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冷炎汐难得怔神,没有听清她蚊子般的声音,又问了一次。
苏易容感觉自己终于遭报应了,也许下次再也不跟与人说话的时候走神,似乎上次两人间就有过一次如此的情况,难得鼓起勇气说出的话,他竟然没有听到,纠结的便再开不了这个口,“我什么也没说,你幻听了。”
说着站了起来,“我要休息了,王爷自便。”
这等于是在赶人了,冷炎汐还莫名其妙的便见她已经只见背影,见此脸色黑了黑吓得一旁的小雪心惊胆战的。
这天苏易容在府内散步,突然听到远处一阵嘈杂之声,“小雪,那里怎么了,在府中吵吵闹闹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好像是玉夫人的声音,有她的地方准没有好事,肯定又是责罚哪个下人了,自打她来了之后,这府中的下人还真是多吃不不少苦头。”小雪正听到玉夫人的声音,马上担心的说道。
“走,过去看看。”苏易容也皱了下眉,向那个方向走去,心里却想着这又是谁倒霉了。
却离得还远便看到一群人,有家丁有丫鬟围做一堆都低头不敢声张,只见玉夫人在那里张牙舞爪的,不禁走了过去,“怎么回事,都不用做事了吗,围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她的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马上见起礼来,唯有玉夫人站在那里竟是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你也有今天,看着她却不肯行礼。
苏易容虽不明所以,气势上却不能先弱了,不用说什么,一个厉眼看了过去,玉夫人纵使不甘心也只能行礼。
“都起吧,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是平时对你们太过宽松了,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见天的不干正事就知道添乱。”苏易容刚刚打量了一圈便已经看到了真夫人跪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算是见她来了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见此便知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可此时有玉夫人在这里也不好开口问她,反而直接看向一旁的崔管家。
“回王妃的话,是玉夫人带人将真夫人抓回来,说要···”崔管家也知道王妃与真夫人素来交好,提到真夫人时便有些迟疑了,抬头看了看她不敢说出来。
“要怎么样啊玉夫人,这真夫人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苏易容见他迟疑便知事情肯定是又出在玉夫人身上了,转头看去冷冷的问道。
“自然是要浸猪笼。”玉夫人也不相让的狠狠的盯着她,“真夫人竟然在外偷人,不但给王府抹了黑,还让王爷丢人,王妃觉得我的处罚不合理吗,而且我觉得这样还轻了呢。”
苏易容心中一惊,转头看了眼真夫人便不再看她,“玉夫人,你说偷人便偷人,证据在哪里,这种事可不是能乱说的。
再说了,这王府之中上有王爷下有管家,再不济还有我这个王妃,又哪里轮得着你做主处置一个夫人,你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
玉夫人脸色变了变却并不怕她,“证据自然是有的,你可以问她,她就是在与人私会的时候被我撞见的,堂堂王府的侧妃竟与人私会,我虽不是什么人,可她这种人自是人人得而诛之,我自然有这个权利处理,不要说现在,就算是到了王爷面前我也说得出来。”
“那男人呢,我到是要见识一下,都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玉夫人即然看到了,那一定是一起抓了回来,总得让我们见识一下吧。”苏易容听了心中一惊,表情上却丝毫也没有任何表现,看也不看叶玉真一眼,似对她一点也不关心。
“被他跑了···”玉夫人不甘的说道,“不过我身边的人都看到了,都可以做证,就算是她想要抵赖也无用。”
“真是笑话,你说你的人看到了,那也只是一面之词,如果我找来几个人说你与男人私通便做为证据是不是也可以将你浸猪笼啊,再怎么说你也是一王爷府的夫人,竟然如此的不懂事?”苏易容现在顾不得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真夫人救下来,她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偷人。
“你···”玉夫人听了顿时气得脸色发白,“苏易容,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颠倒黑白,你如若不信可以问崔管家,他也看到了,他可是王爷的人,总不会陷害真夫人,他的话自然是可信的吧?”
苏易容心中一惊,转头看向崔管家,见他点头后脸色变了变,“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呢,你们问也不问就要定人家的罪?”
“什么事有隐情?”众人围在这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冷炎汐竟走了过来。
玉夫人一见冷炎汐来,脸上马上换做娇媚的笑容,“王爷,您可一定要替人做主啊,王妃她仗势欺人让妾身好委屈啊。”
“怎么回事?”冷炎汐不着痕迹的躲开了玉夫人的攀附,冷声问道。
苏易容见玉夫人要开口,忙抢到她前面将事情说清,她怕自己不说任玉夫人抹黑,冷炎汐一怒之下不听他们的解释便完了,不过也知道不是那种任人蒙蔽的人,自是也不敢太偏向着真夫人。
冷炎汐听后没有什么表现,低头看向还跪在那里的叶玉真,“你自己怎么说?”
苏易容见她失神的跪坐在地上,似没有听到冷炎汐的问话,心中跟着急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冷炎汐的夫人,如果真的是被认定偷人,那玉夫人的惩罚也不为过,“真夫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说出来,你放心只要你是冤枉的,王爷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冷炎汐听她的话有暗示的成份在里面侧头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些什么,看得玉夫人眼中满是愤恨,可有王爷在这里却不敢多说什么。
“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叶玉真听了苏易容的话似才回过神来,猛的抬起头来。
“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我与崔管家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难不成我们都是瞎子不成?”玉夫人哪里肯放过她,酸着声音说着。
苏易容见她开口了,便知事情有了转机,如果她自己都放弃那别人也帮不了她了,慢步走了过去将她搀扶起来,“地上凉,站起来慢慢说,你现在还没有被定罪,还是府中的夫人,所以也不用跪着说话。”
“那人···那人是我弟弟。”叶玉真勉强的拉着站了起来,自她身上的伤痕可以看得出之前肯定被打了。
苏易容看了心中一阵愤怒,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把这一关过去,这个账以后再算。
“笑话,真的是弟弟的话见到我们跑什么,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来见我们,何苦一付见不得人的模样,早还看你老实,没想到编起瞎话来比谁都顺。”玉夫人嗤声笑着,似已经胜利在望。
“王爷,请您相信我,那真的是我弟弟,他一年前已经被父亲赶出家门,只因好赌成性,屡教不改,可那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能放任他不管,于是便常去接济他。
我已经是嫁出来的人,弟弟又是一个赌徒,如若让他出入王府势必影响王爷的声誉,我身为王府的侧妃怎么能不为王爷考虑。”李玉真低声解释,却可以让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楚。
“鬼才信你的话。”玉夫人适时插话,还不时的紧张的看向冷炎汐。
“他跑是因为他在外欠了债,以为是追债的人来打他,而并不知道来人是跟着我来的。”叶玉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说话也顺了许多,玉夫人到是显得不是她的对手了。
“你跟踪她?”苏易容听了马上冷冷的看向玉夫人,“上次你便着人跟着我,现在又是真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这王府之中太过太平?”
“不是,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出去买胭脂水粉不小心看到的,我也没想到会碰到她与男人私会。”玉夫人吓了一跳,她这一下可是也被牵扯了进来,自是要好好解释。
“哪那么多不小心看到,我也天天出去怎么没看到。”苏易容哪里那么容易放过她。
“好了,都住嘴。”冷炎汐突然一声,两人都闭了嘴,“这件事到此为止,这是我府中之事,所有人不得外传,否则严惩不贷。”
看了眼狼狈的叶玉真,“崔管家,去帮真夫人的弟弟还了赌债好生安顿,怎么说也是我府中人的亲人,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真夫人,你也知道你是嫁出来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吩咐管家去办,就不要亲自去,免得引了闲话。”
真夫人忙点头称是,此事便算就此完结了。
带着叶玉真回了素伊轩,小心的为她上着药,看着身上被打得青紫便想埋怨几句,可看着她失神的表情便又忍住了,轻声问道,“那个人···是他吗?”
叶玉真没有回答,沉默着好一会才微点了点头,轻得似怕人看到一样,苏易容却还是看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接下来怎么办,崔管家他会真的去看的,会不会发现那人?”
“不要紧,我真的有个弟弟。”叶玉真摇头轻声说道。
苏易容松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安慰,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也许是最让人痛惜的事情了。
“容儿,谢谢你。”一声谢谢竟被她说得带着无限的愧疚。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自是要帮忙的。”苏易容虽注意她的表情,却没有多想,还当她是惊魂未定。
叶玉真却摇了摇头,茫然的看着前方,“你不懂、不懂的···”
此事被冷炎汐压了下来,自是没人敢再提,他本就对叶玉真不甚上心,在得了崔管家的回复的确有这么个人时,便也不再追究,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似平静的水波上被扔下一块石头,只是激起阵阵的涟漪便又恢复如初。
却不知他们都错过了一个怎样的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