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开擒住雨女发之后,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不过为了避免这女人再度凭空消失,他还是紧拧着她的手腕,掐着她的脖子,甚至还用胯紧顶着她的臀部。然后才得意洋洋的道:隐身啊,继续隐身啊,你不是很会隐身的吗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这会儿再隐一个我看看。再厉害一个我看看。
雨女感觉到臀后有个热热的又硬硬的东西在抵着,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脸上一片绯红,心跳也忍不住加速,心中既羞又恼,冷哼道:你以为你吃定我了吗
严小开紧了紧她的脖子,又把她的手拧得更结实一些,确定她确实没办法从自己手上逃走了,这便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雨女淡淡的道:我劝你还是搞清楚一点状况的好
严小开心头疑惑,同时也感觉自己的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顶着,垂头看看,脸色顿时一变,因为她另一只没有自己被制住的手里正握着一把峰利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不偏不倚的指着自己的腰眼。
看到这把锋利匕首,严小开软瘫瘫了
原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这次是赢定了,可没想到折腾到最后,仍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的局面。
两人你抵着我,我顶着你,彼此互不退让。
僵持了一阵之后,严小开忍不住张嘴问道:现在我们算是什么情况到底是我赢了,还是我输了
雨女道:当然是你输了。
严小开愤然的道:什么我输了,现在我可是擒着你
雨女道:你擒着我的同时,我也拿刀抵着你,而且在你擒住我之前,我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了,如果我想要你死的话,你现在已经被我刺出好几个窟窿了
严小开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可仔细想想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因为自己真的有些精心了,根本就没留意到她这只手里还有握着把匕首,如果不是她提醒,自己恐怕被刺个肠穿肚烂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犹豫了一阵,严小开道:那咱们算打平好了
雨女摇头,不,我赢了
性格倔强如严小开,自然是不愿认输的,所以他没有放手,继续这样擒着她。
雨女看起来斯文秀弱,可也不是一般的硬气,何况她觉得自己确实是赢了,如果她真的想杀严小开,刚才严小开最少已经死了十次所以她手中的匕首始终紧握着,抵在他的腰上丝毫不退。
于是,局面又回到了刚才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尴尬境地。
夜幕,越来越浓了。
树林中的蚊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刚才两人在缠斗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可是现在都停了下来,如轰炸机一样的嗡嗡响声就在他们耳边叫了起来,时不时还飞扑而至,狠毒的吸取他们身上的血液。
严小开被叮得又疼又痒,身体忍不住乱动起来。
被他紧抵着臀部的雨女感觉到臀后一阵阵异动,原本就蚊子搔扰得十分难受的她就更是难受,难受之余,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如鹿撞般狂跳不停,双腿也阵阵发麻发软,但她仍是死死的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严小开见她不言不语也不动,不由疑惑的问:没有蚊子咬你吗
没有蚊子
她的手上腿上脸上都不知道被叮出多少个包包了她只是死死忍着不出声而已。
最后的最后,严小开实在忍不住了,道:真是奇怪了,咱们干嘛不到车子里面去,非得站在外面喝西北风,被蚊子咬呢
雨女终于吭了声,瓮声瓮气的道:是你自己要来这里的
严小开只好道:那咱们上车,然后再继续。
雨女:
严小开见她不出声,这就当她是默认了,赶紧的放开了她,飞快的拉开车门钻上去
再这样耗下去,他身上的血就要被这些饥饿的山蚊给吸干了
雨女为了避免被他扔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也紧随其后的上车。
只是刚上去,还没有完全坐稳,她的匕首已经扬起,指到了严小开的喉间。
严小开哭笑不得,张嘴骂道:我靠,你不是吧,还来啊
雨女犹豫一下道:刚才是你自己说,上车后继续的
严小开:
雨女又道:咱们还没分出输赢呢
严小开这下是被彻底打败了,算你赢了,还不行吗
雨女执着的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什么叫做算。
严小开道:好吧,不是算,是你赢了,你真的赢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雨女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匕首,但嘴里还在念叨道:原本就是我赢了。
严小开懒得搭理他,在车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百草油后,这就在身上涂抹起来,不过全身上下被叮咬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多,除了手上脚上脸上脖子上,连后背也有地方被叮咬到了,可是他又没办法将药油涂抹到后面,斜眼往侧边看了看,发现雨女只默然的坐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就忍不住问道:哎,婞姐让你干嘛来了
雨女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让我跟着你,侍候你
严小开冷哼道:你侍候我瞧你这模样,该我侍候你才对吧
雨女:我
严小开这就将百草油扔给了她。
雨女接过药油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儿小感动,因为这厮也不像看起来那么自私的,至少上还知道将药油递给自己,于是她赶紧的在自己的身上涂抹起来,只是才抹了几下就发现他已经脱下了身上那件被割得破破烂烂的衬衣,变成了半裸的样子。
看着他比女人还白的肌肤,还有那结实匀称的肌肉,雨女的脸色无法自控的红了起来,赶紧扭转过头,不去看他。
谁知道严小开却叫道:哎
雨女只好转过身来,疑惑的看向他,发现他已经背转过身,用背对着她,不由的问道:干嘛
严小开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雨女又问道:到底要干嘛
严小开气得直骂:难怪别人说胸大无脑,脑大生草,我看这话就是为你设计的。
雨女气得不行,差点儿又要去拔腰间的软剑,可是想到郝婞的吩咐与交待,最终只能生生的按捺住了。
严小开见她仍没有动作,这就道:你还愣着干嘛婞姐不是让你来侍候我吗你没看到我背上被蚊子咬了很多的包吗
雨女瓮声瓮气的道:看到了那又怎样
严小开被气了个半死,喝问道:那又怎样当然是给我上药油啊,婞姐到底是让你来侍候我,还是让你来气我的
雨女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会儿已经沦落为别人的使唤丫环了,刚才心里升起的那点儿小感动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悻悻的,不情不愿的拿起药油,在他后背上擦拭起来。
感觉到她的不情愿,严小开心里反倒升起了征服的,张嘴问道:婞姐也就是你师父到底让你干嘛来了
雨女狠瞪一下他的后脑勺,暗里骂道:你是失忆了,还是脑袋锈斗了,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
不过最后,她还是只能压着怒气重复道:让我来侍候你
严小开笑了,转过身来看着她问:既然是这样,那你该叫我什么
雨女愣愣的问:叫你什么
严小开皱眉道:你是装糊涂,还是假糊涂,是真不懂服侍人,还是假不懂服侍人,你以前不是暗门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吗
雨女闻言心里一个劲的叫苦,她以前确实是六大神座下的五奴之一不错,但是之前的主人厣蝎待她和另外四奴不同,从来不会对她呼喝与骂咧,更不会对她过多的管束,名为五奴之一,实则一直让她锦衣玉食无拘无束的过着大小姐似的生活,所以对服侍人这一道,她还真的一点儿都不懂。
严小开见她又不吱声,说话呀
雨女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最终只能低声唤道:主主人
严小开作出耳背的样子,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雨女的声音高了一些,主人
严小开道:还是没听清楚
雨女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此时此刻,她除了忍之外,真的没有半点儿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主人
严小开这才稍觉满意,然后问道:这段日子,你一直和婞姐在一起
雨女点头。
严小开又问道:那你们住在哪儿
雨女道:居无定所
严小开:呃说清楚一点儿
雨女耐着性子解释道:说清楚一点就是你去哪儿,我们跟到哪儿
严小开微有些吃惊的道:这段时间,你们一直都在跟着我,从香江跟到深城
雨女再次点头,带着点嘲讽意味的道:要不然刚才你被那个女人痛殴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及时出现呢
严小开皱眉道:雨女,既然你以后要跟着我,服侍我,称呼我的时候,麻烦你带上尊称。
雨女十分无奈的答应道:好吧
严小开:嗯
雨女道:好,主人,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