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那士卒话音一落,顿时场中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包括袁绍在内,都是陡然sè变!
铁索横江!而且还是横的黄河,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河!
“肯定是武昭侯!”一个士卒一脸恍然惊慌之sè,笃定道:“前段时间,荆州才传来,武昭侯路经牛渚之时,碰到巢湖太守郑宝铁索横江,结果被武昭侯以木筏之策一战而下,最后更是被武昭侯将全部兵马驱散,狼狈至极!一定是武昭侯,武昭侯追来了!啊!快逃呀!”
说道最后,那士卒已经是一脸的惊恐,“噗通”一声,跳到了黄河之中,“哈噗哧”“哈噗哧”的被滚滚黄河之水冲走了开去。
其他士卒见到这一幕,虽然没有人再继续跳河,然而也尽皆是人心惶惶,面面相觑。
让袁绍看了一阵恼火,yīn沉着脸下令道:“来人,吩咐岸边士卒,迅速砍伐木材,以木筏之策,破了此铁索横江!”
袁绍心头冷笑不已,武昭侯?也是个傻子罢了!今rì便用他的方法,破了他的埋伏!
文丑虽然一根筋,但是也看得出来如此显著的事情,不由咧嘴大笑着攻围起来:“主公果真兵仙在世也,以武昭侯的方法,破他的埋伏,妙不可言呀!!”
另一头,许攸和郭图两人,却没有这般乐观!
武昭侯是何等人物,岂会犯这般明显的错误?
难道武昭侯,另有后手?
正思索间,已经有一艘木筏建造好,被暂时放到了黄河之上。
然而还不等那几个摆放船只的士卒将木筏泊住,一个大浪打来,木筏顺时被激流冲了出去,顺流而去。
几个士卒,顿时傻眼了!
许攸在船只上看到这一幕,顿时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果然,武昭侯没有那般好对付!黄河水流太急,木筏根本无法漂泊,纵然升起铁索,也无法用此法烧断铁索而过,更遑论还有铁锥?!”
许攸的话,让袁绍的心沉到了谷底!
“本初兄,本侯与你又见面了!当真有缘呀!哈哈哈!”
正要开口说话,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声传来。
“云夜!”
袁绍一听声音,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会过头去,看着楼船上的云夜,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你当真要不死不休?!”
“斩草不除根,风吹又生,你不死,本侯心难安呀!”云夜对袁绍的咆哮仿若未闻,只是浅笑着盘坐在甲板之上,仿佛是跟老朋友聊天一样。
然而,云夜越是如此,越是激怒袁绍,云夜话音一落,袁绍直接铿锵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冲着云夜怒目而视:
“今rì,本将便与你同归于尽不成?”
云夜轻笑一声,缓缓扶住落云枪,站起身来,冷眼望着袁绍:“同归于尽?你配吗?”
说着,伸手一指袁绍所在的地方:“这,恐怕是渔船吧?想不到,你袁绍堂堂四世三公之后,竟然沦落到坐渔船渡河的地步!不知道,这算不算丢祖宗的脸呢?”
袁绍被云夜说在了痛脚之上,正要破口大骂,谁知道,仔细一看云夜的船队,要破口而出的脏话立刻收了回来。
霎时间,脸sè不知道是因为鳖的还是羞愧的,一阵青,一阵白。
云夜的船队,对于南方各路诸侯而言,自然是不值一提,毕竟,但凡能在长江两岸立足,哪家没有几艘楼船艨艟?
恐怕便是一般水寇,都有这些船只,然而,身处北方大地的诸侯,却是没有几家拥有,云夜凭着这几艘船,确实足以在北方自傲了!
再看看自家数十条渔船,袁绍顿时觉得一阵羞臊,恼羞成怒的吼道:“是胜是败,战过方知!”
袁绍此刻已经被云夜彻底激的恼羞成怒了,一双眼睛通红!
他袁绍,堂堂四世三公之后,而今不过刚过而立,正值鼎盛之年,已经担任过讨董盟主,渤海太守,甚至因为才华,在袁家之中,比之嫡系的袁术,更加受重用!
然而,这般锋芒毕露,才华横溢的他,却一直心中有一个结,天下间,始终有一个人的风头盖过他!哪怕是在他担任讨董盟主之时!
比年纪,云夜不过弱冠之年,而他,已经是而立之年,比官位,云夜征北将军,堂堂四征之一,而他袁绍,不过是一个渤海太守,比名声,一路由微末攀登而起,身经百战的云夜,无疑让袁绍所有值得自傲的战绩黯然失sè。
嫉妒,滔天的嫉妒汹涌而至,进而迸发出了怨恨!
他袁绍不想再逃下去了,他不想承认,他比云夜弱!这一次,他要堂堂正正的跟云夜决一死战,让天下人看一看,究竟谁才是不世俊杰,天下最为顶尖的妖孽人物!
“吕旷、吕翔,焦触、张南,命你四人,暂领兵马!”
袁绍麾下,也并不是没有水军将领,只是,一个个都水平一般而已,袁绍怒火之中,只能矮个子拔高,挑了四个看起来平时水战不错的将领。
吕旷、吕翔、焦触、张南四人闻言,齐齐神情一凛,抱拳道:“末将等定不负主公重托!”
说着,焦触最先下命令:“弓箭手,聚集到甲板之上,其他人,寻找遮挡物准备....”
话音还未落,甘宁已经环首刀一扬:“弓箭手,shè击,其他人等,随本将冲撞敌船!”
话音一落,甘宁这边的弓箭手,后发先至,数百支弓箭齐刷刷的覆盖而去,瞬间将还未反应过来的袁绍军shè倒了一大片。
另一头,每一艘艨艟之上,都有三根双臂合抱粗细的巨木,眼看着两船逐渐接近,十数人齐齐抱起巨木,起跑起来,怒吼一声,将巨木轰然一声,砸在敌船之上。
渔船稳定xìng本就较差,此刻被十数人借力用巨木一砸,顿时船身一阵摇晃,站在渔船之上的士卒,顿时摇摇摆摆起来,在神sè惊恐的哀嚎声中,坠入滔滔黄河之中,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