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七之所以愿意了夸官,最大的原因不是震慑敌对者,而是让王主簿能够风光的离开,更现实的说,是在为了给追随者们鼓舞士气。
他的兵勇军成员,会有很多人跟随王主簿去万年县,而万年县那里的官员,若是知道王主簿是风光的迁升而来,那就不敢过于的为难了新任县丞,声势也是一种无形权势。
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县衙附近,王主簿和正妻亲自的迎出了家门,陆七下了马,恭敬的向王家夫妻行晚辈礼,他是头一次见王主簿正妻,见是位姿容一般,但气质柔和的中年女人。
见礼后,陆七回身去亲自扶了湘儿下了车,湘儿下车后忙走前见礼,之后一起个个笑容的进了王宅。
入宅后,湘儿随王主簿正妻去了后宅,而陆七和王主簿一起却是去了书房,一进书房,陆七就看见了一位中年人,中年人一身蓝袍,容颜儒雅方正。
“佟年兄,你的贵人来了。”王主簿入门后,语气亲切的介绍道。
“佟河拜见陆恩公。”中年人忙走前两步,拱礼恭敬拜见。
“哎,叔叔,天风不敢当的。”陆七忙抢前的伸手扶了佟河。
“叔叔,天风与佟光是兄弟之义,您是天风的长辈。”陆七扶起了佟河,又亲近的解释了关系。
佟河神情苦笑的看了陆七,陆七微笑的扶了他去入了座,又回身道:“仲叔,请入座吧,我们说事。”
王主簿点头的过去坐了,陆七也坐了,三人隔桌成了品字形,陆七看了佟河,微笑道:“叔叔,以后天风尊您为河叔。”
佟河没有做作的点点头,说道:“贤侄的提拔之恩,我会永远铭记的。”
陆七笑了,回道:“河叔,天风愿意帮了您,一是受恩在前,二是有了那个机缘。”
佟河点点头,诚恳道:“贤侄,你给佟光银子的事情,我已收到了书信,贤侄对了我们叔侄,实在是恩深义重了。”
陆七笑了笑,道:“河叔,天风知道河叔会有了不解,不解真正的高官人脉是什么人。”
佟河点点头看着陆七,陆七说道:“河叔,提拔您的高官是雍王府长史,但您的真正人脉只能是我。”
佟河一怔,继而点头道:“我明白的。”
陆七摇头,道:“河叔你是不明白的,因为雍王府长史提拔了您,只是存了利用之心,他在能够得利的前提下,也做了随时弃了您的打算,原因是他怕唐皇陛下见罪于他,所以他不敢与您建立了直接的关系。”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又道:“天风与您是恩义互往的交情,当然不想了您的官位不稳,也就是不能够害了您,所以天风又做了第二步的人脉策划,就是为河叔谋得了池州刺史的支持。”
佟河哦了一声,陆七继续道:“天风此次奉了皇命,给池州刺史传送了密旨,密旨的内容我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才送银子给了佟光,让他抓住了机会的送礼,只要佟光能够成为了营将,那就是成了池州刺史的心腹,就算以后池州换了刺史,佟光凭了营将地位,一样能够为河叔的官位说的上话。”
佟河点头,拱礼庄容道:“贤侄,我叔侄恩谢了。”
陆七笑了笑,道:“河叔,我如今做了京官,可是京官不好做呀,随时都会有了丢官的危机,所以日后河叔不要明言了天风是真正人脉,以免日后受了牵累。”
佟河一听忙要说话,陆七一摆手制止,正容道:“河叔,我们之间不用说什么虚话,天风不想日后的结果,是一损俱损,天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还得指望了河叔,能够力所能及的帮了天风的亲人。”
佟河点头,正容道:“贤侄放心,我叔侄会记恩的。”
陆七一笑点头,道:“河叔,我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太子的属下了,入了太子的势力褔祸难定,好在我得太子赐恩前,无意的在佛寺进见了唐皇陛下,唐皇陛下问了我一些常事,我顺势求得了护军县尉的长任恩赐,可惜的是,我偏又在之后遇上了太子,被赐了千牛卫官身,所以我如今的祸福,全在了唐皇陛下会怎么想,唐皇陛下若是觉得了我是太子的死党,也许就会生了嫌厌之心。”
佟河一怔,讶道:“贤侄是说,唐皇陛下对太子,是猜忌的。”
陆七点头,道:“是猜忌的,所以我才自觉了危机,不过我如今不敢脱离了太子势力,一旦脱离,太子想要报复了我,还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只能是身不由己的做着京官。”
佟河明白的点点头,忽又疑惑道:“贤侄,你不是雍王府的旅帅吗?”
陆七点头,回道:“是雍王府旅帅,如今还是的,不过雍王府的势力,多数被唐皇陛下把持了,京城里的水是很深的,每一个官的背后,都有很多的势力牵连。”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又道:“就说我吧,我是雍王府旅帅,又是千牛卫官,还是宁国军的都虞侯,太子殿下是遥领宁国军的节度使,而我又与萧氏有些关系,另外我的嫂嫂周氏,就是望江堡的周举人女儿,竟然是周氏主支承认的族亲,使得我有了周氏的边缘背景。”
“周举人?不是周耆老家吗?”佟河讶问道。
陆七刚要解释,王主簿忽然道:“年兄,周耆老与世家周氏,是没有关系的,真正的世家族亲,是望江堡的周举人,不过那位周举人性格刚正,所以没有出任了官吏,那位周举人若是想了做官,就是想做了石埭县令,也是能够的。”
佟河哦了一声点点头,陆七接言道:“河叔,我希望这一次佟光兄,能够了获得了迁升,一旦迁升后,河叔就能够随时的摆脱了罗长史的牵制,不过在目前,河叔却是不能得罪了罗长史。”
佟河点点头,回应道:“贤侄放心,我不会主动放弃了人脉的,我日后在石埭县的所得,足够维持了两个人脉,盈余也会有的。”
陆七点头,道:“河叔对于天风而言,就是一条家族安生的退路,有一日天风若是丢了官,还得需要了河叔力量,能够让陆家顺利的迁离了石埭县。”
佟河一怔,讶道:“贤侄想以后,迁离了石埭县?”
陆七点头,道:“一旦丢官,我只有迁离了石埭县,才能避免了牛县尉势力的报复,也能够避免了牵连河叔,而河叔只要能够继续做官,那么陆家就是迁走了,也能够得了河叔的帮助,最现实的,河叔能够接济了一些银子。”
佟河怔视了陆七,好一会儿才点头道:“河叔记下了,不想再说了什么虚言。”
陆七神情愉悦的点点头,他的心中,真正想要的,就是能够让陆家顺利的迁离,他根本不敢寄望了佟氏叔侄在日后,在他失去了官势时,还能够知恩的图报,迁离的索求,不易让了佟河做难,对县丞而言是官权小事。
陆七点头后,又看向了王主薄,说道:“仲叔,您看我用去见了孙县令吗?”
“应该见的,你去见了孙县令,能够表示了友好,那对你的陆家有利,也能够减少了佟年兄的压力。”王主薄回答了所问。
陆七点头,看了佟河微笑道:“河叔还有事情吗?”
“没有了,你去见孙县令吧,我还得在这里躲一阵儿为好。”佟河微笑回答,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陆七一笑起身,王主薄也起了身,向佟河客气了几句,之后和陆七离开了书房。
门一关,佟河的神情变为了困惑,他本想问陆七一件事情,可是当着王主薄,他不敢了问询,原因是他在陆七回来之前,接到了一封密信,那密信的内容很多,其中竟然说了,陆七的真正人脉,是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