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心里着实十分郁闷,他倒是也有心上战场去杀敌,但是云良奕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如今的这个“天才”儿子去冒这个险,毕竟身遭重伤才歇息了三天,就算是手脚灵活了那内伤岂能说好就好啊!
所以如今的他还带着一个名不副实的“重伤员”身份在大街上晃荡着。
城外的这场恶战打了几天几夜,双方损伤都不小,而于田县又得不到更前线的其他消息,如今的云良奕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赵统帅深入敌后,到了如今也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诡异的消失了。两国的主战场就集中在了这个平日里微不足道的小城。
经不住老五的劝说,云浩闷闷不乐地往所居住的小院走去,边走心里好咒骂着那个厉鬼,真他娘的晦气,那个老家伙可把自己还惨了,不但狠狠地揍了自己一顿,如今还让老子被禁了足,此仇老子一定要报的!
这可不是云浩吹牛皮,按照他如今修为的进境,在五年之内突破剑师层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个厉鬼年纪不小,想要再上一层楼却是十分困难。此起彼伏之下报仇之事似乎还是可行的。
只是云浩忽略掉了被他吸取半身功力的少主,这老头子是那少主背后势力中的四长老,那么其中的其他长老修为也必定要高于这个四长老,而且还有一个殿主神鬼莫测的,颇有些神秘之感,得罪了这个令萧万里都有些忌惮的鬼王殿,以鬼王殿中人的心性,是绝对不会放过云浩的,或许等不到云浩进阶到剑师境界,他们便会抢先找上门来。
走在街头看着空落落的街头,一点没有一个边关重镇该有的繁华景象,这里的老百姓早早地就躲进了关内,不但富家商贾跑的一个不剩,就连街头要饭的也不想遭此横祸。
“云公子留步!”
一声清朗的声音从云浩背后传来,顺着身影看去,正是吕铭,此时吕铭一袭白衣,裙带飘飘,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形象。
云浩等着这太子爷走进了,才微微躬身说道:“卑职见过太子殿下。”
看到云浩的这番动作,太子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这话虽说的恭谨,但是动作上却是十分洒脱随意,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然而太子何许人也,究竟各种场面的他还是迅速用温煦的笑容代替了刚刚的不快:“云公子的身体好些了吧!”
“托殿下的福,卑职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听到云浩这样的话,这位太子殿下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云浩的周身,发现他气息绵绵稳定,身体挺得绷直,确实不像有什么伤势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吃惊,看来师父说的还是没错的,这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居然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好的差不多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呵呵,那就恭喜云兄了!”
太子的称呼从云公子立马转变成了云兄,期间的转变可是大有深意,云浩嘿嘿一笑,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叫住卑职可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我在醉仙阁摆下了宴席想要请云兄喝上一杯。”
听说有酒喝,云浩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中也散发出一阵光芒,说道:“既然有酒喝,那卑职就却之不恭了!”
看到云浩的模样,太子爷心中顿时得意起来,呵呵,本太子手里什么没有,想要留下一个奇人异士更是手到擒来,在这个世界上人都是有欲望的,只要有了欲望也就有了缺陷,只要自己抓好这些奇人异士的缺陷或者是说是爱好,那么纵然是想要收尽天下英才又有何难,只怕有些层面的人,自己手里的东西,人家未必能够看得上。
比如自己的师父萧万里,师父的背后有着一个隐世门派,虽不是什么大陆上一流的超强势力,却也不是飘雨帝国这种存在几百年的帝国可以相比,其底蕴千年,奇人异士层出不穷,天材地宝也充斥其中,自己手里的宝贝到了师父那里都成了不能要的垃圾,一想到师父的门派这太子心里就痒痒,总是幻想着如果自己是掌门人,拥有这样强大的势力,要成为北方第一强国,灭掉其他两大帝国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两个帝国的武士堂又能如何,鬼王殿又如何,不过是顷刻间覆灭罢了。
太子的想法未必就正确,因为这三大帝国之中都是卧虎藏龙,其他两大帝国境内的隐世门派岂能善罢甘休,虽说这些门派都不会正面参与到帝国的争斗之中,但是哪一次的战争背后没有这些门派的影子,毕竟帝国每年供奉给这些门派的财物,也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两人徐徐来到了醉仙阁,这里倒还真是一个阁楼,小阁楼的面积不大却自有着一番风致,这本是一座酒楼,老板携带着家眷躲避战争,这才空了出来,太子的住处又离这里非常近,所以也经常到这里来登高远眺。
两人在窗边坐定之后,便上来了几个眉清目秀的婢女端着木盘上来送酒,酒香荡漾开来,让云浩也是忍不住闭目深吸一口。
这一路上太子虽然心事重重但是却没忘了此行的目的,因此对于云浩的一举一动都暗中注意,当看到这家伙只顾闻酒香而对自己精挑细选上来的婢女一眼未看,便暗暗下了结论,这人原来是个酒鬼,也好,省却了本太子后面美人计的后招。
轻轻地抿上一口,这就入口即化,顺着喉管直流而下,不禁拍案道:“好酒!”
太子悠然地望了一眼窗外,呵呵说道:“这是我珍藏数十年的女儿红,味道自然不会差劲,云兄若是喜欢,我就让下人送上两坛过去。”
“承蒙殿下的错爱,卑职虽然喜酒,但是老爷子知道了势必要重重责骂一番,所以还是算了吧!”
看准了云浩喜酒的太子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说道:“收了酒未必现在就喝,不如放到伤势好了的时候再喝也不迟。”
云浩看到太子如此说法,心里一声冷笑,这样拉人的手法粗陋至极,老子的爹还没有急着归顺你,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把全家搭进去可就不值了。
“那便谢过太子殿下了。”
太子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目光也盯着杯中晃动的佳酿,似是无意地问道:“小弟不才,想请云兄帮个忙,不知云兄可愿意。”
云浩喝尽了杯中的酒,暗叫一声:“正题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