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南城已经成为了每一座带有浓厚复古风格的城市贫穷、混乱、肮脏、同时也是最为喧闹的代名词。这里,是华夏这个偌大联盟的地下秩序最好的体现也是每一个贫穷的华夏公民不得不聚居于此的“乐园”。
而在南方这座名叫清扬的城城南区,无疑将这一显著的特发扬到了极致。而我们项大少侠的故事也将从这里开始……
此时正是rì上三竿,脏兮兮的菜市街上挤满了人,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恶臭和血腥味,南蛮子们特有的嘈杂方言在这里成了一锅烩,各种怒骂和叫喧构成了南城菜市场特有的风景。
几个手拿割刀的卖肉屠夫和腰胯菜篮子的大妈正群情激奋的围住一人。在人群外围,一个黑衣少年正带着一丝坏笑来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女面前。
二人无声的对望着,两对黑黑的眼眸中交杂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复杂信息。少女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前,她那雪白的脖颈处有一条红红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此时她紧张的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少年,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嘿嘿,美女,你的项链……”少年悠悠然递过一个白银项链,缓缓解开自己的胸前纽扣,那微微上扬的嘴唇让少女不禁心中发毛。
“看,我也有一个项链,比你那白银的要好看多了吧?”他拽出一个吊坠,得意的道,吊坠上面是一红一灰两个晶石,都十分圆滑光亮,红的上面还有几道金线,灰的则布满了奇怪的咒符。
“流氓!”少女看了看两个红线穿起来的破石头,在确定面前的少年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后丝毫不领情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流氓?想我项少侠纵横南城菜市场十余年……哎!别走啊,美女你还没留下电话号码呢……”少年索求无果,不甘的将佩戴了十余年的“传家之宝”丢回衣领内,将愤愤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人群中。
他站直了身体,挺了挺还算突兀的胸膛,整个身材看起来十分匀称健壮,一三毫米的平头倒也显得很是jīng神。他将早已水泄不通的人群拨开了一个缝,泥鳅似的滑了进去。
卖肉的大叔,骂街的大婶看到了他渐渐地收拢了声音,刷拉拉,非常主动地给二人腾开了一大片空地。
他抬过头去,看着那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健壮大汉,冷冷一笑。
大汉惊慌万分,拿着半块板砖的右手瑟瑟发抖,他紧张的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人群,虽然都是一些卖肉买菜的大叔大婶,但菜市街的凶名又岂是牛皮吹大的?这里的人每人给他来上一拳一脚也够他死上几十个来回的。
“本来,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rì子,可是因为你,我的心情很不好!”少年掰了掰手指,清脆的爆响让那大汉面sè变幻不定。
少年突然指着大汉大骂了起来:“今天,乃是年底,一年十二个年头最后一个月,菜市街在我项少侠英明廉正的领导下已经三百六十四天没有发生过抢jie事件,你知不知道,只要安安稳稳的渡过了今天,南城菜市街就能被评为清扬城最安全最具河蟹气息的购物乐园?我也将会得到城管协会总共100个金币的奖励,将来就算是要洗白也完全不是难事。而南城菜市街已经99年没有获得过这一项殊荣了!你知道这其中对于我们南城贫民的意义么?”
少年的义愤填膺,吐沫横飞,围观的大叔大婶也激动不已,菜市街一直都是低贱的贫民窟,治安极差,与河蟹完全沾不到边,可自从来了这个少年,多久没有发生过恶xìng犯罪了?如今一年过去,南城人等了99年,终于有了一丝翻身的底气,如今却在最后一天烟消云散,一想到这里,菜市街人的眼泪无不在眶中打转,一个个怒视着圈中的劫匪,卖肉的大叔更是差将手中的杀猪刀飞了出去……
劫匪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将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少年人身上,他想要逃跑,却突然想到刚刚这个黑衣少年风旋电掣般追了自己十八个摊位,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自己踢到了三米开外,直接摔了个七荤八素,又轻描淡写的夺过项链还给了那个少女他就知道眼前比自己矮些的少年绝对不好惹。想到这里他不禁背脊发凉,心中无限绝望。
他心中悲鸣:要不是北城的城管大人威逼,鬼才愿意来这里假扮劫匪……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赔我100个金币,啊不,算上菜市街劳苦大众的jīng神损失费一百五十个!”少年轻蔑的看了看劫匪,继续道:“二嘛……你拿着你手里的半块板砖,跟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人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打遍南城无敌手的项天痕项大少侠打一场,赢了,你可以走!”
“你就是项天痕!”劫匪惊讶的大叫。”随即紧张地问:“打输了怎么办?”
项天痕yīnyīn的笑了笑,扭了扭脖子,“当然是被我暴打一顿,再在南城游街示众后扔给南城jǐng备署了!”
“啊,不公平!你一个混黑道的为什么要把我扔进jǐng备署蹲号?”劫匪带着哭腔嚎叫。
“很简单,抓到劫匪者,赏金10钱!”项天痕微微一笑,不由分直接裸起袖子冲了上去。
这是一个毫无抵抗的一面倒战斗,纵是劫匪比项天痕还要高大,但这并不影响南城项少侠的赫赫凶名所给劫匪带来的类似虚弱光环、胆怯光环之类的强大负面效果。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声的结束,整个菜市街又恢复了往rì的叫卖呦喝声。
项天痕拍了拍手,随手招过几个菜市街的年轻人,把早已打成猪头三的劫匪死狗一般往外拖。他明亮的双目轻轻扫过这条破破烂烂的菜市街,脸上泛起一丝愁容。
“天痕哥,这么简单就把那子给放了吗?这也太便宜他了吧……”一个年纪与项天痕差不多大的少年从身后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长衫,同样的平头,只不过他那如同模具里印出来的大国字脸怎么看都像是一块有轮有角的大板砖,十分雷人。加上那在古铜sè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十分显眼的浑圆臂肌,很多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机器人?
项天痕吓了一跳,他看清来人没好气的道:“雷成灰!你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好不好,每次看到你那张大脸,我都以为有人要拿板砖拍我!”
雷成灰憨憨的摸了摸头,通常情况下,自己从项天痕背后出现,那张引以为傲的“大国”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会被一只大脚丫子盖上一个黑黑的印章,百分之十九的几率安然无恙,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让项天痕来不及反应。
通常这种情况下只能明一个问题:南城第一红棍陷入了某种纠结当中……
“不就是人家美女不领情嘛,用得着这么纠结么,这年头,有姿sè的**丝妹都在想着法子傍着高富帅,谁叫南城的姑娘胳膊都往外拐呢。”雷成灰打趣道。
南城是贫民窟,这里是每一个华夏城市不成文的规定,除了平民之外,这里还有各sè帮派、赌场、红窑、地下黑拳、灵通的消息贩子……南城内鱼龙混杂、是整个城市地下世界的大本营,所以有特殊需要的人也会第一时间来到南城,从这里就能很简明的了解到整个城市的真实面貌。
除了城南之外,北西方向都住着一些条件稍好的平民,至于每个城市的东都,那才是贵族高富帅们聚集的娱乐场所,很多南城的贫民一辈子也不能踏入东都繁华区域一步,这就是身份的差距!
不过,虽然南城是一个城市最为混乱的区域,但这也并不是就其他三个区域是没有赌场红窑一类的场所的,混的有头有脸的社团老大,大多都在东都区域置房,他们的名下产业也在东都有着合法名义。只不过,很多事情诸如弄死个把人、倒卖军火在南城办起来比较方便罢了……
项天痕并未答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厉sè,“雷子,辛苦了一年倒让北城的城管给作践了!你我虽然不是混社团的,但清扬城的社团哪个不给你我兄弟面子?这南城菜市街就是一团烂摊子,城管也好,jǐng备署也罢都懒得来管,这才放权给我们来接手,一年下来,道上的人没有敢来找麻烦的,偏偏在这最后一天……”
“痕子,这事儿肯定是北城的城管干的没错,往届“最具和谐气息的”大奖都是他们拿,如今就要落到了南城的头上,他们的脸sè很不好看,咱都是孤儿,我从虽然力气比你大但脑子没你灵活,你拿主意,咱是不是把他北城城管给灭了!?”雷成灰挺了挺铁板似的胸膛,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灭你个头啊!”项天痕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没好气的道:“城管大队虽然都是一群挺着肚子怀了娃子的二流子,但好歹也是zhèng fǔ部门,岂是你能灭的?”
“嗯。”雷成灰摸了摸酷似24K钛合金的脑袋,毫无反应的道:“我怀疑我的脑袋就是从被你给敲坏的,现在都不知道疼了……那你项大少侠怎么办?你不会害怕了吧?”
“切!”项天痕不削的撇了撇嘴,昂了昂脑袋,大笑道:“我项少侠怕过谁?别城管大队,就是那北城jǐng备署平均身体强化也不过五阶,我可是体术鉴定达到七阶,打遍南城无敌手的项少,敢打我项大少侠的主意,我让他全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