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凡军回来,有了足够军力攻打寿春的刘备,没有在乎众将对于水姬略显炙热的眼神。{金}{榜}其实,他第一次见到水姬时,何尝不是一样?就连许褚,这个越来越称职,平日里如同木雕石刻一般的护卫,在初见水姬时,也是同样的眼神。
田凡猜测的不错,刘备的确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需要一个排解压力的途径,才对水姬百依百顺的。他是一个雄主,美色在他眼中只是末流,在他心中,水姬的地位远远比不上曹蕊,一个是泄欲和生子的工具,而另一个,则是刘备家中不可或缺的贤内助。
所以,等田凡来到之后,水姬在他眼中,又变得可有可无了,因为,他有正事要做!
各位将领坐好之后,刘备将事先跟徐庶等人商议的结果告诉田凡,算是征求他的意见。他们主张田凡在城南立一座新的大营,与刘备的大营互成犄角,互为奥援。这也是从前些天袁术袭营一事中得到的教训。但是,考虑到刘备营中将领太少,故此,麴义和赵云带领所部回到刘备大营中,徐盛带领水军前往当涂,跟陈到交接之后,继续负责押运粮草。
田凡无可无不可,反正怎么都是打仗,怎么都无所谓。议定之后,田凡带吕布、高顺返回城南,开始扎营。赵云、麴义、徐盛也被刘备派过来帮忙,并暂时驻扎在田凡大营内,明日再返回刘备军大营。
田凡令麴义、高顺、徐盛等步兵将士搭建营房,而吕布、赵云等骑兵将士则带领部分骑士于周围戒备,防止袁术趁众人立足未稳,骤然间展开偷袭。
好在搭建营房所需的材料刘备等人早就准备好了,大营搭建的很是迅速。从中午开始,到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营房已经全部就绪,众将各自带领手下将士入住,并开始埋锅造饭,准备好好吃一顿热乎饭。
大营某处,两个士卒边无聊的等着饭菜煮熟,边无聊的聊天。
一个士卒道:“哎……连续几天了,自从从历阳出发以来,连一天热乎饭都没吃过,甚至连水都是喝凉水,现在我这浑身难受,嘿嘿,今天终于可以吃一顿热乎饭了!”
另一个士卒点点头,一脸感慨地道:“可不是吗!嘿……,这几天,算是我从军以来最痛苦的几天。{金}{榜}又得赶路,又没有热饭吃,这日子过得……哎?对了,老六,老三呢?他的病好点没?”
他们是同一个什的士卒,什长是老大,余下的人按照年龄排成号,平时都以排号互称。
那个老六摇摇头,道:“谁知道啊,这半天一直忙着搭建营房了,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去向。嗯,他说没什么大碍的,我也看了看,也不发烧,就是咳嗽厉害点,应该没事吧?老三陪着他呢,老三稳重,应该没事!”
另一个士卒是老四,他砸吧砸吧嘴,道:“咳嗽也不是小病啊,最好去医护营看看!”
老六一撇嘴,道:“医护营?别逗了,呵呵,医护营里的那些姑娘,是咱全军最累的一批人!嘿嘿,又是赶路,又是照顾伤兵,听说这几天那些姑娘都瘦了一圈。老六又腼腆,见了那些女护和女兵都有些脸红,他才不会去呢!”
说着说着,他突然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嗽急骤而猛烈,直咳得撕心裂肺,满脸通红。
老四忙在他背上大力的拍打几下,想帮他把浓痰拍出来,可是效果却实在不让人满意。周围的士卒见了,忙一个个围了上来。
田凡正在中军大营中安排今晚的防务,因为今晚是安营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大家又疲惫不堪,所以,防务是必须安排妥当的。
扫视众人一周,他道:“诸位,前营最为紧要,所以本将拟定,由……”突然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将田凡的话堵了回去,他没有继续说,而是看向大帐门口。
帐门口帘子被一只素手掀开,秦思雨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她没顾得上跟诸将见礼,也没有理会众将口中“秦大人”的称呼,而是急急地道:“伯光,你……你快来看看,有个士卒,突然发病,且病情险恶,我心中大体上能知道是什么病,但却不敢确认,你来帮我看看!”
田凡一阵气结,我这边正在开会,商议大事呢,你咋就闯了进来?还是让我看一个病人,老天啊,你一个女神医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无奈的翻翻白眼儿,道:“思雨,你才是医匠,你都不知道的病,我哪能知道啊?”
思雨急道:“不管你知不知道,马上跟我来一趟!”
田凡不禁一愣,再看看思雨满面惊惶,面目僵硬,被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色,顿时心中一抽!一直以来,思雨给他的印象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胆色非常,什么东西,竟然能将她吓成这样?
不再多说,他沉声道:“奉先,你安排防务,我去看看!”
言罢,他大踏步往帐外走去。=金==榜=
秦思雨忙紧跟其后,小声地道:“那是一个普通士卒,据他的同伴说,他从今日早晨就开始咳嗽,一度不能行走,最后是坐着车子才跟上了行军的步伐。”
田凡微微颔首,放慢了脚步,问道:“除了咳嗽,还有什么症状?”
秦思雨俏脸煞白,咽了口吐沫,声调发颤地道:“浑身红肿,有些部位发黑,脖颈和腋窝下有黑色的疙瘩。”
田凡的脚步一顿,他的脸色瞬间也变的煞白煞白,没有一点人色。思雨直到又前行了两步,才刹住了车,扭头看向田凡。
一见田凡的脸色,思雨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的煞白煞白,她颤抖着道:“你……你想的是我想的那种病吗?”
田凡只觉脖子僵硬的厉害,闻听思雨问起,他勉强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而颤抖地道:“不敢……不敢确定,但是……”微微一顿,他长出一口气,做了几个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用尽量平和的声音道:“我……我们去看看再说!”
说罢,他当先大步走去。刚刚走了四五步,他骤然之间停了下来,突然间转身,急急忙忙要跟上去的秦思雨不及停步,猛然间撞了他满怀。
此时此刻,田凡没有心思体味那一怀的温香软玉,思雨也没有心思抱怨田凡的莽撞,只是怔怔地看着田凡。
田凡扫视身后跟着的史阿和唐老爷子等护卫,道:“你们不要跟进去,在伤兵营外等候!”
几个护卫一愣,唐老爷子和史阿对视一眼,想着抗辩几声的时候,田凡沉声道:“史阿,去找正清,让他立即派出一千士卒,给我把伤兵营团团围住,记住了,让士卒们距离医护营二十步包围,不放一个人出去,也不放一个人进入!另外,如果有人一定要出来,或者一定要进去,包括军中所有人,也包括他高顺,都给我杀无赦!这是死命令,如果做不好,斩立决!”
微微一顿,田凡续道:“让所有接令的士卒都捂住口鼻!”
史阿和唐老爷子等护卫脸色顿时变了,对于高顺这样的大将,田凡从来没有过这样严肃的命令,此时却前所未有的传出了斩立决的命令,这岂不是说……出大事了?
他们正想再问话的时候,田凡已经大步走了。史阿跟唐老爷子再次对视一眼,忙转身去传令了。唐老爷子不放心,忙领着余下的护卫大步跟着田凡往伤兵营而去。
思雨小步跟着田凡后面,只听田凡道:“思雨,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用袖子捂住嘴脸,一定好记住!”
思雨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一时,两人赶到伤兵的住处。田凡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伤兵营,想起里面依旧在养伤的数百士卒和百十个负责护理他们的医护营女护和男护,心中的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几乎压得他喘不开气!
医护营内人来人往,许多来看望袍泽的士卒,见袍泽们的伤有所好转,正有说有笑的出来,也有许多人正面有忧色的进入,更有许多医护营的女卫和大夫正出出进进。
所有人见到田凡,不由的都站住施礼,田凡却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伤兵营。这些人见田凡没有答礼,也不敢走,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不一时,田凡身前几步的地方,已经距离了不少人,将伤兵营唯一的入口堵住了。
看到田凡的样子,思雨更是紧张,两只素手互相搅在一起,指节都有些发白!
突然间,田凡惊醒过来,他扫视周围的人一周,沉声道:“全体士卒听令!”
周围几十个士卒立即腰杆一挺,齐声道:“诺!”
田凡道:“守住伤兵营大门,不准入,不准出,有身子出入者,杀无赦!”
士卒们齐声应诺,大步进入伤兵营两旁,将门口把住。
田凡微微点头,走了两步之后,又扭转身子,沉声道:“捂住口鼻,不管用什么材料,就是把长裤给我撕了,也可以撕下中衣,但一定要给我捂住口鼻!”微微一顿,他道:“若有从伤兵营出来的人,别让他们出去,也让他们捂住口鼻!”
士卒们不由不解,可还是照办了。他们忙相互脱下铠甲,将内里所穿的中衣撕掉,用中衣捂住了口鼻。
田凡从身上找出一块汗巾,撕成两半,一半递给思雨,自己用另一半捂住了口鼻,再看了看那些士卒,大步往营内走去。
士卒们从田凡的动作和他下的命令中,终于品出了一些东西——出大事了!
闻到那半块汗巾上浓重的汗臭味,思雨不禁皱皱眉头,又还给的田凡。田凡一愣的功夫,她也掏出了一块丝巾,捂住了口鼻。
田凡尴尬的一笑,没有说什么。
一路往里走,凡是遇到的人,田凡都下了同样的命令,都是让人捂住口鼻,并到伤兵营门口集合,不准乱走。
在思雨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一个帐篷,将那个士卒身边正愁眉不展的几个大夫和医护营的人赶出去之后,两人看到了那个士卒。
正如思雨所说,此人全身红肿,有一些位置红的发紫甚至发黑,也有些位置仿佛在渗出鲜血,脖子处许多黑黑的疙瘩,很是恶心人。两人正看着的功夫,那个士卒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股股鲜血从他口鼻中溢出,他痛苦的浑身扭曲,可田凡两人都没有动,没有试图帮助这个可怜的士卒!
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名词在田凡脑海中出现,他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出大事了,这次是他大爷的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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