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中术果然如左慈所说的那样,修炼简单,效果显著。孙翊仅仅是每rì睡前打坐半个时辰,就好像神清气爽的脱胎换骨了一般。
不仅如此,这房中术果然在这房中能力上有着大幅度的提高。本来孙翊这方面的能力也不差,平平常常一次也能坚持将近半个时辰。虽然陆筱也总是娇.喘连连,妩媚泣吟,但是她却从来都没有过求饶的时候。
虽然孙翊知道陆筱是个极其不服输的xìng子,凡是都想跟男人较个长短,就连在床上赤身**的面对着孙翊,都没有过丝毫服软的迹象。状态好的时候,还往往还想着反客为主,好生教训孙翊一番。
这叫大男人主义的孙翊如何忍受得了,奈何常言说的好:“只有耕坏的犁,没有耕不坏的地。”虽然孙翊每每都是苦苦奋战,但是从来都没有过让陆筱开口求饶的记录,顶多会形成一种旗鼓相当的相持局面。
然而哪里想到修炼这左慈所传授的房中术第一天,仅仅是打坐了半个时辰,就让孙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那块儿变得更加恐怖,能力也越发强悍起来。这一晚上情形可就不一样了,一向是不服软的陆筱竟然也不停的开口求饶起来。
那似哭泣儿一般的声音不绝于耳,让孙翊终于见识到了这左慈道法的厉害。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厉害的道术为什么偏偏要传授给自己呢?而且还是于吉向他建议的。
虽然心中困惑,但是孙翊已经深深的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这些许疑问也就不再怎么在意。第二天一大早起床,丝毫没有了往rì那种疲乏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比前几天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强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让他心中大为舒爽。
本想叫上陆筱一块儿上街转转,哪里想到陆筱竟然像个小懒猫一样腻在床上不肯起来,慵懒的样子更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
“哎呀……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还没休息过来呢,再睡会儿……”陆筱闭着眼睛,顾不得光乍泄,当着孙翊的面转了个身子,白皙红晕的酥胸若隐若现的诱人心魄。
孙翊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走出了卧室,他真怕自己要是再慢上几分,又会像前几天那样再次胡天搞地起来。
今天孙翊的心情很好,随便几口的吃过早饭,嘴里哼着小调,便往府外走去。然而一到门口却见一大堆人堵在门口,沸沸扬扬的好像在跟什么人争吵。
孙翊皱了皱眉头,大为不解。别说这吴县,就算是整个吴郡,整个江东,有几个人敢在陆家门口大吵大闹的?孙翊以为对方定然也是大有来头,所以不好直接出面干涉,想要先细细打探一番,再做计较。
他随意叫过来了一个小厮简单了问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然而那小厮的回答却让孙翊大惊失sè。
“小的也不知道,来人是一男一女,说是要找一个叫朱能的人。姑爷,您说,咱么府中哪有一个叫朱能的人,这不是明显的没事找事么?”
这句话让孙翊好半响都回不过神来。“朱能”……不就是当初朱然为了不暴露身份,给自己临时取的一个名字么……
孙翊忽然间动了起来,就好像兔子撒鹰一样,左手拉右手推,身子左钻右撞,急急忙忙的从这些家丁中间挤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府门口的两人,正是徐盛和徐黛两兄妹。
只见徐盛一脸盛怒的样子,跟七八个人纠结到了一块,却丝毫没有一丝被制伏的迹象。徐黛依旧是那副唇红齿白,清秀丽人的形象。她一袭雪白长裙配着如雪一般的肌肤,当真宛如谪仙降临。正静静的站在那里显得焦急万分,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哥哥停手,哥哥停手……”
孙翊一下急了,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一声:“都住手!”
这一声吼孙翊是用尽了全力,如洪钟一般震耳yù聋,在场的人莫不是停了下来,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孙翊。
当家丁看到是孙翊出现时,一个个都露出了极其恭敬的表情,全部有序的躬身退到了院内;徐黛看到孙翊后先是一喜,然后两眼竟没由得一红,便赶紧转过身去悄悄的掩饰;徐盛的表情更为特殊,他展现出来的怒火丝毫没有因为孙翊的出现而减弱几分,反而显得更加怒火中烧,眼珠也是通红一片。
“好啊!还说你不在!这不出来了么?怎么,骗了我妹妹,就想躲起来了不成?”徐盛不管三七二十一,少了下人的羁绊,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孙翊的胸襟,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孙翊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但是此时在陆府门口,而且被这么多的家丁下人们看着,觉得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再加上徐黛就在旁边,自己这个“姑爷”跟其他女子有点瓜葛,难免显得太不把陆家当回事。
孙翊赶紧好言相劝,再加上徐黛在一边温言细语,才让徐盛把孙翊放开,但是孙翊能够发现,他的那份怒火并没有丝毫的减少。
“咱们走走吧……”怒火上头的人,往往便丧失了理智。在徐盛这个火冒三丈的关头,孙翊不想再跟他有太多计较,而是对徐黛轻声说着。
徐黛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终于离开了陆府众人的眼睛,往城中走去。
徐盛虽然恼怒,而且对男女之事少有理解。但是此时也明白孙翊和徐黛之间应该有什么贴己话要说,于是并没有靠得两人太近,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孙翊感觉到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徐黛的身上,因为她表现出来的那种带有哀伤的平静太过反常。却又不知道话该如何问起,因为对方的这种情绪想必是跟自己有关,第一个开口的人,往往都很被动。就这样,两人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却没有彼此看上一眼。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间茶肆门外,里面时常能够听到传来阵阵的叫好声和欢呼声,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像死水一般的平静,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里面响个不停——说书人。
又是说书人,又是讲巡查使“只身三语毙五人”的故事。对于这个故事,孙翊早就是听了不知道多少遍,每到一地都能听到一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早已经厌烦。
然而徐黛却在这茶肆的门口停住了脚步,来到了门前,秋水般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屋子中的说书人,抿着嘴唇一动不动,听的聚jīng会神。
在孙翊的印象中,徐黛是个明事理,懂是非的睿智女子。对于这样夸张传奇的故事显然应该是嗤之以鼻的一笑而过。但是哪里想到她竟然对这个明显是虚假的故事抱有万分的兴趣。
“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五支弓箭随身,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手持九十八斤冷艳刀,坐下通体雪白尾鹰兽……”
又是这熟悉的一幕,孙翊听得羞愧满面,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劝道:“都是些虚构的故事,听它干什么?咱们走吧。”
哪里想到说完这句话后,徐黛仍然静静的站在那里,细心的听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就没有丝毫挪动脚步的意思。过了好半响,才用着细若流水般的清声道:“他……很厉害……”
孙翊有些自嘲,悻悻道:“厉害个什么,连你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
徐黛没有理解孙翊的意思,幽然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子面向孙翊。几乎就是瞬间,泪珠即盈.满双眶,凄声道:“你找到了她是么?不退亲了是么?”
孙翊神sè一凛,难不成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没多做他想,郑重道:“没有,没有!退亲,必须要退亲啊,咱们不是说好的么,我要娶你的啊。”
本来孙翊以为徐黛在听到这句话以后会表现的欢喜一点,但是哪里想到她听到这句话以后表现的更加激动,两行冰凉的清泪忽然就涌了出来,点点滴滴,滑过脸颊。孙翊伸手想要帮忙擦去,哪里想到徐黛竟然扭头躲了过去,却是不想再让孙翊碰她。
她低头幽幽道:“没用了……我……我定亲了……”
“什么?原来是这件事!”孙翊猛然大惊,好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不过虽然惊讶,但是看到徐黛那梨花带雨的娇怜模样,更觉得心疼爱惜几分,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豪情:连陆筱的亲事都不怕,还怕你的什么亲事了?男人的诺言,怎么可能违背?
下定了决心,孙翊不顾路人那种诧异甚至有点揶揄的眼光,很强硬的一把拉过徐黛的小手,郑重其事道:“定亲了?哼哼……那也不行!你今生,就是我的人!想跑……也跑不了!”
徐黛还是那副凄凉的样子,泣声摇头道:“不行,那人地位太高,你……你吃罪不起的……”
“笑话!天下,还没有什么人能让我吃罪不起!”
徐黛抬头看了孙翊一眼,眼中充满了柔情,却又饱含着一缕绝望,叹道:“那故事中的巡查使,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你……你能够抵抗的了么?”
“巡查使?”孙翊大为不解,急问道:“什么巡查使?给你求亲的是巡查使?”
徐黛凄然一笑,隐然点了点头。
“你……你……”孙翊指着徐黛口不能言。
“怎么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根本不叫什么余黛,你叫徐黛!”孙翊心头一震狂喜,原来自己苦苦想要退亲的徐黛就是一路上跟自己患难与共的余黛!就是眼前的这个俏美人!他顾不得还在迷惘中徐黛惊诧的表情,也顾不得行人那种鄙夷的神sè,狠狠的一把就把徐黛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力量很大,好像能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胸膛中一样。
“我是孙翊,我叫孙叔弼!”
这一刻,他豪情万丈!
听着耳边的俯语,这回徐黛愣住了。
“你……你是孙翊?真是孙翊?”
徐黛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但是能感受到他加速跳动的心脏。酥软无力的身子靠在那温暧而结实的怀抱里,汗味儿裹着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直冲她的口鼻,令她晕陶陶的,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而相比于身子上的舒适,她的心灵,她的神思,就好像一下子全部打开,所有的思念,爱意,还有近些rì子劳苦受惊所受到的委屈都化为了阵阵香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泪撒双腮,瞬间倾泻而出。
她没有再多的言语,没有喋喋不休的争辩,因为幸福正在弥漫,弥漫在心头,心头的最zhōng y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