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一行人带着嫌疑人赶回了县刑jǐng队,刚刚上班,就立刻去刑jǐng队办理了逮捕证和搜查令,随后,对梁刚的出租屋进行了搜查,哦,应该是洪浩的屋子进行了搜查,牛兵怀疑,洪浩绑架姚丹枚,是受雇于人。两万元现金,乃是雇主给的订金,不过,订金很可能不止两万,而是有着更多,牛兵也知道一些干这些事的人员,通常,他们都会收取一半的订金,绑架人质这样的犯罪,谁都知道是重罪,洪浩这个曾经劳改过的人更不可能不知道,干这样的大案子,仅仅两万的订金,洪浩大概也不会干的。最初他认为,洪浩的那些钱可能藏在家里,而知道洪浩在梁刚的出租屋里锁了一个房间后,牛兵顿时的明白,那里,才应该是洪浩的老巢,而梁刚的一番回答,基本上确定了他的猜测,锁那么一间屋子,是在中秋过后几天发生的事情,离着现在不到一个月,而朱庆打听姚丹枚的事情,则是周一,这中间算上一些筹备策划的时间,时间上,完全是没有问题的。而洪浩锁那么一间屋子,不可能无缘无故,他的身上,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多出钱来。
“牛队长,你看……”很快的,他们就有了收获,搜查的派出所民jǐng很快就发现了藏在棉絮里的现金。
“哦,一共有多少?”牛兵走了过去。
“两万七千多。”迅速的数了一下,民jǐng给出了答案。
除了搜出了那一笔现金,他们还搜出了一些赃物,那却是梁刚的了,梁刚乃是扒窃盗窃为生,屋子里,还有着不少未曾处理的赃物,对于搜出这些赃物,牛兵无疑是不感冒的,他想要搜出的,除了那些现金,还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和幕后黑手相关的东西,这,却是让他非常失望,除了那两万多现金,再没有任何有关的资料了。
“章哥怎么看?”返回的路上,牛兵问章瑞平道。
“这些钱,已经基本证明了,这宗绑架案,并不是单纯的绑架案,洪浩是受雇于人,我们应该找余厂长和姚主任好好的谈谈。”章瑞平道,如果是单纯的绑架案,那倒是比较简单,可如果是受雇绑架姚丹枚,这显然不是姚丹枚自己的原因了,而且,这雇佣的钱还很是不少,现在他们也是找出了四万七千多,这些钱,洪浩应该花了一些,估计这一笔钱是五万,即使这不是订金,而是全部的雇佣金,这案子也绝对不单纯了,可不是谁都能够拿出五万现金的,至少,他们这种收入阶层,是没有可能拿出来的。不是姚丹枚自己的原因,那肯定就是针对姚丹枚的父母了,姚丹枚的母亲是机械厂厂长,而父亲是国资委副主任,都算是实权人物,针对两人的可能xìng,应该是都存在的。
“嗯,他们应该是要调查的,不过,我们应该还是再继续调查一下那个杂货铺,那个杂货铺就在前边不远,我们先去了解一下情况。”牛兵缓缓的道。
“牛队长是怀疑,那个电话有什么目的?”那个电话,章瑞平也感觉着有些问题,可是,刑jǐng队这边也是展开了详细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洪浩不应该仅仅是打一个电话报一个平安吧?而且,这案子洪浩是策划了很久的了,他昨天不会回去,自己早就应该知道了吧,他如果真的是害怕母亲担心,他应该早就告诉母亲才对。”牛兵缓缓的道。
“这个电话的确有些突兀,可是,根据对杂货铺老板娘的调查,似乎并没有可疑之处。”
“也未必是老板娘。”
“牛队是怀疑洪浩母亲,似乎,他并没有接电话,而且,根据调查,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嫌疑。”
“也不仅仅是洪浩母亲,还有他们一起玩牌的牌友,甚至一边看打牌的人,这都有可能,至于接不接电话,我觉得倒是关系不大,那老板娘接了电话,也不可能悄悄的告诉洪浩的母亲,附近的人应该都能够听到,如果双方早就约好,完全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两个牌友应该嫌疑也不大。”牛兵的话,章瑞平倒是比较赞同,而刑jǐng队方面,也对两名牌友做了一些简单的调查,两人都是退休老工人,他们连同作案的可能xìng,实在是太小了,倒是一边看打牌的人,刑jǐng队的调查并没有涉及。
杂货店老板娘已经开了店门,杂货店是一个老店子,对于这个杂货店,牛兵也有着一些印象,成天在城里转,林山就那么大,这城中,牛兵陌生的地方不说完全没有,可真的还不多,许多地方未必叫的出名字,可至少说起哪里,肯定是有印象的。
“请问,你是张彩丽吗?”牛兵和章瑞平下了车,店里就一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胖。
“我是,你们是刑jǐng队的?”那女人看了眼两人,并没有太意外,昨天刑jǐng队的人就已经找过她了。
“我是刑jǐng队中队牛兵,我们找你了解一些昨天下午的情况。”牛兵亮出了自己的jǐng官证。
“哦。”昨天,刑jǐng队的那些人可是折腾了她几个小时,此时又来了,张彩云显然是不欢迎的,只是,虽然微微的有些不耐烦,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些jǐng察,她一个老板娘,那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昨天下午,你们打牌,除了你们打牌的人,还有没有人在旁边看?”牛兵将昨下午的情况简单问了一下,和刑jǐng队笔录上记载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迅速的进入了正题。
“看打牌,谁没事来看几个老太婆打牌啊,要不是实在无聊,我也不陪他们打牌的。”张彩云摇了摇头。
“你们打牌,就一直没有人来看过?”
“没有。”张彩丽回答的很是快速,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们昨天下午在什么地方打的牌?”牛兵扫视了一眼店铺,忽然的问道,杂货铺里堆满了东西,在杂货铺里面打牌,应该不太可能。
“就在那一棵树下。”老板娘指了指铺面外面,铺面外面,有着几米宽的人行街道,在树下打牌,既不影响行走,也能够将商铺看的一清二楚。
“你的电话,是一直放在这个位置的吗?”牛兵指了指电话的位置,电话在杂货最左边的柜台上,柜台也被推出了铺面,柜台里边的边沿紧挨着铺面与铺面之间的柱子,隔壁的铺面,是一间鞋店,此时还没有打开门。
“嗯,开门就在那个位置。”
“隔壁是一家鞋店?”牛兵指了指隔壁,此时铺面的卷帘门关着,只能看招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