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维恩基本把出行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后,又把自己的空间戒指抹去精神烙印送给洛奇,要不洛奇的药堆得满屋都是,一进他房间就跟进了大药房一个味儿。而且这两年,红珊带着两个跟班没少蹭洛奇灵火的好处。反正阳佩里的空间足足有几百平米,这个空间才十平米左右的戒指对自己而言就只是一个掩盖阳佩储物的幌子。
这天维恩终于给米勒留下一封信后,把红珊的两个跟班关在了洛奇房里,叫红珊去上次接它那个旅店房上等自己。
维恩做完这一切才不慌不忙地换上了一个普通面孔的面具翻过院墙而去。
出去以后维恩并没有马上去旅店,反而跑到一个市集里去买了不少干粮和一个水袋,还有包袱皮等一般人出远门要用的一些东西,弄了个似模似样的远行人的样子后,才去车行租了一辆马车,从西门出城而去,顺路捎上红珊。
南安城向西最近的城镇是汉威镇,马车跑了一整天后终于在天刚黑的时候到了汉威镇。
第二天维恩并没有再继续乘坐马车,反而选择了走路,晚上就找个避风的地方搭帐篷休息,有红珊在他倒也不怕那些低阶魔兽来找茬,不说红珊的血脉,光是红珊这两年在大量的魔核喂养下,早已到了6阶的等级就可以吓得这些低级魔兽屁滚尿流了。
这么时而走路时而坐车,维恩一路向西来到了菲林当年把他带出去的那个家。
维恩来此一来是拜祭一下那夫妇俩人,二来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
拜祭完夫妇俩人后,维恩在早已长满青草的残垣断壁中仔细地搜寻起来。
半晌满身是土的维恩终于放弃了寻找,在小溪边洗了洗手脸,准备在这里过一夜。
维恩在这里过夜自然是有道理的,他从维恩(身体原来的主人)那里继承来的记忆极为模糊,而且都只是些片段,他希望能在这个继承来的记忆熟悉的环境里,想起一些自己忽略或者遗忘的细节。
是夜,月亮如一轮玉盘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照得周围明晃晃的。维恩坐在夫妇俩人坟墓旁边的一棵树下,斜靠着大树望着那只剩下半面土墙的家出神。
月已渐渐偏西,维恩却毫无睡意。
月亮在空中慢慢地移动,地上的影子也随着移动。当影子落到了夫妇俩人的坟头上时,维恩的目光也随之落到了坟头上。
不知是不是一直在绞尽脑汁地回忆,有些疲惫的维恩无意中陷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维恩看到一个三口之家坐在床上,母亲拿了一块美丽的织物送给那个看起来才四五岁大的孩子做生日礼物,还跟他说小维恩长大了要成为富贵的官人,这美丽的织物要留给小维恩长大了做衣服穿,逗得小孩子乐呵呵直笑。
突然头往下一耷拉,维恩一下醒了过来。
他想起来了,那是维恩5岁生日时母亲送的礼物。
“对了那块织物后来放哪里去了?”维恩又开始仔细地搜索那模糊不全的记忆。
这一搜索,维恩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一个母亲放东西的秘密地点,就在屋后那三棵并排的树左边树下,也就是维恩现在坐的地方。
想到这里维恩猛地站了起来,把正站在他肩头打盹的红珊吓了一跳。
维恩将一个土裂魔法丢在了先前所坐之地,顿时地里出现一道道或粗或细的裂缝。
维恩取出一个魔法灯点亮,很快他就发现裂缝里有东西。扒开土块,一个白色的石盒出现在土中。
双手捧起石盒,维恩一阵打量。
盒子不大,跟普通的梳妆盒差不多,样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整个外面都没有任何花纹什么的装饰。
掀开盒盖,里面还有一个小些的木盒子。木盒子应该是油针木做的,这种树木可以避虫还不容易腐朽。木头盒子被火胶封死了,维恩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把火胶全部刮掉,然后小心地打开了木盒,里面果然是那块织物。
维恩仔细打量这块织物,鹅黄色的底色,上面有一只鲜红色的鸟,不过这织物明显只有一半,那鸟少了半边身子看不出是什么鸟。维恩对衣服布料啥的一向都不过问,所以他根本认不出这织物是什么质地的。
看看织物没什么损坏,维恩把织物又放入木盒,把木盒收入了阳佩,石盒依然埋在了原来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维恩感觉有些困,就去帐篷里睡觉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拜别了夫妇俩人,维恩向大炎帝国行去。
又是一路的时而走路时而坐车,维恩终于在一个月后踏上了大炎帝国的土地。
现在维恩换了一个面具,是一个看起来特老实憨厚的面孔,两只略有些呆滞的眼睛配上一个大大的鼻子和两片厚厚的嘴唇,怎么看都是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超级老实人。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到有人的地方他就让红珊飞离自己,反正他们之间有契约感应,不会走失。而维恩也刻意不住在旅店里,反而尽量投宿到农户家。
在五行大陆,一般穷人出门大多都是投宿在农户家,象征性地给点钱,有时遇到好心人还不要钱,比住旅店要便宜很多。
维恩这么做一来是既然要装出远门的穷人就应该按穷人出门的做法来做,二来可以借此机会,跟投宿的农户打听一下大炎帝国的风土人情什么的。别人问起他出门的原因,维恩就只说是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了,远道来投亲。
这一日,维恩来到一个叫积茅村的小村,投宿在一家农户家中。农户家主叫汉姆,一看就是个豪爽热心之人,一家人招待维恩吃了一顿饭还不收维恩的钱。
吃过晚饭,维恩借着吃饭时的话题跟汉姆聊了起来。
话题是汉姆提起的,说是离他们100多里地的白头村前不久遭了土匪。本来年成就不好,这一遭匪,抢去了村里蓄养的牲畜和仅有的粮食,现在一个村子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都是暂时没死也走不动的人,据说帝国要发正式军队去剿灭这伙土匪。
维恩没想到大炎帝国境内还有抢穷人的土匪,听说后也是一阵感慨。
汉姆又说,这算什么,还有杀官兵的呢。
去年汉姆去看嫁到南边去的妹子,在他们那里听说了一件事。
据说一家叫甘罗斯的贵族遭了难,男丁被杀,妇女被流放到东南的边关为奴。一队官兵押送这这些罪人前往流放地的途中遭遇了土匪。那叫一个惨哦,听说一个都没跑掉,连官兵带那些女人全部被杀。当时那地方离一个叫佩罗镇的镇子不太远,镇子上有胆子大的跟着官兵去看热闹,据说土匪不光把人杀死,连女人中怀孕的都被破开了肚皮把胎儿挑出来惯在地上,那些胆子大的人看了回来都直做恶梦。
维恩没有接话,他正在低头喝碗中的水。再抬头时,维恩一脸的诧异问:“怎么这些土匪胆子如此之大,连官兵都敢杀?不要命了吗?”
汉姆嗤笑道:“谁知道呢?哼,只听说过土匪抢钱抢女人,没听说过土匪杀女人的。也就是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才有人悄悄议论这事,要换了在当时,谁敢多说半句?”
维恩又跟汉姆聊了一会,就以赶路太疲累为由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里,维恩睡不着,又不敢乱翻身,怕嘎吱作响的床吵到汉姆一家。一晚上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却做了个恶梦,一身冷汗地醒来。
一看外面天色已亮,维恩干脆起床,放了几枚铜币在桌上,辞别汉姆一家而去。
意外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维恩决定改变行程,先去东南方向打听一下当年那些女人被杀的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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