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武煞堡的议事大厅。
此时,陈木机正坐在上桌椅子上,左肩的伤口已处理,正包裹着一层白布。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陈木机眸子中暴shè出森沉的寒芒,右手狠狠一拍桌子,将桌子和茶杯一齐震碎。
“陈前辈,你怎么会这样子的,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武柏寒站在一旁,焦急地问道。
陈木机脸sè一寒,冷冷道:“不干你的事,不要问那么多。”他又怎么会告诉武柏寒,自己的丑事。
难道要跟武柏寒,他堂堂一名脉感七重境的上阶脉徒,不敌一名的下阶脉徒,不但没有讨回本门的“赤血雷鸣剑”,反被对方斩断了一只左臂。
知道真相后,武柏寒会怎么看他?
再,这件事涉及到了翠鸣谷中丢失的脉宝,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给武柏寒知道,难保不会惹出其它事端。
武柏寒讪讪一笑,谗谄道:“是,是。人多嘴了。对了,陈前辈。儿青宏今早就跟你在一起。不知他现在去那里?”
“嗯,青宏很快就回来了。”陈木机脸sè变得古怪起来,支支吾吾道。
“那就好。”武柏寒松了一口气,道。
他见陈木机身受重伤,因怕儿子也跟他一样。
“我今天有事,就先回紫焰宗一下。等一下青宏回来后,麻烦你告诉他,一切事情等三天后我回来再,不要擅作主张。”陈木机转头对武柏寒道。
他所的一切事情,就是指梁少冲拥有脉宝,及自己被他打败的事情。
“陈前辈放心,柏寒会一定转告给我青宏。”武柏寒谗媚道。
“好!”
陈木机满意地了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可刚走到门外,陈木机突然发疯似的狂叫了一声,右手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拍打着,凄厉的惨叫起来:“我的脑袋……我的脑袋……”
突然之间,陈木机满脸青筋暴现,血管毕露,脑袋一下子间陡然膨胀了起来,比正常时足足大了一倍,而且还在不停的膨胀……
二倍!
三倍!
很快,陈木机脸上的青筋和血管膨胀得如一条条蛇一般大,他的那一双眸子就像是蛤蟆的眼睛一般,完全突了出来;鼻子胀得跟猪一般大;耳朵也瞬间膨胀得如同大象似的,完全不成比例。
“我受不了啦,求求你快杀了我吧!”陈木机转头向武柏寒乞求道。
“啵!”
“啵!”
就在这时,陈木机的眼珠首先爆裂,露出了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啪!啪!啪!啪!”
紧跟着,陈木机的嘴巴、鼻子、耳朵也完全爆裂开来。
骤然看见陈木机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武柏寒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吓得倒退了几步,身子打颤,脸sè苍白,颤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饶是武柏寒经验丰富,也不明白陈木机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恐怖的现象。
“蓬!”
就在这时,陈木机的脑袋已经膨胀到了极限,就像是一个膨胀到极限的气体一般,跟着突然炸开,化成了无数血雨和血肉,向四处激shè过去,其中有不少鲜血溅在了武柏寒的身上。
这些鲜血的力道很强,打得四处的墙壁和家具出现了无数窟窿。
其中有不少血雨,击在武柏寒身上,震得他一阵发麻。
“啊……师父!”
就在这时,武青宏冲了进来,一见到陈木机的脑袋突然炸开,脸sè吓得骤然煞白,后退了一步。
“宏儿!你没事!”武柏寒一见武青宏身上虽然有多处伤口,但却没有缺胳膊断腿,总算松了一口气,关切的问道。
“父亲不用担心!我……没有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师父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武青宏一脸惊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师父正想离去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之间就膨胀起来。宏儿,今天上午,你们去了那里了。”武柏寒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双腿又是一软,牙齿也开始上下打起颤来。
“我跟师父去了……”
“啊……不……痛死我了。”
突然之间,武青宏也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跟陈木机的情况有几乎一模一样,他的身躯莫名其妙膨胀起来,前一刻还是一个体型完美的男子,而在一呼吸之间,就立刻变成了一个圆球,如同一只巨大的蟾蜍蛤蟆一般。
“宏儿,你怎……怎么啦?”
武柏寒曾经亲眼见识过发生在陈木机身上的诡异情景,现在一见到武青宏的情况,立刻惊慌了起来,两腿也开始不争气的哆嗦起来。
“啊……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死!父亲,你快快救我呀!”武青宏脸sè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sè,眼睛瞪得老大,膨胀的身体在不停颤抖,张开着大嘴,在不停呼喊。
可武青宏的呼喊声还没有停下来,只见他那膨胀到了木桶一般大的双手和双腿,最终承受不住,首先炸了开来。
“嘭!”“嘭!”
血肉横飞!
鲜血飞溅!
“宏儿!!你快告诉我,是谁伤你这样子的,为父一定帮你报仇。”武柏寒束手无策,脸sè惨白,焦急地问道。
“是……梁……梁……,嗷!”
武青宏刚想出,突然发出一道死狗般的凄厉惨叫声。
“轰!”
就在这时,武青宏的身体立刻被撑爆,血光崩现,洒落下大片的血花,强劲的气流在方圆五丈内的东西炸成四分五裂。
“宏儿……你死得好惨呀,是谁杀死你的。”
武柏寒的双目充满了惊异之sè,口中喃喃道,而两只大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屁股瘫软在地下。
这辈子,武柏寒不知斩杀过多少人,但也从来没有看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堂堂一名脉感七重境的上阶脉徒,脑袋突然炸裂,只留下一具无头身体。而自己的儿子,死得更凄惨,整个身躯炸成肉沫,只剩下炸成血肉模糊的半边脑袋。
陈木机和武青宏的惨死,终于让他尝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武柏寒拾起了武青宏的头颅,见他脸上白骨森森,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几乎不能辨认,心中一阵悲伤,缓缓站起,一对眸子陡地shè出了强烈的杀机,森然道:“宏儿,你死得太惨了,不管是谁!为父一定要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