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和又有点奇怪的僵硬气氛,迎着卑弥呼上上下下的细心打量,林家仁气沉丹田,一副“我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的家伙”的样子说道:“虽然我武功确实很三脚猫,这根舌头的构造也的确异于常人,笔墨文章也不大会,但是貌似大巫殿下这话可以被当成夸奖的。”
“当然,随便你怎么想。”
“……”
“你还是觉得他一无是处么?”尚香姐立马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林家仁面前,一手就将他掀了个空翻,林家仁发誓,对于这个动作以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一辈子都会难以忘怀,而且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深刻。
尚香姐在让林家仁意想不到摔的七荤八素之后,立马一只脚踩住了对方,务必让他保持脸贴着木板趴在地上的姿势,然后相当潇洒地开始拉扯林家仁的衣服。
“喂喂!主公,在下的新衣服还没穿几天的呢,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应还算迅速的林家仁开始意识到此事恐怕不妙,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有茶水又混合了饮料口味的酒水垫肚子的林家仁,此刻很难受,难受的都敢反抗自己原本一直十分“尊敬”的女上司的地步了。
但是显然他小看了尚香姐,武将出身的人物又岂是他这种战斗力只有0.5的区区渣滓能够反抗的?
“躺好了,别废话!”在尚香姐看来,平时的林家仁,要么低眉顺眼、要么唯唯诺诺、要么逆来顺受,这时候居然敢变着法地说不,有外人在场的尚香姐顿觉脸子挂不住,发起怒来了,所谓女神之怒,相当恐怖。所以,尚香姐她直接上腿了,为了控制比他高十多厘米的林家仁,她不惜使出了双腿怒压的绝技。
“腿要断了!!!”
林家仁的呼喊是不起作用的,他得到的回复是:“别乱动,要不然我就动刀了!”这一生物学实验课或是医学实验之类的才会用到的术语。
当然,警告很有用,林家仁乖乖闭嘴也只在须臾。可尚香姐却还是不能全心全意为林家仁宽衣,原因就是她姐姐。
“尚香你要干嘛?”询问来自好奇的恨不得自己上场的献小姐,一边纠结于妹妹脱离三纲五常的不正常行为,另一边却是迫切的求知欲,咳,求知欲就是她要这么做的原因。
可以说,林家仁讨厌这种戏码,尤其是自己一副小受的模样任君采摘还不能反抗的情况,尤其是在尚香姐催促另外两个酒鬼前来帮忙按住他的时候——由于献小姐和南宫琪采取的镇压手段大抵也和尚香姐相同,于是下半身貌似已经没有知觉了。
该硬的硬不起来,该软的也软不下去,这三个女人唱的这台戏,可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的!”总觉得这个话异常耳熟,话说这节操也太掉价了吧……不过,这对于接受了十多年文明教育,阅尽各种抗战片、动画片、D片、谍战片以及教育记录片的林家仁来说,此时应该做的就是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不过,林家仁还有个不得不提的心愿:希望日后泥轰国的某动作片不是由卑弥呼从这个场景衍生出来的,要是做了这么一个鼻祖或是启蒙运动,他林家仁还不定在史书上怎么被曰的呢——嫪毐什么的,一个就够了。
当上半身衣服被全数褪去的时候,林家仁多多少少有点遗憾,尚香姐多少也只是想炫耀一下而已。
“看到了么,光荣的箭伤,咦,怎么还多了几道其他伤痕?”尚香姐也就是那么一说压根就没有真的在意:“当时的情况啊……”巴拉巴拉,少女开始详细叙述当天的情况——大到战争的整个布局,小到每一件细枝末节的安排,似乎她对战争的看法是矛盾并统一的,既讨厌不希望发生,又身在其中游刃有余不亦乐乎。
难得的是,林家仁是她故事里的主角,她滔滔不绝述说中只在后期突然跳出来的主角。
“这家伙会打退山越第一勇士?真没看出来这个名头这么弱不禁风,比三脚猫都还差劲,不过忠心这方面还真没的说。”卑弥呼既惊且疑,但在仔细看了林家仁悲伤似乎不浅的箭伤后得到了佐证,又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林家仁满怀期待地希望就此结束被压迫的命运,来个咸鱼翻身的什么的,没想到立马就心想事成了。只是他结束的不仅是被压迫的命运,还有关于这之后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林家仁莫名其妙地就被敲了一下,还是在后脑狠狠地被击打的那种。
宿醉之后的苏醒,林家仁收到的也只有四份来自不同地方的强烈感情,当然称之为负面的发泄也不是不可以。身为老油条的林家仁立即会意过来,昨儿个的种种,只能逝水泪痕,今日明日以及N日之后,咱也只能心照不宣,权当这事没发生过。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好吧,我发誓,昨天的事我确实不记得了。”威逼却没有利诱,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的林家仁,还是举着两个指头对天起誓——面子这东西还是得自找。
那么疯狂、那么激情、那么难忘的一下午连带一夜,就这么翻书似的连素描都来不及就翻过去了。
好吧,这只是林家仁一个人天真的想法。
就凭借他在尚香姐面前一副“我是认真的”那种表情发誓,他就该预料到,已经深谙其言行的少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于是,林家仁又一次来到昨天的地方,“看看还想得起来什么么?”尚香姐循循善诱,一副标准的微笑模样。
既然尚香姐都那么了解林家仁了,那么后者自然也对前者拿捏的很准。这么一句问话,充分地表明了,少女其实还想找茬:“主公,我想起来了!”不是林家仁作死,而是先扬后抑:“献大小姐的生辰还有两天,在下正好来报告一下安排!”
“哦?”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岔开话题,但对于这个新话题尚香姐还是很有兴趣:“说吧,最好能有点特别,否则新账旧账正好一块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