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瞬间成了张让心中的敏感词汇,荆州投靠了柳凡,江南的财路彻底的被断绝,养着将近千万大军的张让财政压力显然很大。北方的富饶程度本来就不如帝国的南部,帝国的南部被张让掌控才是张让敢组建自己近卫军的底牌。如今,张让的心中不得不做出抉择。如果想要重新打通通往帝国南方的路,前线的军队势必要撤回来,也就是说这一仗他与柳凡打了一个平手。
“赵高,你知道现在禁卫军之中有多少人是忠心效忠我的吗?”沉寂了很久的张让突然开口对站在一旁的赵高说道,赵高被张让问的顿时愣住了,还没有想好答词,张让继续说道:“真正效忠我的人没有几个,就连我都亲信第三禁卫军团的军团长对我也是貌合神离。”
赵高目光敏锐的盯着张让,心中也是不断的在计划和盘算着,从一开始赵高就从来没有想过替张让效力,他在寻找机会。如果禁卫军真的如张让所说他赵高未免没有机会,在张让的下方的效力不是他赵高的风格,人总是要向高处爬,况且从一开始赵高就是过来当间谍的。张让的这句话彻底的让赵高的心思活动了起来。
张让闭上了一眼,似乎不愿意在面对宫殿之中幽暗的灯光,兵部和户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前线的举报一封接着一封的传了回来,到处都是坏消息。建安一线的大军竟然被李靖抓住了战机,趁机击溃了一个师团,戈阳附近也出现了一群绝对不该出现的人。柳家军的士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戈阳的后方。烧毁了数批粮草。
“方大人。在筹集不到粮食,前线就要断粮了。”户部的官员此刻已经是愁容挂上了脑门,户部的每一个官员都要崩溃了。原本禁卫军的粮草供应,不需要他们供应的,结果荆州一丢失所有的压力全部都堆在了他们的头上。
户部和兵部的官员现在成了帝京之中压力最大的人,尤其是在建业城一线的潘豹所部不断的要求加大的粮草和兵器,兵力支援的前提下。近卫军他们没有权利调动,而禁卫军如今也只剩下三个军团。分别拱卫着潼关和虎牢关以及陪都洛阳,这三支军队是万万不能调动的。现在蠢蠢欲动,瞄着他张让并不是只有柳凡的一个人,日月神教的存在也让张让十分的担忧。没有人比张让更清楚,不知不觉之中的日月神教已经有了多少信徒。
“青州,雍州,幽州和冀州那边的粮草还没有到吗?”户部尚书方悦此刻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荆州城突然丢失,所有的粮草供应压力一下全部到了户部的头上,粮草的征集和运输消耗很大,而且帝国北方这几年的收成一直不好。遭遇了几次大的灾难和饥荒,现在很多百姓根本就没有余粮。
“已经派人去催了。但是这些州府也没有多少存粮,而且还需要供应着各地驻军的支出。即使粮草运到了帝京,在从帝京转动到前线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建安一线的禁卫军的已经要断粮了,从龙首关运到潘豹将军大军之中的粮草更是消耗盛巨。”户部的员外低着头,苦恼的看着手中的账本,消耗的粮草经陆路转运的成本实在是消耗的太惊人了。
“帝国不太平,盗匪四起,粮草的运输不仅仅是损耗的问题,还有各地驻军的扣留,路上盗匪的抢劫,有十分之二三的粮草运到帝京已经很不错了。”自从张让控制了帝京,帝国终于爆发了,各地多多少少的都有了流民起义。他们的口号都是清君侧,可是所做的事确实都在抢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尤其是北方各州的情况更是严重,就连各地的驻军也都是多多少少的对着皇室开始既不听调也不听宣的态度。
“帝京的那些粮商呢?”方悦的眉头紧紧的挑着,他知道帝国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粮食都不在百姓的手中,那些豪门富户的粮草堆积如山,甚至很多旧粮已经腐烂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愿意将粮食拿出来充军。
“大人,已经派人去协商了,但是这些人都说没有粮食。”方悦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没有人愿意平白无辜的拿出自己的财产提供给军队。即使张让已经在爵位上给了他们的补偿,但是乱世帝国的爵位又值多少钱?如果是开国时期,始皇帝下令这种以粮饷换取爵位的形式,那整个帝国都会云随影从,但是现在,这些爵位已经没有多少稀罕了。
“没有粮食吗?”低着头看着手中刚刚送送上来的情报,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之道现在柳家军和禁卫军大战的情况。柳家军不仅仅没有像想象之中的一般被禁卫军消灭,反而是有着越打越强大的趋势。一开始全面倒向张让的势头已经消失了,如今很多人已经在暗地里开始着手准备从新考虑自己的阵型。就连平南和平北两王也刚刚辞职赋闲在家。
方悦带着官员统计的数目匆匆的进入了宫中,很快一队队杀气腾腾的近卫军开进了帝京之中。四门紧闭,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愿意,黑夜笼罩帝京的时候,近卫军开始按照上峰提供的地址家家户户的砸门抓人。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班土匪!老爷,快放开我们家老爷!”沉重的大门挡不住近卫军的精良的武器,无数的豪门富户的大门被近卫军砸开。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稍稍想要上前询问的立刻被近卫军砍翻在了地上,剩余的近卫军则是直接冲进内院,将主人一个一个的从被窝之中抓出来,不管众人诧异的目光全部的都抓走了。
“张超晖私通叛逆,理应处斩先期三日之内筹集二十万担军粮送到南大营之中,否则诛灭九族!”一名富商和粮商被近卫军从家中抓了起来,根据各家去情况,粮草的赎金的数目也是完全的不相同。一时间整个帝京都是人人自危,每个商人都是颤抖的坐在家中等着近卫军上门宣判他们死亡的命令。
帝京抓捕行动持续了整整两天,两天之内帝京也是血流成河,那些不愿意配合或者是实在那出粮草的商人都被张让处以极刑尸体扔在了菜市口。帝京之中家家户户都是紧闭着大门,但是那些真正的豪门贵族以及时夜夜笙箫,外面的那些被抓起来都只是小鱼小虾而已,张让不敢对百姓和他们动手,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真正的倒霉鬼。
平北王霍正英,从天龙学院辞职之后就赋闲在家中,帝京的形式变化程度远远的超过了他的预料。他本来就不是张让的嫡系,之所以平西王和平东王两大家族较劲,这一切做的都只是让皇室放心而已,四家的交情从前年前开始,怎么可能因为张让就斗一个你死我活。同样的平南王也是对张让阳奉阴违,如果平东和平西两家还在帝京,也许他们会帮助张让,但是现在,张让在他们的眼中顶多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帝京要乱了,天下也要打乱了,不知道这一次的皇室会不会再有一个礼亲王。”霍正英语气有些低沉,看着沉闷的帝京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无奈感。他虽然已经知道柳凡是皇室的身份的事,但是柳凡究竟会如何处理皇室他却始终想不通,几十年前皇室逼死了礼亲王,礼亲王的旧部一个个都视皇室为仇人,如果柳凡打进帝京,就算是他身上同样留着皇室的血,恐怕也不会在为皇室效力。
“太后,你到底会如何说服柳凡呢?”霍正英摇了摇头走进来屋中,帝京的骚乱还在继续,这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