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是生命的延续
如果说丧尸世界中，什么样的场景最能体现绝望和无助的话，一定没有什么比‘被啃噬的残缺不全的少女’更加能够表现这一主旨的了。
在梁非凡面前，恰好就是这么一幕让人莫名光火的场景。
“救...救救我...”
尽管已经神志不清了，被丧尸咬掉了将近一半的躯体，失血过多，大部分重要脏器缺失，但女孩出自本能的呼救依然从她口中冒出。
从百米高的金融大厦上俯冲降落，一个‘子弹加速’利用下冲的惯xìng和梁非凡自身的力量直接把落地点周围三十米内的所有丧尸全在同一时间震飞，然后在下一秒，‘墓尖灭杀’开启，数不清的黑sè尖刺从坚硬的水泥地中涌出，像是夜竹笋冒尖一样把飞在空中的移动肉块们一个接一个的串起，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抽象的穿刺地狱。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失去支持从空中坠落的少女刚好落入梁非凡的怀中。
“......”
轻，非常的轻，这是给他的第一个感觉，沾染血sè的纯白连衣裙下，少女残缺的躯壳，仿佛没有重量般轻的不可思议，就像一片纯白的羽翼，随时都会被狂风卷走，然后无声的消逝。
“谢...谢...”
原本柔嫩的脸蛋上齿痕密布，只能从一些细微的痕迹上推断出少女清秀的面容。十岁左右的身高，相对那些恶形恶状的丧尸来说，丝毫起不了什么反抗的作用，那头及臀的黑sè长发，也在撕咬和挣扎下凌乱不堪，布满了血污。
这个女孩，没救了。
瞳孔开始扩大，肌肉渐渐僵硬，只来得及说出谢谢两个字，她就永远的失去了言语的功能——她，已经死了。
什么都来不及做，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让她和梁非凡签约成为仆从也做不到，因为能够契约的对象，只有活着的人。
瞪得大大的双眼，并没有被痛苦所扭曲，临终前最后一瞥的目光依旧是凝视着那个从天而降的身影，据说人死前所看到的影像会停留在视网膜上一段时间，从少女扩散的双瞳中，梁非凡看到的只有被拯救的喜悦和解脱。
“沙耶.....么......”
从衣裙的口袋中，梁非凡找到了一张身份证明，相片中的女孩笑得清纯可人，充满了这个年纪特有的纯真与可爱，让他想起了远在月世界里的一票小萝莉们。“唉，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投胎的时候记得和小鬼吱一声，别去东京和纽约，这两个城市便当的几率太高了，关键时刻还不一定有穿着紧身衣的变态来拯救世界。”
默默的把少女的尸体放在了附近的公园中，替她合上了双眼，天朝传统思想讲究入土为安，梁非凡找了块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把她安葬好，找了块木头削成小牌牌之后，犹豫了一下，也不管在这资本主义恣意横流的万恶社会，阿美利加人民看不看得懂，刻下几个龙飞凤舞的中文大字：
“沙耶之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路过打酱油的梁非凡立，愿天下萝莉皆能幸福成长”这句话可完全是出自真心，只要是心中依然抱有善意的人类，应该都会共鸣吧。
“我真是个白痴，就算救活了她又怎样呢，我救得了整个城市，救得了整个美国么？”
一边嘟哝着，原本从高楼上方滑翔的梁非凡这次选择从地面平推过去，所有遇到他的丧尸，全都变成了一滩滩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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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狗屎TM会开直升机么？你再摇晃下去我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就在梁非凡离开没多久，一架外表普通的直升机隆隆飞过，机身上同样印有简泰克公司的标记，在空中摇摇晃晃，似乎要掉下来的样子。
“安心安心，我的驾照每年年审都没问题~”驾驶员一脸轻松的竖了个大拇指。
“等等......我记得直升机驾照是终身制的吧，根本用不着年审......”
“......你记错了......小心！那是‘猎手’！！！”
驾驶员猛拉cāo作杆，躲开了一头隐藏在yīn影中血红猛兽的扑击，拉高些许之后趁着对方在下落的情况无法躲闪，用几发响尾蛇导弹准确命中，然后机关炮中猛烈的炮火中，猎手被撕成了碎片。
“哈哈，你瞧，我说肯定没问题的！”
“......但愿如此，这次运送的东西非常重要，搞不懂为什么阿彻博士只派我们两人，要是路上再遇到‘水螅’（注），简直就是在送死啊——”
有些后怕的拍了拍用手铐所在手上的银sè密码箱，后座西装领带的男人一脸的纠结。
注：水螅，一种隐藏在地表下方，生活在下水道中的巨大生化怪物，露出地表部分约莫十到二十米高，可以通过投掷石块的方式对空中目标进行打击，shè成范围为一百米以内。
“相信我，让我这个‘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注）再世’来把你安全带到目的地吧！”
“......可他最后还是被击落了！”
注：二战德军王牌，被称为红sè男爵。
话刚说完，本来地下开阔的视野突然被数个yīn影所笼罩，扭曲的庞大身躯钻出地表，在地上投影下一片片的恐怖倒影。
“我滴个娘亲诶...这得有多少头啊......”
几十头水螅有组织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直升机围困在zhōng yāng，巨大的猩红触手在天空中张牙舞爪，动作整齐划一的从地上掀起小汽车大小的水泥板，然后...扔向空中！
直升机毫无疑问的被‘水螅’接二连三的石块给砸成了一块废铁，在空中炸成一团绚烂的烟花之后，水螅也像是收到了命令般渐渐缩回了地下，只剩下地表那些行尸走肉继续自相残杀或者残害人类，这场闹剧，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
只是路上某些较为强大的丧尸，似乎开始有目的的寻找着什么，不断的在灌木丛，小树林里徘徊逗留，但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在女孩安葬的公园，一个新立的坟头上，银sè的密码箱悄然砸落，似乎是从爆炸中被炸到了这个地方，铐住的箱子上面，还带着一只焦黑的右手。密码箱本来能够抗衡子弹冲击的外壳，在这番闹腾后，也碎裂了不少，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玻璃容器。
那容器很小，但却很jīng致，两端由塑料和金属制成，看起来似乎是某种电子设备。在其中一端的顶盖上，印刷着几个即使在在黑暗中依然闪闪发光的大写字母：DAYLIGHT（白光）。
粘稠而又流淌着银光的液体，从破碎的容器里缓缓流入土中，经过了砖石和泥土，滤过了土中的无数微生物和细菌，最终，流淌到了坟头下少女的尸体上。
银sè的流光仿佛有着自己的思想，接触到少女尸体之后，就变成了一层膜状物质覆盖了她的小腹，然后缓缓地，但又准确的渗透进，少女的子·宫。
PS：学了两个月的驾驶后天终于要考了，解放的时刻就要到了啊..每天睡四五个小时的rì子真不是人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