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听那个罗胖子,当天晚上,不仅把那堆剩下的一百元一个的大赌石全部切开了,就连高天原挑了后没买的毛料也全部自己给切解,最后结局自然是肝也疼胃也疼,骂骂咧咧了两天,现在准备再到缅甸去进毛料了。
又听,那个大少爷李琪,第二天当着几个朋友的面解垮了,虽然嘴上没,不过,据和黄宏博之间闹了不愉快了。
白天,高天原有时间,就带着孙昔,或是自己到县城的玉石街上闲逛,出入各家店铺,寻找着有价值的毛料;或是在线人的介绍下,到那些家中藏有翡翠毛料的地方去搜寻一番。
有了比较,才发觉那个罗胖子确实是个好人啦!
在街上有时找了半天,连一块豆种或是芙蓉种飘绿的毛料都难碰到,还有的就是各种作假的都有,高天原都在当场或事后向孙昔一一地揭露那些骗局,免得她自己一个人两眼一蒙地,傻呵呵地跑进那些jiān商的陷阱里。
所以,高天原能在罗胖子的场子里捞到那么多的翡翠,实在是托了人家的福了。
这天晚上,高天原控制着枪乌贼分身在海底通道另一端的海域四处游荡,甚至尝试着进入一条内陆的河流入口。
如果还是在地球同一时的话,那么,现在高天原基本可以确定这里是加勒比海了。方法也很简单,高天原在周福市航海职校的时候正好出于兴趣,粗粗地学习了一些计算经纬度的计算方法。
通过两地之间rì出rì落的时间差,就可以计算出相对准确的经度,然后再利用简单的工具测量正午时分太阳高度,得出基本的纬度,两相叠加,就可以得出准确的地。
而海底通道出口上方的岛屿,初步判断,应该是加勒比海中开曼群岛中的大开曼岛。
不过现在高天原还没想出怎么利用这个神秘通道,准备再过一两天就从海底通道返回太平洋。
将枪乌贼分身在深海中安置好后,意识马上返回来——被尿憋回来的,晚上请派出所的一伙人出去吃饭,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醉,却也存了一肚子的酒水。回来后又马上控制着枪乌贼分身在海中遨游,时间一到自然就尿急了。
在卫生间舒畅地放完水,舒服地打了个颤,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深夜了,这下却没什么睡意,想了下,就上了五楼,双手扶在栏杆上,月亮已经快要落山了,不过院子里依旧一片亮堂——为了防止发生意外,高天原特地在院墙上、院子里加装了数盏路灯。
咦,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出来活动,要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在半夜的时候人们基本都回家睡觉了,更惶论这一片周围住着的基本都是本地原来的居民,一向是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
嗯?不对劲啊,这伙人看起来鬼鬼祟祟地在院墙外转悠,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忽然,院子里、围墙上的灯光“吧”地一下全部熄灭。
正在院中巡逻的王广文、张东生马上都jǐng觉起来,两人马上打开手电,光照的光柱立即朝四处扫shè起来。
“怎么回事?”
“也许是断电了吧?”
这一片民居的居民早就进入梦乡,周围也是一片漆黑,所以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这个院子断电还是整片区全部断电,而且这时候由于电力供应不稳,线路老化问题严重,经常碰上断电,因此两人也不疑有它。
七个时前,一处酒馆里。
“灯哥,我托了两个朋友查了一下,那个混蛋何天涯真的把房子卖掉了!”
“什么时候的事了?”
“有、有好几天了吧?”
“你不要命了,祥子,虎哥出去的时候,不是交待过了,让你盯紧何天涯么,不让他借到钱,怎么的你连他什么时候把房子卖掉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办事的?虎哥回来,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灯哥,救救我,救救我呀!我以为我们黑虎团打过招呼了,本地人哪个还敢来觅虎哥的虎须啊!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跟虎哥虎口夺食?可是——可是我没想到啊,是一个外地来的愣头青,二话不就买下了。何天涯全家人都跑了我、我也才知道的。”
“早就跟你了,做事情的时候要用命一,不要泡妞了,你是不是又去钻哪个女人的裤裆了。哼,现在跑来跟我,晚了!”
“灯哥,现、现在怎么办啊?”祥子哭丧着脸,想到虎哥对付那些办事不力的手下的手段,差站不住了。
“妈的,这次被你害死了。虎哥回来,我也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最好是那个外地佬识相,乖乖地把房子让出来。而且,外地人没要没基的,正好拿捏,不定坏事变好事,要是虎哥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好把房子送上,还少得了虎哥的赏识?”
“哎呀,灯哥就是灯哥啊,这脑袋比电灯都要亮,随便一摸,主意就上来了,我今晚就叫几个兄弟去吓唬他们一下。”
“最好是把他们降服了,能让他们自己乖乖地把房子献上来。你准备怎么做?”
“我们一亮刀子不就行了?还怕他们不就范?”
灯哥猛地一拍祥子的脑袋:“你特么的脑袋里都是豆腐渣啊?不知道最近虎哥要办大事么?让人抓住把柄,引起条子们的注意,让他们把咱们盯得死死的,还怎么办事?”
祥子被灯哥一巴掌把拍到地上,赶紧又爬了起来:“是、是、是,灯哥,您老有什么好主意,我按您的办!”
“把耳朵附过来,我告诉你……”
一直等到了大半夜,灯哥和祥子从帮里找了手下,提了几只蛇皮袋,躲躲藏藏地溜到高天原新住宅的院墙外。
在外面一看,差!这院子好一大串的电灯,不仅院子里面灯火通明,就是围墙上也照片得明明白白了,而且竟然还有两人在不停地巡逻,这还怎么办事?
不过,这群人里面三教九流的都有,其中就有一个做过一段时间的电工学徒,因为出去干活的时候少不了偷鸡摸狗的,被师傅给赶了出来,正好就投了黑虎帮,事后还纠集一伙混混,摸黑把那个师傅揍了一顿。
虽连皮毛本事都学不全,但干个找线剪线的活还勉强凑合,赶紧地找了一把电工钳,把外面接头处的经一把剪掉。
不过,既然院子里都有人在巡逻了,那么再跑进去把蛇放进房子里显然不现实,就是进去了也必然会被撞到,要是被逮住一两个就麻烦了。
灯哥不愧有狗头军师之名,马上就想到了办法,让人找了几根晾衣服的竹杆,把袋子的底部用绳子系在竹杆末端,袋口处再改成活结,等电灯一灭,马上就跑到围墙边,用竹杆挑着装蛇的袋子伸入围墙内,然后再用另一根竹杆挑开袋口的活结。
“噗……”
“噗……”
“噗……”
……
受惊的群蛇甫一落地,马上就向四周游去。
这时在院子时巡逻的王广文、张东生马上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走过去,想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人跳入意图不轨。
因为院子里载种了不少的树木花草,遮住了下面蛇群的痕迹,只有蛇群游动时发出的“沙沙沙”声。
“王广文、张东生,不要过去,那是毒蛇!马上退守房门口!”高天原大喝一声,左手在栏杆上一撑,身体就向外飘去,降到四楼的时候伸腿在栏杆扶手上一蹬,缓了缓落势,接着向下飘去,三弹两跳地就落了下来。
一到地上,高天原马上向那处墙边冲去,手中握着青螭珠,把沿途所碰到的毒蛇都收入青螭珠中,jīng神力放到最大,确保院中没有遗留后,迅速向围墙冲去,抬腿一蹬,像只鹞子就从两米多高的院墙上翻了出去了。
“来两个人跟我一起追,其他人守好房子,心调虎离山!”
灯哥一伙在高天原提醒王广文、张东生两人的时候,就飞快逃奔而去!
特么的,这帮外地佬守得还真严密,黑灯瞎火的,怎么看得见我们往里面倒蛇了?
灯哥等人逃跑的时候不敢开手电,逃得跌跌撞撞的,亡命奔逃中,有的混混摔得鼻青脸肿的都不敢停下。
高天原圆睁双目,尼玛的,这是什么人,这么歹毒,要不是自己正好爬在楼上望风,今天晚上搞不好就有人要中毒了。这么多的毒蛇,刚才高天原收入青螭珠的时候粗粗地看了一下,有眼镜蛇、烙铁头、竹叶青,医院里都不一定有这么多的抗蛇毒血清,搞不好要出人命!
虽后发后至,又因为捉蛇拖延了一时间,不过高天原在暗夜中的目视力要比灯哥这群混混好得多,而且黑暗之中也不怕有人看清,奔跑的速度提到最高,不一会儿就看到前面奔逃中影影绰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