,小松原赶紧扶住她的胳膊,追问起来:

“益子少佐怎么了?——他不是为了天皇陛下,英勇牺牲了吗?····”

辻政信断断续续地回答:“我刚刚到那里···的时候,益子少佐··他其实还活着····”

“活着?——然后呢?你们见面了?你们交谈了什么?···”

“我··我看着他··眼睁睁看着他···”

小松原太郎的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了:是啊,益子少佐英勇就义了,事情倒还简单,要是他活着,情况反而有点微妙起来了——如果他宁死不屈,成功切腹了,那倒还好,要是他被苏军看住无法自行了断呢?那样还要不要让他进靖国神社?要不要发抚恤金给他的家人?····

可是辻政信说到这里,实在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她抬起了手里面的骨灰盒。难道里面是益子少佐的骨灰?小松原的想法还没说出口,辻政信却已经扭过脸去,手里打开了骨灰盒····

盒子里面装的并不是骨灰——而是一张叠在一起的···煎饼之类的东西?小松原太郎伸出手来揭起那一大张:颜色是黄中带点黝黑,质地很柔韧,把它拎起来张来之后,小松原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人皮?!····”

等等,这难道是···

“这是益子少佐!······”小松原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辻政信费力地点了点头,继而是更加悲伤的呜咽。

小松原的嘴巴半晌合不上去——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把活人的皮生生剥下来···就在辻政信的面前?···

望着面前这个泣不成声的姑娘,小松原终于出离愤怒了:

“野蛮!活生生的野蛮!我真是白在赤尤当了那么久的武官,居然忘了他们都是些披着白皮的鞑靼人!····”

“师···师团长殿!····”

辻政信终于双膝一软,扑倒在了小松原的怀里,小松原的双手在空中僵了一刹那,还是笨拙地落在了辻政信的背上——是啊,这个时候就不要再纠结什么军人的仪容了。小松原的年纪在早婚早育的扶桑,当辻政信的父亲已经足够。就暂且当她不是皇军的军官,只是一个脆弱的年轻女人,而自己这个时候就作为一个长辈去安慰一下这个年轻的女人,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辻参谋··这段时间,太辛苦你了,我觉得你还是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把脸埋在小松原的军装口袋上,辻政信的眼泪还在哗啦啦地流淌,然而在眼睛以下几厘米的地方,豺狼的笑容yin险地绽开了:

“计画通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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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里面坏消息传播得最快——益子少佐的下场很快就被战壕里面知道了。在公开的通报中,小松原说得还比较隐晦。可是基层的士兵从通讯兵那里了解到实情之后,无不捶胸顿足:

“赤尤军···竟然敢如此!····”

“简直是些强盗——不对···简直就是些鬼畜!···”

但是第71联队联队长森田彻却并没有流泪,他的话里面透出冷酷的杀意来:

“不就是俘虏吗?皇军手里也有,既然赤尤军这么做了,皇军也不能落后才是吧?”

其他人听了不禁一怔:71联队手里的确是关着几十个红军战俘,这些俘虏都是女兵,自从落到扶桑军手里就受尽了凌辱和折磨,可是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大家似乎一致认为之前对俘虏是太客气了,之前在强暴女俘时产生的那么一点负罪感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是鬼畜先干的!鬼畜摸得,皇军摸不得?

“大佐?要怎样处理?!”

“剥皮的话,皇军可不会啊!···”

刚才还是悲愤的气氛,眨眼间却莫名热烈起来了——皇军们争先恐后地讨论要用什么样的酷刑来处理掉那些鬼畜,还有不少“身怀绝技”的人自告奋勇要亲自动手,森田彻笑了笑:

“不用搞得那么麻烦——不是新来了不少补充兵吗?他们没见过血,就给他们练习刺杀用吧!”

“···就,就这么简单?”有些人还是意犹未尽。

森田彻又笑笑:“你们还要跟新兵抢吗?——就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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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戦錬磨の见た目は将校

いったりきたりの花魁道中

アイツもコイツも皆で集まれ

圣者の行进わんっつーさんしっ

禅定门を潜り抜けて

安楽浄土厄払い

きっと终幕は大団円

拍手の合间に

千本桜夜ニ纷レ

君ノ声モ届カナイヨ

此処は宴钢の槛

その断头台で见下ろして

三千世界常世之闇

叹ク呗モ闻コエナイヨ

希望の丘遥か彼方

その闪光弾を打ち上げろ

环状线を走り抜けて

东奔西走なんのその

少年少女戦国无双

浮世の随に

····”

在初音未来欢快而含义复杂的歌声里面,一排一排的扶桑新兵挺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站定了,他们的脸上不论带着鲁莽还是青涩,此时都一致地表现出一种木然的态度,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战俘们看来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恐惧,更多的反而是疲惫和无奈。

“···苏维埃万岁!!!!···”

一个年龄最小的战俘用沙哑的嗓子嘶吼道。

“预备·····”曹长下了命令。

新兵们统一端起了刺刀,有人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突击!!”

于是战场上想起一阵凄厉的叫嚷:

“板载!!!”

“该死!——他们这是在干些什么?!混蛋!!”德拉古诺娃抡起拳头,猛力砸着装甲车的舱壁,“怎么练俘虏都不放过!···”

“白匪军也不放过俘虏。”扎多夫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又从心底里被勾起来了,“但是像这样···”

他想凑上一只眼睛仔细看清楚,但是看了一眼就闭上了——一个扶桑军士兵正在用刺刀将俘虏的肠子挑出来····

“这帮畜生!”这是他最后的结论了。

“德拉古诺娃,你看清楚了吗?”连长还在无线电里面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他们好像不对劲···”

“他们··他们在···”德拉古诺娃喘不匀气的嗓音在渐渐充满力量,“他们在处决我们的人!我们得赶紧去救她们!”

连长一时间没有吭声,倒是扎多夫发话了:

“···我看救她们是来不及了,没有火力支援就强行进攻,成功的概率不会很大。”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德拉古诺娃一时间有点迁怒的架势。

连长的声音显得很无奈,很沧桑:“怎么办···他们在机枪的射程以外,但是自行迫击炮应该能够得着吧·····”

德拉古诺娃一时间噎住了:战斗中的苏军机械化步兵连加强有一个btr-60/120自行迫击炮排,说是自行迫击炮,其实就是将一门m41式迫击炮装在开顶的btr-60装甲车里面,迫击炮可以在车上发射,也可以从车上卸下来开火。

“至少,不能就这么看着她们被虐杀啊!!”连长痛心地说,“我们自己来的话,也许能够痛快点···”

德拉古诺娃咬了牙:“迫击炮排,听得见我说话吗?!····”

随着几声清脆的闷响,第一批120毫米迫击炮弹上路了——因为弹道弯曲,飞行速度慢,一时间他们好像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杳无音讯。就在同一时间,辻政信已经坐上了前往海拉尔的卡车,她这一回去,恐怕少不了要遭到恶毒的攻讦与嘲讽,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比战败后被逼切腹要好多了:

“诸君,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用宁死不降的信念坚持战斗下去吧,益子少佐,你如果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遗体能派上这个用场,一定会感到欣慰的吧····”

在诺门罕的上空,活泼的初音未来像是漂浮在云层上的精灵,用轻快的语调,继续唱着恶毒的歌谣:

“千本樱溶入夜中。

连你的声音也传不到啊。

此处开宴钢铁牢笼中。

自那断头台上跳下来吧。

千本樱溶入夜中。

你唱歌啊我跳舞。

此处开宴钢铁牢笼中。

——来扣下光线枪的板机吧!

·······”

就在同样的空气中,迫击炮弹直落而下。

——————————————分割线——————————————————

7月24日的中午,哈勒欣河沿线的扶桑军士兵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见甩葱歌的声音。12点整一到,红军的大功率喇叭里面响起了瓦格纳的。天崩地陷一般的重低音,叫一些人不禁回想起了关东大地震时的惨象。音乐落下之后,初音小姐用冷酷,凝重的语调播送到:

“各位听众,中午好,我是初音未来。下面播送苏联革命军事委员会第213号命令:由于公然进行践踏道德良知的战争犯罪行为,苏联红军认定扶桑帝国陆军第23师团第71联队为战犯组织,前线的红军指挥员和战斗员将不接受扶桑帝国陆军第23师团第71联队任何军官和士兵的投降,所有俘虏将以战犯名义当场处决。重复一遍:由于公然进行践踏道德良知的战争犯罪行为,苏联红军认定扶桑帝国陆军第23师团第71联队为战犯组织,前线的红军指挥员和战斗员将不接受扶桑帝国陆军第23师团第71联队任何军官和士兵的投降,所有俘虏将以战犯名义当场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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