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所在的营帐不远处,一处草丛中。
一双宛若刀刃般锋利的双目透过杂草的缝隙,死死的盯着刘氏所在大营的方向,澎湃的杀意毫不掩饰。
“叔叔,忍耐一些,不要坏了大事!”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那双眼睛旁边,身着白色鱼鳞甲的张绣半蹲在地上,双眼同样盯着张济双眼注视的方向,只是神色显得颇为淡然。
毕竟,比之张济的老婆被抢走了,张绣到现在为止,还未曾听说过,叶蝉回到代郡,更别提跟云夜有关系,让张绣心底更加觉得,叶蝉的离去,应该是有苦衷的,而非是云夜安插的一颗棋子。
自然而然,张绣也没有张济那番怒意,看到张济神色冷静了下来,嘴角才浮现出了一抹冷意,冷笑道:“看样子,武昭侯这厮,也不是圣人呀!淫/人妻女的习惯,正是他的软肋!”
一说到淫/人妻女四个字,张济又是神色剧变,心头一痛,狠狠的转过头一瞪张济,狠声道:“不要废话,有什么计策,直说便是!”
虽然说这个时代,某些叔侄之间的关系,甚至比父子还要亲,然而提到这种羞耻的事情,还是让张济心头不由自主的对张绣生出了些许怒意。
张绣对张济的怒意,也不以为怵,眼中闪过一缕阴谋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缓缓道:
“不知道,若是让袁绍的旧部,知道武昭侯正在给袁绍戴绿帽子,然后趁此大乱之时,我军再突然杀出,武昭侯会怎么样呢...”
“必死无疑!“张济闻言,下意识的接口而出,随即神色大喜,抚掌赞道:“若此计成,武昭侯必死无疑呀!”
“既然如此,散布消息之事便由张绣吾侄去办了,本将速去领兵来突袭武昭侯!”说着,张济便直接起身,朝着屯兵所在的方向迅速离去。
留下张绣一人,脸色难看的望着张济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丝狠意:“每一次危险,都让本将当先,迟早让你这厮一一还回来!”
恨归恨,说归说,张绣还是迅速朝着袁绍败军看押的地方而去。
......
等到张绣等人离去之后,甘宁和鲁肃二人,才缓缓走到两人曾经呆过的地方。
甘宁手中提着大刀,拨了一下杂草,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声音,不觉咧嘴一笑:“主公这办法,还真是够享受的!”
鲁肃挽着衣袖,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撑住膝盖半蹲在地上,看着张绣离去的痕迹,淡淡道:“也是张绣叔侄二人不好对付,才让主公不惜设下如此计谋来算计,不过,现在看来,倒也不算白费,这一次,张绣叔侄二人,是难逃此劫了!”
鲁肃昨夜被一众锦帆贼调戏了一晚上,此刻听着远处的声音,说起话来,也没有了昨日的羞涩,毕竟,十六七岁,也是该讨媳妇的时候了,没必要作出一副妇人模样!
说着,站起身来,看向刘氏所在的方向伸了伸手指,略带笑意的说道:
“兴霸,你去让主公停下了吧,作好准备了!虽然那些袁绍军不可能被张绣唆使的蹿腾起来,但是张绣的数万大军那可是西凉精兵呀!还是要防备一下的!”
“本将去?”甘宁瞪圆了双眼看着鲁肃,眼看鲁肃好像不是说笑一样,顿时连忙摇起头来:“谁爱去谁去,本将可不去,本将先去通知兄弟们作好准备了!水战是他们的强项,碰上骑兵可就死定了!”
说着,直接转头离去。
他可是清晰的记得,他有一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被甘霸突然打搅到,他当时都差点不顾兄弟之情干掉甘霸了的,要是换成武昭侯,那还了得...
看着甘宁果断离去,鲁肃不觉露出一丝苦笑,抬头看了一眼刘氏所在大营的方向,径直朝着刘氏所在大营的反方向离去。
......
一刻半钟一晃而过。
云夜余兴未了的将身体,从宛若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玉体上缓缓抽了出来。
走下床去,缓缓捡起地上散乱的内衣穿上,回头看向刘氏,正翘着小嘴不满的盯着云夜,浑身瘫软的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小脑袋埋怨道:“侯爷为什么不继续呀?”
作为女人,刘氏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云夜刚刚并不是不行了,而是半路要退去,这一点,更让刘氏心生不满中生出一丝疑窦,更何况哪个男人不是希望越旧越好,这武昭侯,怎么会能行却反而要半路退出呢?
一时间,一双丹凤美眸中挂着一丝令人心动的疑惑,悄然打量着云夜,配合着那一丝满足后的余韵,显得动人至极。
“继续?难不成,夫人要与本侯,做那鬼鸳鸯不成?”云夜邪气凛然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
虽然心头疑惑,但是刘箐还是顺意的红着俏脸,光着身子站起身来,缓缓的帮云夜将衣服穿戴整齐,那模样,宛若一个温顺的贤妻良母一样。
“妾身不明白,侯爷的意思是?”刘箐在帮云夜穿腰带时,缓缓的将心头的疑惑问了出来。
“敌人来了,数万西凉铁骑!”云夜神色淡然的回答着,仿佛口中的数万西凉铁骑,只是数万蝼蚁一样,双目中的自信,从未退去。
然而听到刘箐耳中,却是娇躯微微一颤,脸色顿时变的惨白了起来。
西凉铁骑,恐怕便是他夫君袁绍最巅峰的时刻,也难以对付吧?!而且,似乎现在周围就只有数千降卒还有数百水军而已,岂不是...
一想到要落入那群野蛮人手中,刘箐就忍不住嘴唇轻颤起来,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仿佛察觉到了刘箐的动作,云夜缓缓揽住刘箐光滑细嫩的腰间,神色淡然着,瞥了一眼刘箐的容颜,沉声道:“数万西凉铁骑而已,弹指可灭!”
说着,直接穿好腰带,负着双手朝着帐外走去:“穿好衣裳,数万西凉铁骑而已,无须担心!提醒一句,本侯的女人,若无忠贞之心,那本侯只有白绫一条!”
听到云夜最后那几乎宛若是威胁的话语,刘箐反而是心头涌出一股暖意,被那一份自信感染到,脑海中的担忧也缓缓退去,脸色羞红的爬到床上,将罗裙缓缓穿戴上,坐在床边,脸上羞红,双目流转,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