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苍尹十指相扣一脸深沉的坐在书房,双手低着下颌,目光深邃,又浓又黑的剑眉下面一双幽沉的单眼皮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不似紫苍煜的薄唇但也不厚,大刀阔斧的五官,精致的面容总会让人联系到玉树凌风,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所有美好的词都会用在他身上。
待人接物,为人处世永远都是兄弟几人最圆滑的一个。若说不会玩权势,玩智谋,倒也不是,只是比别人更懂得如何处理才更妥当,更完美,让人看不出破绽。
扣扣。
“什么事?”紫苍尹翻开桌上的折子,揉了揉眉心。
“王爷,该进宫了。”梓英站在门外低声说。
紫苍尹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进入冬日的天总是比夏日要来的早些,漫长些,总有些让人觉得太过沉闷些。
“准备好马,你与我一同入宫。”紫苍尹说着已从书房走了出来。
梓英顺手给紫苍尹披了件黑色绒缎子披风,下摆还用金丝线绣着竹子,目光如春风般和煦,阔步离去。
在经过门口时,管家小声在紫苍尹的耳边低语一阵,只见紫苍尹的脸色瞬间变青,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能看清,一向温润如玉的男子难得表现出这样一面来,旁边两人皆是一惊。
“梓英,去廉王府暗阁务必将奀三小姐救出来。”说完之后骑马绝尘而去。
廉王府暄庆阁
“让开,让我出去,听见没有。”奀暄烟挺着一个大肚子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
奈何门外两个大汉,纹丝不动,坚定犹如一座泰山。
“我是王妃,我现在要出去花园散步,难道你们还不让,王爷回来我让王爷治你们的罪,快让开。”奀暄烟显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毕竟一个怀孕的女人站在门口喊几个时辰不累才怪。惜环小心翼翼的扶着奀暄烟,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若是没了腹中的小世子怕是十个她惜环都赔不起。
“王妃您慢点,坐下休息一下,三小姐说不定等会就回来看您的。”
“王妃,您还是进去吧。天已近暗了,这时辰您上哪去散步,别再难为奴才了,今您说什么奴才也不会让您出去的,这是王爷交代的,您,还是请回吧。”其中一个守门的面无表情的说。他活脱脱的就像一个会说话的木偶,就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在履行任务。
奀暄烟无奈,她心慌的厉害,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四天没见到奀瑾烟了,之前是被禁在了鸿烟阁,可之后派去看的人都说没在了。
她相信瑾烟不会不告而别,能让瑾烟莫名其妙消失的就只有紫苍梵了。
她心里害怕,她怕自己的自私害了自己的妹妹,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紫苍梵的话将瑾烟骗到这里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可使 ,为了自己的丈夫不得不这么做。她矛盾,她担心,害怕。万一奀瑾烟在廉王府出事该怎么和父亲交代。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愁容。
惜环端来饭菜放下,小声说:“王妃,您吃点吧。您已经一天没进食了,不为您想也要为您肚子中的小世子想想吧。”
奀暄烟苦着脸喝了几口粥就喝不下去。“不喝了,拿下去吧。”
“王妃,再喝点吧。”
“拿下去。”
“是。”
瑾烟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从来都没睡的这么死过,待睁开眼睛看清后,心里猛的咯噔一下,甚至怀疑是或否在做梦,使劲掐了一下自己。
“啊。”
周围漆黑一片,若不是一个小角落里点着微弱的蜡烛,还在一晃一晃的闪着,自己正躺在一个床上,床上只是用草略微铺了一下,怎么看怎么像坐牢。可是电视剧里的牢房不是这样,四面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瑾烟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门。
只觉得头顶一阵恶寒,这TM的究竟什么地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呢,脑袋好疼,摇了摇。明明是在鸿烟阁,怎么会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那日珠儿端来一碗粥,肯定是那羹里有问题,还记得当时她本来不想喝的,珠儿求她,她实在不忍心便喝了。那这里肯定就是廉王府了吧。
“喂,有没有人啊。喂,有人吗?说话啊。”瑾烟下床穿上鞋,就开始满屋子找门,拍墙。
“有没有人啊,我快被憋死了,没有氧气呼吸了。本小姐要是被憋死在这里,廉王肯定会要了你们的脑袋,快开门,让我呼吸一下空气。”瑾烟用力踹了几下墙,气的在地上转圈。
怎么办,连门都找不到,更别说出去了。
她该怎么办,坐着等死吗?不能,她不能就这样平白的枉死了,使劲的拍着墙,连手都红肿了都不知道,心里一心只想要出去,这种地方一般都有暗门的,便小心的敲击着。
“喂,别敲了,时辰到了自然就会放你出去。”一个阴森的男声从左边传了过来。
瑾烟侧国头,看见墙壁中上方的一个长方形的空格,只能看见半个脑袋,眯了眯眼睛,小心问道:“我渴了,给我水。”看样子应该是个暗阁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出去。
男子斜眯了下眼,轻蔑一笑,转身便递过来一个水壶,瑾烟接过来喝了几口问道:“这里可是廉王府,我要见廉王。”
“哼。”男子从鼻腔里哼出来一个音,夹杂着无穷无尽的嘲讽,瑾烟视而不见。“想见王爷,等着吧。”说完啪的一下关了口。
瑾烟愤恨的拍了一下墙,面无表情的回到了铺满草的床上,静坐着。
不知道睡了几日,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手不断抚摸着梨花簪,她不确定紫苍煜会不会来救自己,不过心里还是期待着他能来救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