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嗷呜——!”
“乌风!?哈哈哈乌风!是你小子啊!哈哈哈哈哈——!!”
夜色下,曹信顿时扑在了乌风的身上,只见一个乌黑色的巨大块头,不断在后者身上蹭来蹭去,不时还发出高兴的马吠声。
“呼哧呼哧……”
“哈哈!乌风果然是你!我早就知道你定会回来的!”
“吁嗷呜——!!”前蹄霎那腾空,乌风顿时看着曹信露出高傲的模样,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没我可不行。
拨弄着乌风的马鬓,曹信畅然笑道:“好小子……敢瞧不起我!”
“曹信——!!!吕布来也——!!”
从远处的官道,陡然传来一声震天虎吼,突然间,让此时的五千人都不禁一阵惊呆。
“大都督,你不是说不会有袁兵来吗?不对……这声音难道是?”一旁原本旁若无事的张颌,一听到这声音也是惊道。
“是吕布,不是袁军……看来他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呼哧呼哧!”
乌风突然向着曹信扭了扭马头,这似是在示意他赶快上马。
“看来你也等不及了!赤兔马也想必迫不及待跟你比一场吧……”立刻翻身上了马背,曹信只听前方马蹄声越来越近,当下对张颌喊道:“儁乂,你速带两千人将剩余粮草搬回曹营!留下三千人,记住!不可回头!”
张颌当下看到这里,愣道:“大都督,还是让末将助你吧!”
“曹袁之战,粮草为先!此乃军令不得儿戏。”
双脚猛拍马腹,前者的身子陡然向着声音的方向而去。只见此刻张颌身后的五千人中,同时分拨出三千人来,齐呼呼的上马追随。
“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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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激战正酣。
“杀——!!杀呀!!都给我上!!曹营兵力空虚!今夜定要拿下!!!”
“嗖嗖嗖嗖……”“噗额啊……”
“将军!不好了!曹营高垒后面还有一道高垒!!!!”
乌压压的袁军,在黑夜中疯狂杀进,却是来到近处。数万袁军看到的,是一个被黑灰涂满的高垒。
“什么!?娘的!高垒后怎能还有高垒??你可看清楚了?”文丑当下看到这里,怒吼道。
“将军,恐怕是之前我等看错了,不,是先前就看错了!黑夜夜色覆盖,敌军弄了此障眼法!难以辨认……”
“哼!那也要继续打!不管这高垒在不在!!也要给我打进去!!!”
文丑一马当先,率数万袁军率先渡河,但一个小小的屏障一时却挤不下那么多人。如黑夜中的蝼蚁,数万袁军歇斯底里的朝着此刻的唯一通道,曹营辕门冲去。
这里似乎唯一没有高垒防护,众人眼前仿佛就是一马平川。
“颜良你看!曹营果然空空如也——!!袁军儿郎!冲啊!”
颜良与文丑分两边进入辕门口,只见眼前的曹营,仿佛没有一个人影存在。
“哈哈哈哈哈……颜良文丑匹夫!我家大都督有言在先,今夜!就等你二人啦!”
呼啦啦一片,只见辕门口突然卷起一个巨大的深坑。曹营当中猛地冒出无数的火矢!
当先一将,却赫然是张辽。
“不好!中计了!”颜良心头一震。猛然道。
“嗖嗖嗖嗖嗖嗖——!!”
无数个火矢从四面八方当头扫射而来,袁军此刻哪怕是数万人也因这高垒看似唯一的狭窄通道,而死死挤在了一个小地方,却是原来这个看似破绽的地方,此刻竟牢牢锁住了袁军的步伐。
“第二伏击阵!放箭!”张辽猛地一喝,在高垒上俯瞰着下方的袁军。
“嗖嗖嗖——!!”又是一轮火矢扫射而至。下方顿时一片哀嚎,倒地者无数。
一支利箭此时狠狠的刺进了颜良的左臂,虽然对方防住了第四支箭却是这第五支没能避开,但即便如此,颜良也是一阵吃痛怒吼。将那利箭当头拔出。
“贼子!!!竟使阴谋之策!”
张辽在高垒上一听,凛然大笑起来,“非也非也,此乃阳谋尔!我家大都督早已奇袭乌巢!尔等反倒不去救火偏偏要来此偷袭?岂不是让人匪夷所思!?哈哈哈哈……是尔等不知形势早已微妙!还棋差一招!官渡曹军必胜尔!”
“混账郭图……啊——!!”急火攻心之下,颜良猛地一口鲜血喷出,似双眼同时赤红起来。
“颜良!?曹营竟如此难攻!!如今该如何决断!?!”文丑被一轮一轮火矢生生逼退了回来,当下看着辕门外的那个深坑,同时喊道。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攻下来!攻不下来就完了——!!”
******
“呛啷——!!”
胯下赤兔马、掌中百斤长柄大刀,吕布身形如烈焰一般与曹信相持碰撞在一起。
“曹信!?当年徐州一战!你毁我兵刃,今日我要以这百斤大刀,将你枭首于此!”
“锵——!!”
“吕奉先!汝为何在此!袁绍外宽内忌实非明主!早晚没有你立足之地!”
曹信驱马如同一道残影,躲过吕布的致命一击,手中百二十斤的黑铁大刀,犹如在风中呼啸四野。
“哼,袁本初此人无能我岂能不知,这厮带兵打仗都要带上一堆无用的金银玉器!此等庸人就算再强!我吕布根本看他不上!”
“嗖——!”“嗖!”
“那你为何要投靠与他!?”
“那是我吕布的事!倒是你……为何又要回官渡来?还要破坏我的好事!?你以为官渡你真的能赢??”
曹信喝道:“这是曹信要走之道!与你又何干?”
“哼,大言不惭!”
“呛!轰——!!”
黑白色刀影,瞬间交织在一起,寒光四射,只见同时,吕布与曹信分别各退数步……
当下收回大刀,吕布森严笑道:“我乃羌胡后裔,我父为羌族猛将,我母是汉族卑女,吕布自小生于战乱,从小我便学会卑下有罪、强则有功之道理。为求霸业,唯有屠尽天下不服之人!这也便是我吕布之道!”
曹信同时收起黑铁,皱眉道:“但你可知道,你这样走下去,早晚不会有好下场,你一生自傲究其原因,还不是一路走来过于事事顺遂……”
“事事顺遂?那不好吗?”吕布冷哼说。
“我曹信一生,虽不能说漫长……然自掌兵以来,历经无数坎坷……你说的或许对,人生在世诸事顺遂自然好,可你要明白!你也有老的一天!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