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毕瑜做饭的时候。
里面的严父严母又小声的嘀咕上了。
严母道:他爸,他爸,你看,现在可怎么办啊
严父道:什么怎么办
严母道:开子他不是在外面有女朋友了吗可是现在毕瑜又来了,咱们该怎么面对她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开子和毕瑜打小就好,而且这几年开子在海源上学,毕瑜可没少帮咋家开子啊
严父想了想道:以前咋样,现在还咋样呗
严母道:可是
严父道:什么可是但是的,我瞅着毕瑜就挺好的,知书达礼,勤快又大方,而且长得又好看,你去瞅瞅,十里八乡,哪还能找得出这么俊俏的闺女,再说了,她对咱家也知根知底,对你我,和对她亲爹妈没有什么分别,要说让小开娶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我可是情愿他和毕瑜凑成一对儿。
严母道:毕瑜确实是真的不错,还没过门就跟咱家半个闺女似的,而且又是个大学生,现在据说还在什么外资公司的工作,要说般配,咱儿子还真的有点配不上人家呢。
严父道:既然你也喜欢,那不就结了。人家送的这些礼物你可别动,到时候人家上门来了,咱们就把礼退给人家
严母道:哎,他爸,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毕瑜好是好,可如果开子能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就拦着他吗
严父被弄得有些头疼,最后索xg就道:嗨,现在小开还没毕业呢,工作也没着落,结婚的事情还早着呢,你瞎cāo这个心干嘛啊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你以为还像咱们以前一样,婚姻由父母做主吗zhèng 都说了,婚姻zi you,谁都无权干涉
严母:我
严父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别瞎cāo心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不过我可得jg告你啊,可别因为那姓郑的女娃给你送了什么东西,你就不给毕瑜好脸sè看啊,现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都还说不准呢,万一到时候弄个假儿媳,真儿媳倒被你赶跑了,你说咋办
严母道:放心,毕瑜是个好姑娘,难得她肯进咱家的门,我哪能那么不识好歹呢
巧妇易为有米之炊,严家用的虽然都是大锅土灶,烧的还是柴伙,但在毕瑜的伺弄下,一顿sè香味美的午饭很快就出锅了。
红焖肉,咸鱼蒸肉饼,凉瓜炒腩肉,蒜香菜心,等四样菜陆续摆上桌。
菜虽不多,但对这个平时只有一两个菜的清贫之家而言,却已经算是十分丰盛的了。
毕瑜上好了碗筷,而且给大家都盛好了饭,这才招呼众人入座,开饭的时候,还把瘦的肉不停的往两老碗里夹。
看着这个既贤惠又能干的姑娘,两老的心里不由得再次摇摆起来。
这姑娘不好吗十里八乡还能找出更好的吗
这样的儿媳不要,还想要啥啊
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个还没见面就茶烟酒各种补品先奉上的姓郑女娃呢儿子要是娶了那样家世的姑娘,起麻也少奋斗二三十年啊
思来想去,两老仍然纠结不定,一会儿觉得这个好,一会儿觉的那个也不赖。
最后的最后,两老就和严小开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能把两个女娃一起迎进门,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能跟严小开一样,想一下就好了,因为根本不现实
午饭过后,已经是两点左右了。
严父准备去找村长说申请建房的事情,严母与严晓芯则准备去清理那块地的杂草,至于严小开,他爱干嘛干嘛,谁也不管他。
严小开则爸妈没吩咐活给他干,这就自告奋勇的说外面那一堆柴伙,他全包了。
严父和严母笑而不语,心里却道:你还全包了斧头你都不会使呢
确实,严小开虽然出身在这个贫苦之家,但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而且打小还体弱多病,所以粗活累活脏活什么的家人从不让他干。
不夸张的说,严小开就是成长在一个贫苦家庭里的大少爷。
恰恰相反的是,前世的他虽然出身富贵,但从小就被送往昆山磨炼,过的却是比穷苦人家更苦的ri子,除了修行学艺,农活粗活累活脏活样样都少不了,而劈柴这样的活,对他而言就是小k屎
家人都出门后,严小开就开始忙活起来,磨刀不误砍柴功,所以他首先磨斧头。
毕瑜在旁边看着他忙活,有点好笑的问:哎,你真的会劈柴么
严小开道:怎么不会
毕瑜道:你在外面怎样,我是不知道的。可要说你在家里怎样,我却是一清二楚,你家里环境虽然不好,可你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娇生惯养着的,上山砍柴劈柴,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
严小开笑道:你没见过,并不代表我不会
毕瑜翘起双手,饶有兴趣的道:那成,今儿个就让严大少给我开开眼界
严小开嘿嘿的坏笑道:要不,咱们打个赌
毕瑜道:赌什么
严小开指了指面前已经被锯成一截一截堆成一堆的木头道:我这个下午,要是能把这堆柴伙劈完了,你就亲我一下
毕瑜的脸刷地红了下,不答反问:你要是输了呢
严小开道:那我就亲你一下
毕瑜哧的一声笑了,你这个无赖,赢了输了都占便宜,我才不要和你赌呢
严小开道:那你说赌什么
毕瑜想了想道:你要是赢了,我可以亲你一下,但你要是输了,得上山给我家砍柴伙,我家也没柴烧了,而且最少得砍一顿
严小开吓一跳,一吨
毕瑜点头,笑道:一吨听起来很多,也没有多少,要论一担一百斤的话,也就二十担,上午一担,下午一担的话,也就十天的功夫
严小开苦着脸道:这代价也忒大了吧。
毕瑜淡定又傲娇的笑道:那可不,姐可是名牌,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吗
严小开:
毕瑜催问道:怎么样,赌不赌
严小开想了想,一咬牙道:赌就赌,不过砍那么多柴,光亲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毕瑜翘着双手,淡笑着问:那你想几下
严小开道:一担柴一下,二十担柴就二十下
毕瑜想也不想的道:成交
严小开嘿嘿一笑,那你可瞧好了
说着,他就拿起一截木头竖到了墩上,竖稳之后,猛地抡起斧头,对准中间就劈了下去。
pia的一声响,木头被一斧头直破到底,从中一分为二,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毕瑜直接就瞧傻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小开
严小开得意的笑道:怎么样
毕瑜喃喃的道:你还真的会啊以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劈柴啊我爸说这功夫可不是谁都会的,我弟学了很久都没学会。
这就是天赋呗严小开哈哈一笑,捡起其中的一半又竖起来,再次一斧头下去,照样分成两半,一截木头直分成四片,他才问道:现在知道严大官人的厉害了吧
毕瑜还能说什么,只能苦笑道:看来,这回我是真的要输了
严小开指了指自己的脸道:那你提前来亲我一下,咱们这打赌就算了
毕瑜翘起樱红的嘴,道:想得美,这才劈了一根呢,那儿还有那么一大堆,你刚刚说的是这个下午就劈完,你要真劈完了,我才算输
严小开又乐了,行,既然你想多亲我几下,那我就好好成全成全你
接着,严小开就噼噼啪啪的劈起柴来,仅仅半个小时的功夫,那一大堆柴伙就被他劈掉了三分之一。
毕瑜在将他劈开的柴伙架起来晾晒的时候,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回是真的要输了,想到输了要兑现的赌注,不免一阵阵的心跳,耳热。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眼看着没劈的柴伙不停的减少,很快就剩下几根了,而严小开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可以一亲芳泽了。
然而,正是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推开了,严父一瘸一瘸的走了进来,一条腿的裤管下鲜血染红了一块
爸爸看到父亲这个样子,严小开大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赌注不赌注了,赶紧扔了斧头凑上前去,爸,你怎么了
严父咬着牙道:没,没事
严小开急忙的挽起他带血的裤腿,发现上面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在丝丝的渗着鲜血,爸,这是怎么回事
严父道:让,让村长家的狗咬了
严小开一听就怒火腾腾而起,立即就想要找村长杜亚金一家算账。
在另一边扶着严父的毕瑜闻言则失声道:被狗咬了那可不得了,得赶紧上医院打疫苗去,要不然会得狂犬病的。
严小开这才恍然醒悟,点头道:对,爸,咱们先上医院,别的事,回来再说
严父摆手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搽点云南白药就行了
严小开不由分说,一把将自己的父亲背到肩上,这就往外面的车子走去。
严父急道:小开,小开,你干嘛啊
严小开道:我背你上医院去。
严父哭笑不得,上医院就上医院嘛,我还能走得动,你背我干啥呢
严小开没说什么,只是强硬的把父亲背到车傍,在毕瑜拉开车门之后,把父亲挪了上去。
在严父上去后,毕瑜也急忙坐了上去,看见车上有纸巾,这就连扯了十几张,捂到他还在受伤的腿上。
严父瞧见她脸都吓白了,不由道:毕瑜,叔没啥事,别紧张
毕瑜道:出了这么多血啊,怎么还没事。
严小开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前驶去的时候,这才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父这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