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泉挡在牧娟面前,绣春的巴掌明着是打牧娟,其实**成都落在了她身上。绣春为了讨好主子,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气。
宜泉从到大都是父母手中的明珠,哪里受过这样的殴打?几下之后,已经疼得泛出了泪花。但她咬牙不喊出痛来。
琳贵人斜嘴冷笑,玉扳指摔碎了她固然心疼,更因为宜泉是静妃与祥妃的人,她既然转投皇后,那么是时候对新靠山表表忠心了
十几下巴掌之后,宜泉背部疼得有些麻木了,绣春干脆换掌为拳,死命地往她身上招呼。
如果再这样下去,虽不会出人命,但是宜泉也要在床上躺了个把月了。
就在这时,“给我住手!”清亮带着怒气的童音响起。
宜泉眼前有些发暗,勉强抬起头依稀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六阿哥……”
琳贵人也被吓了一跳,转眼一看笑道:“哟,这不是六阿哥么?六阿哥怎么不在无逸斋呆着,而在这里转悠呢?”
奕忻不理她冷脸上前,对着拳头还举在空中的绣春喝道:“滚回去!”见绣春还迟疑不定,抬脚就踹在她的腿上:“滚!”
他弯身轻轻摁了摁宜泉的背脊,手刚触及,宜泉就如触电一般颤抖,显然是伤得不轻。又按了几处,都是这样。
每按一下,奕忻的脸色就愈发冷一分,起身对绣春冷道:“是你打的?”
绣春低下头下意识地躲到琳贵人背后,不敢应答。
“张贵开,宫女殴打嫔妃当作何处置?”奕忻转问张贵开。
张贵开答道:“犯上之举,当发慎行司杖责或杖毙。”
奕忻头:“好,慎行司杖责以后再,你去掌嘴,她打了多少下,你就按十倍数目打。”
“啊?”张贵开没想到奕忻这么狠,看宜泉的伤势,估计得被打了上百下,按十倍算那就要掌嘴千下。
“啊什么啊?给我打!”
“六阿哥好霸道。怎么没看到我这个额娘在这呢?你要打我宫里的人,是不是要先问问我呢?”琳贵人冷笑。
奕忻歪头盯住琳贵人,冷哼道:“额娘?你也配?张贵开,你楞着干什么?”
“喳。”
琳贵人闪身挡在张贵开面前:“奕忻,你竟敢目无尊长?蔡常在打碎御物就是欺君罔上之罪,哪怕是被诛灭三族也不为过,本贵人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张贵开迟疑了下,回望向奕忻。
奕忻此时火气已经越来越盛,他早已看到在地上碎玉扳指,不过是一个玩意而已,琳贵人竟然下此狠手。
“放屁!你自己没有保护好反倒诬赖他人!张贵开,你闪开。”奕忻撸起袖子快步上前。
“你想干什么?”琳贵人见他气势汹汹不禁软了三分。虽然她名义上是奕忻的额娘,但在皇帝心中那里现在的她哪能比得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奕忻?
“干什么?阿哥要打人!”奕忻一把推开琳贵人,伸手想要扇耳光之时尴尬的发现自己还不够高,于是他对准绣春的膝盖一记重踢,趁绣春疼得蹲下来时,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了上去。
“啪!”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之前打人之人变成了挨打之人。
绣春捂住脸,脸上火辣辣地疼,她却又不敢闪躲,眼睁睁看着奕忻反手又是一巴掌!
奕忻板着脸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左右横飞,口中还数着数:“一千,九百九十九,九百就十八……”看样子,他要打满一千下才能消气。
琳贵人被推了个踉跄之后,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奕忻,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阿哥我从到大还没有欺负过人呢。今天竟然有人送上门来,欺负欺负人感觉还是满不错的,九百九十五,九百九十四……”
俗话,打狗还要看主人,绣春是琳贵人的贴身宫女,这一下下耳光扇下去就如同在打她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给我拉开他!听到没有!”琳贵人对着旁边的太监吼道,可是别人也不傻,奕忻什么身份?拉开他不是自己找死吗?“你们都聋了啊?好,好,看本贵人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们!呀……”
琳贵人见自己的命令毫无作用,竟然如泼妇般自己扑向了奕忻。
张贵开吓了一跳,要是把祖宗撞伤了可就糟糕了,他跨步挡在琳贵人身前:“主,您别失了威仪。”
“走开,你一个阉货也敢挡我?”琳贵人此时已经怒气攻心,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可惜她娇生惯养力气哪里拼得过张贵开,当下就僵持在那。
奕忻扇了二十几下耳光之后,手也有些酸了,见琳贵人还像疯子一样要往自己扑来,冷笑一声道:“张贵开,你闪开。”
张贵开一楞神,被琳贵人抓住机会冲了过去。
“张贵开,你可看好了,这不是我要打她,只是自卫而已哦!”奕忻邪邪笑道,琳贵人听到这话也是一怔。脚下也不禁一慢。
这也太无耻了!
就在此时,奕忻已经挫身蓄力,做了个百米起跑的姿势反向往琳贵人冲去,琳贵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腹部受到了一股巨力,身子不由自主地到退了出去,脚下一时间难以稳住,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奕忻力气本来就比同龄孩要大的多,特别是这近一年来每天被安答这么操练,力气更是疯涨,现在几乎跟十三四的孩子不相上下。
十三四岁的孩子卯足全身力气的一撞,加上琳贵人本身就柔弱,她被撞翻之后竟然站都站不起来。
“疼……”
“疼就对了,张贵开继续扇耳光,我打累了歇会。”奕忻蹲到琳贵人身边,琳贵人摔得不轻,疼得脸部都拧成了一块,他低声对琳贵人道:“你不知羞耻背主求荣也就算了,嚣张跋扈地辱骂殴打旧人,希望在新主子面前讨个赏就不能忍了。你打得是谁的人?我额娘的人!我额娘的人当然也是阿哥我的人!哼,不知死活的臭女人!”
琳贵人听到这话,羞怒交加,喘了几口粗气,却感到腹部刚刚受到撞击的部位越来越痛,却没有力气回骂奕忻,只不停地呻吟:“疼,我的肚子,好疼……”
“没事,女人每个月都会疼上一会的。疼疼更健康么~”奕忻面露讥笑,然后对在一旁不敢作声的太监道,“你,你还有你,将蔡常在送往圣禧宫,就用这轿子,快。”
“喳!”
一个太监低头走过琳贵人身边时,突然惊叫道:“血,血……”
“什么血?”奕忻不耐烦地问道。
张贵开闻言转头定睛一看,脸色也顿时大变:“血,主子,琳贵人流血了!”
奕忻心中一跳,快步到了另一侧,就看到琳贵人的宫裙之下两腿*之间已经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完了,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