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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回来了?兔子呢?”杨秀清劈头就问。
“兔子?啥兔子?”奕忻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杨秀清被气笑了:“你去打兔子,是不是没有打到?哈哈,我就知道你光不练,也不过是个假把式而已。”
“那倒未必,”奕忻轻笑道,“杨哥,我们两个老爷子吃粗糙的行,但是绣颜可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呢?像你那样弄碗咸菜汤?把绣颜喝成了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了。”
杨秀清被揭了短,哼声道:“那你弄了什么东西来?别抓只青蛙就当是肉了。”
“我可不是灰太狼,绣颜,你看。”奕忻将背后的双手换到身前,手中提着的正是三只不大的鸟儿。
杨秀清一看哈哈大笑道:“哪儿弄来的麻雀,就这肉能管什么用?哈哈哈哈!”
奕忻翻了个白眼:“没读过书就别充穷秀才,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斑鸠!在本草里面记着呢,肉质鲜嫩,还兼有药用补身之用!”他不搭理杨秀清,将斑鸠放到了篝火旁边。
杨秀清被噎得不出话来,刚才昏暗没有看清楚,现在一看却是山里头的野鸽子,鸟头通白,颈下有珍珠似的斑纹。
“这是……”他看着看着猛地瞳孔一缩,双手也不禁握拳,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在每只斑鸠的翅膀边上都有一道伤口,正是弓箭造成的伤口!
要是怎么样的箭法才能如此精准!!
杨秀清看向正在拔毛的奕忻,心中的震惊已经无法言表,想起了冯云山之前与他的话:“如今正是会中用人时,若是有能人异士,定要不遗余力招揽,如此大事可期。”
就凭着奕忻这一手箭法,足以让冯云山扫榻相迎了!
若是带回去,让他教会中人习射,那我不是大功一件?杨秀清颇为心动,便到奕忻身边蹲下,试探道:“林兄弟一手好箭法!”
奕忻只顾着拔毛,口中随便应付道:“一般一般,我国第三。”
杨秀清额了一声,这子还真没皮没脸的,又继续试探道:“不知道兄弟这一手箭法谁教会的?”
奕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玩味地看向了杨秀清,这家伙在试探我的来路呢,便胡诌道:“家里有钱,请了个师父,据是汉朝李广的第几代传人,反正我也弄不清楚,就学着呗。”
杨秀清恍然大悟:“原来是名师出高徒,怪不得……林兄弟,你这次去见冯师可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能听到冯师与天父的教诲就行了,冯师让我干嘛就干嘛呗。”
“那不如这样!”杨秀清提议道,“我像冯师举荐你,让你传授会中兄弟射箭之法如何?”
哦~~原来是这个打算,那倒也是,如果要造反的话,总是要有军队,要有军队就要有教练的人。
“传授箭法有啥好处?”奕忻问道。
“当然有!林兄弟这一手箭法,在会中可是第一人,冯师必定会十分看重,到时候你在会中身份必定尊贵……”杨秀清眼冒金光,像是自己是这样一般。
“不做不做,身份什么的最空了,我要的是去让自己的精神得到升华,让灵魂得到洗礼,什么身份啊银两啊都是浮云啊!”奕忻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额,”杨秀清彻底被他打败了,这子口中怎么净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想啊,你若是得到冯师的器重,必定可以常伴左右,自然就能得到冯师的亲自指,那什么精神啊灵魂啊,该升华升华,该洗礼洗礼,而且会受到会中兄弟的尊敬,你只要吩咐,兄弟们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呢。”
奕忻放下了手中的斑鸠,摸摸下巴道:“杨哥的这话在理……那你对我也尊敬?”
“当然!我最敬佩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那你也听我的吩咐?”
“嗯啊!”
“那成,你去前面远处给我提桶水过来!”
“啊?”
奕忻到车上提下一个偌大的木桶来:“愣着干嘛?快去提水来,我好洗斑鸠,怎么我的吩咐不好使?”
“好使,好使。”杨秀清只得头道,提上了木桶往百丈开外的河边走去,肚子里早将奕忻骂了狗血淋头了。
奕忻嘿嘿地坐到地上笑嘻嘻的,洪绣颜见杨秀清远去便问道:“你怎么捉弄起杨大哥来了?”
“我哪有捉弄他?”奕忻无辜道。
洪绣颜皱起秀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还想骗我!”
奕忻哈哈一笑,望着她调侃道:“谁让他喊你妹子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他运动运动省的他动什么歪心思。”
洪绣颜脸面微红,嗔道:“谁动歪心思了?”看着奕忻乐呵呵地拔着鸟毛,和与杨秀清相处不同,几句言语就不觉得无聊了。
奕忻作弄杨秀清其实与洪绣颜关系不大,只因为他实在讨厌杨秀清这人。历史上的杨秀清用八个字来形容就是阴险狠辣,两面三刀,别看他现在对冯云山恭敬极了,但是冯云山被抓入狱后,第一个出来跳大神的就是他,萧朝贵也照样来了一通,生生把太平天国真正缔造者冯云山挤到了老四的位置,后来冯云山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关系了;但是有一史学界公认的事,天京之乱的主要责任人就是杨秀清。
因而奕忻对杨秀清此人的评价只有三个字:野心家。他和冯云山等人不同,他无大志向,只有个人私欲与野心,与他类似的就是洪秀全和韦昌辉两人,因此太平天国灭亡得一都不冤,高层中三个野心家在着,无论如何也长久不下去。
过了好一大会,杨秀清才提了满满一桶水回来,奕忻远远见到了,快步上前往他提水的那边肩膀上狠狠拍了下:“你总算回来了,快过来,等你老长时间了。”
杨秀清还以为他善心突发过来搭把手呢,结果被拍得龇牙咧嘴,只得提着水桶到篝火旁放下,累得直喘气。
奕忻连句谢都没有,将拔了毛的斑鸠拿水冲了干净,开膛破肚,清理干净,用细铁棍穿了进去,放到了火上烤了起来。
不大一会,肉香味就散逸了出来,奕忻前世的时候在家烧烤店上打过工,因此手艺还是不错,直烤的斑鸠通体金黄,滋滋地往外冒油,再撒上盐末,葱花,就是少了味孜然,但是也比麦饼就咸菜强啊!
“这只给你。”奕忻将烤好的一只斑鸠递给了洪绣颜,“心烫。”
洪绣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了过去咬上一口,不由大声夸赞:“太好吃了!林大哥你太厉害了!”
奕忻哈哈一笑:“那是,在家中尝自己烤着吃,每次一烤,我家两只大狗就张嘴留着哈喇子看着我手上的肉。哎,杨哥,你学得可真像!”
杨秀清连忙收好了表情,可是眼睛却难以从斑鸠上挪开。
“杨哥,这个给你,”奕忻递上一只,见杨秀清的眼睛都亮了,又加了一句:“劳烦您给赶车的赵叔送过去。”
“什么!”杨秀清伸到一半的手僵在那里,这子是耍我玩的吧?“要去你自己去,老子没空。”罢,扭头就走,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杨秀清这骨气还有!回到了自己车上,却挡不住那香味从外面飘进来,只得自我催眠道:“我不想吃,我不想吃……”
奕忻偷偷趴在了车厢外头,听到车中的碎碎念,脸上已经乐开了花。
他一边啃着鸟肉,一边冷笑,道紫荆山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还玩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