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倒是敢想,也敢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皇上提要求,都子豪不禁嗤笑,果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他甚是期待明日跟她一起去游玩呢!
“不知道小朵有什么要求才肯答应呢!”萧皇眉梢挑高,笑得有点狡猾,这小丫头,他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要求。
“其实也没什么大要求,就是希望父皇让韩画师跟着我们一起去游玩,帮我们一路游玩的情景给画下来,留个纪念!”她早就打听过了,韩祈是宫廷画师,他画的画很逼真,传言他的画还曾引来无数蝴蝶,这个落后的时空没有相机,也只能请画师出马了。
可是她这话,不但让众人哇然,更是觉得,不可能!韩祁画师可称天下画圣,他肯入宫为宫廷画师还是萧皇答应了他三个条件,而且韩祁为宫廷画师一职三年,只画了不到十副画作而已。曾经太子萧峰请求他画一幅御花园景色图,他都不肯呢!
周围变得诡异的静,萧皇黑眸子透亮,闪着精光望着蓝朵朵。
这小丫头,居然还说不是什么大要求,这是天大的要求,真真是他当了皇帝这么久,第一个敢私自开大口的人!
众人看着萧皇的表情,都轻摇头,这个逸亲王妃居然敢打韩祁的主意,就算皇上答应,她也未必请的动人家。
楼木琴冷笑,果然是得寸进尺的无知女人,还想韩祁为她画一路游玩的情景,还要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别说画画,就连韩祁的面,也别想见到!
“原来小朵想要韩祁画师画你们一路游玩的情景呀,朕当然答应,不过这件事,得你去找韩祁画师说。”萧皇一脸老奸巨猾,他只能答应她的请求,但请不请的动就是她的本事了。
感到无数道向她射来,白日说梦的目光,蓝朵朵疑惑的拧了下眉,不就是请个画师画画吗?有什么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都子瑞注意她好一阵,忽而轻笑,又像是在叹息。
她的见识太少了,年纪也小,因此不知道韩祁到底是个怎样的画师。传言说,他画的鸟只差不会飞,画的虫子只差不会爬,他的画可以让你沉入仙境般不可自拔,可是,很少人能见到他的画作。萧皇会这么说,是他都无法请的动韩祁。
沉默了许久,蓝朵朵才浅浅一笑,眼里满是天真:“那好办,等一下小朵就去找他!”不就是个画师,难不成比齐白石还了不起,她才不信请不动。
“逸亲王妃,大家都很希望能看到韩祁的画作,到时候王妃可要拿来给我们开开眼界呀!”楼木琴咻地站起来,鄙视着蓝朵朵,这个女人,已经出尽风头,她还真以为能请动韩祁,她以为自己是谁!
“是啊!是啊.....”众人随声应和,心里却毫无期盼,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能请动韩画师。
蓝朵朵不屑地瞅了一眼楼木琴,这个自以为是观音的女子,那张鹅蛋脸怎么看都觉得像块扁扁的石头,看小她,到时候拿着韩祁画师的画作给谁看都不给她看,气死她,看她还嚣不嚣张。
正想要退下去找韩祁画师,却听到萧皇又发话了。
“各国使臣明日就跟随着瑞清王爷和逸亲王妃,小朵比较鬼精灵,你就挑选出几个好地方带着使臣们好好游览!”萧皇眼角带笑,坐在高座上望着下首。
“能为父皇效劳,儿媳自当尽力!”蓝朵朵爽朗地应声,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锦上宫
一身棕色锦袍的韩祁,正凝神集中注意力,慢慢的把自己的思绪沉浸到笔尖,专心致志的作着画。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韩祁手里的画笔停了下来,眉头拧起,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下一秒,他放下画笔,沮丧地把画捏成一团扔到地上,都怪风,害他画了一半的画毁掉了,他正想着,准备过去关上窗户,却看见窗户上飘着一张纸。他错愕了一瞬间,然后撩起衣袍走了过去,把粘在窗户上的纸扯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写得字条,谁知是一副画,韩祁仔细看着,画里画着一个男子正集中凝神地在提作,男子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怎么看怎么眼熟,他忽而一震,这画里画的不就是他,是谁画的那么逼真?而且这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的,不似墨画的那般深黑,线条轮廓却很清晰。
阳光明媚,从殿门外洒了进来,好似铺上一层金辉,一道白色如鬼魂似的影子飘进来,韩祁不动声色的继续盯着那副画出神,只听到耳边传来悦耳的女子声。
“怎么样?我画得像不像你!”是得意,是沾沾自喜。
韩祁愣得掉转头,一位纯白衣裳的小少女正笑盈盈地对着他,韩祁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突然出现的蓝朵朵,小仙女,小精灵,小妖精,脑里闪现这些词。
“你画的?”韩祁把眼线从她身上移到那张画上,画里的男子真得很像他,比他平时画的人还逼真,一双水眸子里流转着宝石一样的光辉,带着猜疑,探究又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蓝朵朵含笑着点点头,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展开一看,一朵娇艳的牡丹映入眼帘,那般的雍拥华贵,染尽世间的芬芳,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得清香扑鼻。牡丹是百花之王,她看过很多画家画的牡丹都是体现它的美带富贵,而这幅纯是为了花儿画,自然中散发出高贵之气,还能让人为花而沉迷。
“好漂亮啊,跟真的一样!”蓝朵朵捂嘴赞叹,她是看得太震撼了,从没看过哪个画家画得如此厉害,她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难怪大家好像很崇拜你,你的画也画得太好了吧,我的老天爷呀!”蓝朵朵也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看来她没白来,这个韩祁,人美画更美,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啊!
“小姑娘的画才让韩某惊讶呢!不知这是用什么笔画出来的,很特别!”韩祁双手捧着那张画作,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弄坏了。他是画师,却有人画了他,这是多么出奇的事。
被韩祁这么一说,她才想到她来找他的目的“你很想知道?”(未完待续)