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未成,冒险是必然。况且这算是冒险吗?”苏沂享受道。
“只是主子若是回国,如何向陛下交代。私自出兵之事,战败之果,后果不轻啊。”夜伊担忧道。
“至今为止,越秀国那边都未传出过将本王召回的命令,可见私自出兵之事,本王那老父皇已经压下了。战败又如何,本王本就是无能王爷,若是胜了,那才搞笑了。”苏沂道。
“可是……”夜伊不依,一想到那个褚国女将,心就隐隐不安起来。
“你且替本王去趟秦安国打听下虚实。”苏沂道。
“虚实?”
“是的,打探下秦安王秦宪对褚国的态度,对卿玖的态度,还有顺便商讨下立春将至如何一举歼灭北疆奴的战事,本王还会派人协助你的。”苏沂从剑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抛到夜伊手上。
夜伊心一寒,自幼便是苏沂的贴身暗卫,如今却要被他支开。她可是从未干过保护主子以外的任何事情啊!只是主子的命令,她也是从未干过的。麻木的捧着令牌,一拜道:“夜伊遵主之命。”
“你且快盾去吧,那女人要回来了。”苏沂挥挥手道。
简单的动作,但是在夜伊看来,那姿态好似在挥开一片没有分量的羽毛,而她就是那片羽毛,她就被打发了,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私自的刺杀吗?但是他那时也未怪罪半分啊?
卿玖夺门而入,广袖一舞,将身后的门关上,盘腿坐在椅子上,眯眼打量着正在摆弄茶艺的苏沂,“怎么还不走?”
“这整片营地的帐篷都是我的,凭什么我走?”苏沂慵懒道。
“帐篷下的土地归褚国所有,故土地上建立起来的任何东西都归褚国所有,包括站在褚国土地上的越秀八王爷。”卿玖冷冽道。
“此法听着甚是有道理,我回国,必定起禀父皇在国策律法中加这么一条。”苏沂捏起一枚干茶叶对着阳光研究着,那专注的眼神带着难有的宁逸,让人心旷神怡。
“你的隐卫来过?不错嘛,无声无息无味无形可查啊。”卿玖在营帐中来回走了几步,半钦佩半警惕道。
“我的挑的人总是不会错的。”苏沂并未否认。
卿玖眸子一眯,其实她早就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息笼罩在四周,但是一旦靠近,那些气息便会散去,让人抓不住方向,今日本想借有外敌侵入之际将这些隐卫一举歼灭,却不想连个影都未捞到,其实这也是卿玖想放走苏沂的原因。这个人太危险了,。若是他想走,这个褚军也没办法将他留下,还有他诡异的阵法,若是稍不留神,便会不得好死,这样的本事,这样可怕的本事,想想就让人心惊,想想就觉得褚国没有未来了。
“闻闻,是不是你们越秀国的人?”卿玖将带着血渍的长剑凑到苏沂面前。
苏沂皱眉,抬眸不可置信道:“你这女人,品茗、佐茶乃雅事,你怎拿这等伤风败雅的血腥玩意在我面前晃悠,当真是无可救药。”
“你优雅,你全家都优雅。”卿玖没由来的有些生气,干脆将带血的剑身在茶盏中搅拌了几下,道:“听过北疆那等蛮国最爱茶中带血,想来也有一定的缘由的,你且试试探知探知。”
苏沂又皱了皱眉,道:“骂人怎拖家带口,忒不地道了些。”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柄玉扇,将面前的茶盏推远了些,朝着卿玖笑得像只活生生的狐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