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般。梦里,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在被爱情伤透了心之后,毅然踏上了一条将步向死亡的路。最终在绝望中死去。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紧紧地扼住了自己的咽喉,无法呼吸,也无法言语。
那种任由死亡一点一点接近自己却无力放抗的感觉,让昏迷中的凌宇晴几度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望……”
“小望……”
是谁?究竟是谁在叫她?小望?不对,她不是小望,那么小望又是谁?
咔嚓!
一阵杂乱的声响之后,那个温柔低喃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接着,一只软软的手轻轻的按在她的额头,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宇晴,呼吸,睁开眼睛呀。快点……”
一遍又一遍急迫而又低低的呼唤终于让凌宇晴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她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清流扑进凌宇晴干渴的喉咙。
“水……四……水……”
在一旁为凌宇晴调整点滴的花妃闲连忙将桌子上的水杯递给坐在病床旁的男人。男人微微颔首,用棉签沾着水涂抹在凌宇晴干裂的嘴唇上。随后才将已经有些许清醒的人儿扶起来,将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她的嘴里。
只有凌宇晴又陷入了昏迷。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好几次。总算是恢复了精神。
“闲姐……我……”
“不错嘛!伤口重复裂开N次,发炎,引发高烧。”花妃闲看了看手里的体温计,嘴里还不忘数落道。最后还露出一个佩服的表情,“你决然还能如此顽强的活着?果然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凌宇晴当然听出了花妃闲华丽的嘲讽。刚欲开口解释,门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争吵声。凌宇晴皱眉,疑惑的盯着门口。
“白嘉熙,那里面躺着的女人姓凌,不是夏望凌,你搞清楚点。”
墨璃夜压低的怒吼声争先恐后的跑进凌宇晴的耳朵。顺着听觉神经进入她的大脑。霎时,在望黎大厦发生的一切清晰的涌回脑海中。
墨璃夜决然的眼神,还有他逼迫江昱谦松手的声音……都不停的在脑海里盘旋。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伸手摸了摸已经空落落的手腕。那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手表的踪影。那是她记忆中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她最大的骄傲。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扶我出去!”凌宇晴翻身下床,花妃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着点滴架跟在身后。
并不是凌宇晴生病了还不安分。而是有的话,确实要和墨璃夜说清楚。她的心很小的,容不下那些满是野心和欲望的人。
打开门,便看见一个挺拔的背影。淡淡的青草香味扑进鼻腔,沉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凌宇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轻美的弧度。
“墨先生,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吧?”
凌宇晴太过平静的声音引起两个还在争执的男人的注意。站在门口的男人错愕地回过头,眸子里有些许惊喜。反观墨璃夜,这是将目光停在凌宇晴的脸上,像是一把手术刀,想要剖析凌宇晴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但凌宇晴似乎并没有受到这道目光的影响,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在墨璃夜面前,她要保持最好的一面。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墨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
“离开?”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墨璃夜不屑的扬了扬嘴角,目光终于移开,停在了白嘉熙身上。“亲爱的未婚妻,希望你别忘了我们今晚的约会。”
语罢,墨璃夜举起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信封,慢步踱到凌宇晴的身边。空闲的左手顺着凌宇晴的肩膀慢慢的滑到她的指尖。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抓起她软软的小手,将信封放在她的手心,轻佻眉峰,眼底充斥着一股挑衅,“你不会是害怕了,所以不敢来了吧。”
这话让凌宇晴苍白的小脸猛地一怔,随后居然也跟着扬起一个笑容,只是在病态的脸庞上显得十分的无力,“怎么会?我一定会去!”
凌宇晴扬起手里的信封,笃定的眼神从眼底里泻出,大度的接受了墨璃夜的挑衅,“墨璃夜,我会来,会以你想象不到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
“是吗?”墨璃夜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在离开之前,墨璃夜还深深的看了凌宇晴一眼。可惜凌宇晴的目光一直停在信封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变化。
看着信封,凌宇晴唯一的感觉就是沉重。手上那封信似有千斤重一般,重到连她带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微微发呆的凌宇晴看上去有点傻。所以也忽略了身边那个同样好奇的看着她的男人。
花妃闲再次无力的摇摇头,同时用手肘定了定凌宇晴,“宇晴,站在你身边的是白嘉熙,人家可是救了你哟。”
“哦!”
令人诧异的是,凌宇晴看也没有看白嘉熙一眼,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封,一边默默的回病房走去。花妃闲和白嘉熙错愕的对视一眼,耸耸肩跟着走进去,谁知还没有走到两步,凌宇晴突然回过头。
“闲姐,你刚才说他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