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咳咳,兵大哥。”一个相貌丑陋,左脸结痂,嘴唇的上方长着一个极大的痣,笑起来让人慎的慌,眼神古怪不已。还是个驼背,就这声音都听起来粗噶不已。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无比丑陋的女子,一脸的嫌弃,看着旁边长相正常的男子,心里很是诧异。
“这些都是你的什么人?”
女子傻笑一阵说:“呵,这个是,奴家的男人,拉着旁边那个相貌平平,黑着脸,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女子才刚说完,男子就破口骂道:“老子上辈子遭了什么罪,才娶了你这个丑八怪,还摊上两个无用的哥哥,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个个是个病佬。”
这个其丑无比的女子就是蓝言装的,至于她的旁边的丈夫就是桑塔。
蓝言怒目圆睁着,伸手就在男子的脑袋上打了一下,桑塔顿时瑟缩了一下,不再说话,委屈的站在一边。
“自己没本事怪了俺,要不是俺爹救了你,怕是早就饿死在路上了,如今长志气了,敢在这里嫌弃我了。兵大哥,你要办事,奴家就不妨碍你了。呵呵。”蓝言朝那两个兵大哥抛了个媚眼,只可惜,长相太丑,兵大哥只得嫌恶的看了一眼。
蓝言拉着车,车上躺着两个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朝桑塔使了个眼色,桑塔过来拉着车,蓝言一瘸一拐的走向车旁。
将那两个男子盖着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满脸疮疤的脸,真真是其丑无比,还有那散发出来恶臭的气味,让那两个士兵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更加嫌弃的看着蓝言,看着躺在车上的两个男子,心下明了,怪不得盖这么厚的被子了,冷是有一点,还有这恶臭的气味,怕是走在街上,只得让人退避三舍了吧。
掩着鼻子说:“这是你什么人?”
“回兵大哥的话,这是奴家的两位兄长,年前得了这个怪病,全身生疮不说,还传染,不然我也不会变成这个丑样子了,只是怕传染的更严重,只好带他们去看看。”
兵大哥一听会传染,什么话也不说了,连忙招手,匆忙向别的人走去“快走,快走,莫要把病留在了这里。”
“是是是。”蓝言点头哈腰,帮忙推着车就匆匆进了城。
昨日傍晚,三人正要歇息,突然冒出来一群黑衣人,便知道,敌人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动向了,三人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黑衣人,也让夙王真正的重新认识了他面前这个动起手来毫不逊色的女子。谁知,刚应付完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见草丛异动的声音,铭颜前往查看,只看见满身雪污,狼狈不已,还颤抖着可怜兮兮的看着铭颜,在看到蓝言的时候,一双眼睛顿时雪亮,像是在绝境中看到希望一样,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
蓝言只觉得满脸黑线。
“白格勒,呜呜,白格勒,我终于找到你了。白格勒。”
桑塔完全不看旁边两人黑沉沉的脸,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蓝言的身上,蓝言伸手抚摸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好了,现在没事了。别哭了。”
夙王冷峻的面容青筋暴跳,铭颜傻笑的看着自己的王爷。王爷,看来你的情敌还真是不少啊,现在又来一个。
夙王从鼻子里轻哼。伸手毫不客气的扯下挂在蓝言身上的桑塔扔在一边,冷眼看着蓝言。
蓝言有些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呐,这个不能怪我哦,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的。”看着他完全没有缓和下去的神色,嘟着嘴巴,亦步亦趋的往前走,走到夙王的跟前,低着头,小声说:“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大不了让他回去就是了。”说完,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夙王的衣袖,抬眼,委屈的撇着嘴。
只见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无奈的点了一下蓝言的鼻子,宠溺的说:“你是女子还是要注意些才好。”说完,便走去了那个形象狼狈不堪,一双眼睛盯着蓝言咕噜噜的转着。
桑塔怎么着都不肯走,蓝言好说歹说都没有用,说他非得跟着蓝言不可,可怜巴巴的说着他如何从家里跑出来,钱也花没了,饿着肚子找了这么久,还差点被刚才的黑衣人杀死,吓的他一着急就钻到了那个地方,才搞的灰头土脸的。
“王爷,王妃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修养些日子就好了。臣开了几副安胎的药,王爷放心吧。”
“好,本王知道。”
“微臣告退。”
舒王刚坐在床边。
“王爷!”
“进来吧。”
“王爷,夙王回来了,眼下已经到了城内了,还有,身边跟着两个男子。”
舒王凝了下眉,笑着说:“带王爷先去前厅,本王马上就来。对了,吩咐厨房去做几样精致小菜,严密封锁夙王回来的消息。”舒王看了看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韩沫茵,轻轻抚了抚她额前的发,转身就走了出去,幸好你没事,否则叫我如何是好呢。
“六哥。”舒王人未到,便听到他的朗声大笑,从屋外传来。
蓝言坐在夙王的身边喝着水,随着舒王的声音转头向门口看去,桑塔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那样子轻佻傲慢,蓝言转过头瞪了他一眼,他才换了个姿势,安静的坐着,瞧了眼后面的恭敬自若的铭颜,看来比他的话他真的差的太远了。
“十二弟!”夙王笑着向前走去,兄弟两人寒暄几句,便落坐在上方,当舒王看到蓝言的时候,先是惊讶,再后来到惊喜,还有几分疑惑,转眼暧昧的看了眼夙王,什么话也不说。
“见过舒王,我是蓝言。这位是我的。”拉起桑塔,凝了眉,笑着说:“我的同乡,承蒙夙王关爱,才来到此处。还请舒王多多关照。”说完抱拳弯腰站在下方。
舒王一口茶愣是没咽下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蓝言,上下打量一番,咕噜一声才将茶水咽了下去,有些矛盾的看了眼夙王,挤眉弄眼。
“坐吧。”
“谢王爷。”
“不知姑娘家乡何处?”
“回王爷,科底蓝。”
“那一定马上功夫极好了,再过几日,军中要举办骑射大赛,不知蓝姑娘可否赏脸?”虽说舒王的话听起来是征询,但摆明了是试探。
蓝言调皮的看了眼夙王,刁蛮一笑说:“好。”
尽管舒王心中诸多疑惑,但是看着人家闭口不言的样子,又怎好意思再问,也只得作罢。
“来人,上菜。”
夙王一行人到北疆王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朦胧,吃过晚饭后,舒王因为不放心韩沫茵便回了住处去看韩沫茵了,夙王便带着蓝言和桑塔去了舒王早前安排好的住处,夙王有意将蓝言安排在自己旁边可是,桑塔非得要和蓝言住在隔壁,夙王一气之下,只好将他交给铭颜,让他彻底远离蓝言,看他还能兴起什么风来。
“王爷,雪城主和一干重犯全都抓到了。”
夙王坐在上方冷笑一声说:“拉到教练场上,集合全体将士。”
“是。”
寒风飕飕的吹着,夙王冷着脸,更让场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五千将士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北门守卫的将军和三位共犯,一同被带到了教练场上让人觉得有些不明所以。
“这四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出卖我们亚撒克城,今日召大家过来,是要对这四个人做出处分。行刑!”夙王冷冷的站在上方,一身黑衣,虽说天未下雪,但是北疆的天气是属于和气成霜。
行刑的人一声令下,就看到冰天雪地里血肉横飞,原本雪白的天顿时血红一片。五千将士见惯这种血腥的场面,早前对于夙王的铁血手腕便有得知,今日所见,当真是附和了所有人的猜想,蓝言本来以为她能接受这样的场面,毕竟曾今在电视看到比这个更加惨烈的场面,只是没想到,真正到了这里见识到五马分尸,原来竟是这么残酷的刑罚,一双秀眉紧紧的皱着,却没有躲避这样的场面,这只是个开始,还会有比这更血腥的在后面,她必须要学会适应。
一双手紧紧的抓着,陷入掌心都不自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