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楠把黎晓霾送回了家,就坐在她家的客厅里喝着茶,仔细地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虽然之前也来过了,但都没有好好地观察下,现在这么一细看,才发现整个客厅都散发着一股温馨的气息,这才是家的感觉,这也是他一直所欠缺的。
这更让他忍不住地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再回来了。他不会忘记,父亲在他面前,从十几层高的楼层跳下去,摔得面目全非的场景。而这场景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甚至他常常从这个梦魇中惊醒过来。
他的母亲也因为父亲的跳楼而发疯,至今都没能认得出他是谁!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男人,他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的,他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李莫楠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指甲也深深地陷了肉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心里的疼痛早已经胜过肉体上的疼痛。
口袋里的铃声突然地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陆吟玥的名字,就连忙接了起来。
陆吟玥在电话里头一直一直地哭着。
“吟玥,是你吗?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李莫楠拿着电话,问着。可对方没有回应他,只有一阵阵伤痛欲绝的哭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李莫楠甚是担心,因为他知道,陆吟玥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人,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哭得如此伤心。看来,她一定是碰到非常难过的事情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更加担心了,担心着她万一出了个什么事。自从父亲去世后,一直都是陆吟玥鼓励着他,如果没有她,他也很难会有今天的成就,对他来说,她就是他的妹妹,亲妹妹一样。如今在电话里,听到她哭得如此伤心,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李莫楠连连地在电话里问着,“你怎么了?你说话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黎晓霾刚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了李莫楠一脸忧虑的表情。
刚才他送她回来后,她以为李莫楠立马就会走的。谁知她下了车后,他却打开了车门,也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两手插在口袋里,问着她,“看你不开心的样子,要不,我带你去兜兜风吗,然后一起去吃饭?”他征询着她的意见。
“那个?”黎晓霾挠了挠小脑袋,心里还想着黄梓捷的事情。
“别这个那个了。我是你的老总,这是命令,你只有服从。”看到她还在纠结着,李莫楠立马就替她做了决定。
黎晓霾皱了皱眉,“可是。”
“还可是什么呢?”李莫楠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难道你要我扣你工资,或者直接炒你鱿鱼吗?”他早已经知道,黎晓霾最怕的就是失去这份工作了。
果然一听到说要炒她鱿鱼,她立马就跳了起来,回道,“你等我,我马上就去换衣服。”说完,蹦蹦跳跳地朝着楼梯口跑去。
看着她如此迅速地转变着,李莫楠只好无奈地摇着头,然后跟在她的脚步后面再一次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随*代着李莫楠在房间里随便坐坐,她就溜进了卧室。好在额头上的伤口不怎么深,而且家里也准备着一些简单的药物,所以她就自个儿动手地把伤口处理了下,又找了件漂亮的衣服换上。
其实李莫楠说要带她出去逛街时,她心里还是有着一点窃喜的,毕竟她真的很喜欢他。从她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她就已经开始偷偷地喜欢他了。
可她打开卧室门,看到李莫楠皱紧眉头,紧张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着话,她就有种预感,今天的约会肯定要泡汤了。
果不其然,李莫楠一挂上电话,就转过来,歉意地看着黎晓霾,“不好意思,晓霾,我不能带你出去兜风了,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必须过去看看她,真的很不好意思。”说着,李莫楠对她抱歉地笑了笑。
虽然心里很是失望,但是黎晓霾还是装着很大方地说道,“没事拉,你赶紧去看看你的朋友吧!我呆在家里休息就好了。”说着,又冲着李莫楠傻傻地笑了笑。
“嗯。好的,那我处理好了朋友的事情,再过来找你。”说完,李莫楠走过来,抱了抱黎晓霾才离开。
而黎晓霾早已经愣在了那里,连表情都呆在了那里。他,刚才真的是在抱她吗?她的心里有着紧张,又有着一股窃喜。就好像在森林里行走着,突然就看到了一缕阳光,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李莫楠已经走了许久,可黎晓霾还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傻傻地怀想着他刚才抱她的场景,回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
直到一阵门铃声响了起来,才打断了她的幻想。
难道是李莫楠处理好了朋友的事情,又回来了。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又开始跳起了小兔,她连忙跑到了卧室,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就又拖着拖鞋跑了过去,边跑过去,边说着,“来了,来了,我马上就来了。”
怕自己衣冠不整,在开门之前,又赶紧整理了一下,一打开房门,黎晓霾就欢快地问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可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时,就愣住了。
站在门外的显然不是李莫楠,而是头上还缠着纱布的黄梓捷。
黎晓霾看到黄梓捷,就想到了病房里发生了那一切,心口依然在隐隐作痛着,“你,你怎么过来了?”她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轻声地问着。
黄梓捷没有回答她,反而是推开了她,走进了客厅,见里面没有人,又转过头细眯着眼睛,看着她,冷声问道,“你在等谁?”他原本以为她还在难过中,可没想到,她竟然一点都不难过,而且明显还在等着某个人,某个男人,他的直觉。
从黎晓霾看到他时,由欢快的表情立刻转变为诧异的,他就知道。她肯定跟某个男人在一起。可那个男人会是谁呢?
黎晓霾不敢看他那逼视的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